会面地点定在了一处私人咖啡厅之中。
在诸葛倩倩的软磨硬泡之下，林烨最终答应了会面的请求。
起码在她看来正是如此。
身边的林烨眉头紧锁，似乎是心事重重。
诸葛倩倩只当是林烨被强行带到这里，心中难免有情绪，只能尽量安抚道：“你放心，石导的描述并不像是在说谎。据说从族谱上来看，家族从东晋末年便有了活动的迹象。”
“若不是你最近正好直播两晋时期的历史，她也不会找到你的身上。”
“虽然是新锐导演，却也是个年轻姑娘，我这才选了私人咖啡厅当作见面场所……”
诸葛倩倩还在费力劝说，殊不知林烨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伴随着诸葛倩倩的介绍，林烨愈发感觉，这个石婉如导演和石勒有某种关系，甚至可能是石勒的后人。
按照当时匈奴的状况，能开枝散叶的，也只有大家族才能做到。
而历史上的石勒，在刘渊死后十年，建立了自己的政权。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印证了林烨的猜测。
诸葛倩倩还在一旁劝说，殊不知石婉如已经来到了私人咖啡厅门口。
那是一个梳着短发的女人，鼻梁高挺，身穿西装，看上去英姿飒爽。
再加上她孤身前来，若是不知其身份，大概率会认为这是位女强人。
“林先生，您好，我是石婉如。”
石导来到二人面前，率先伸出了手。
看着她的容貌，林烨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握住了对方的手。
那是一只虽然细软，但十分有力的手。
“林烨！”
眼看林烨拉着对方的手便不再松开，诸葛倩倩连忙提醒道。
听到声响，林烨这才放手。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林烨估计没想到新锐导演是如此年轻的美女。”
诸葛倩倩努力缓解尴尬道。
石婉如只是略显意外，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和她想象中的林烨主播大不相同。
“在了解电影项目之前，能否先说说您的祖上。”
刚落座，林烨便忍不住道。
此时的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否是石勒的后代。
“关于祖上的事情，我之前的了解并不多。只因为之前热搜的事情，这才去仔细查证。到目前为止，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我所了解的一切。”
石婉如犹豫片刻，这才道。
“之前的热搜，难道是林烨主播遭到全网质疑的事？”
诸葛倩倩没想到大家从那时候开始，便有了缘分。
“说来惭愧，为此我还特意发帖，列出几条证据，证明了林老师之前直播内容的真实性。”石婉如笑道。
“这么说来，当初就是石导帮助林烨脱困啊。”
诸葛倩倩大吃一惊道。
当初不断有人在网上列举出证据，其中除了闻人伊伊的多方奔走之外，也少不了新锐导演的影响力。如今石婉如坦诚相待，倒是给此次合作平添了不小的筹码。
“据我调查来看，祖上曾经和石勒将军共同攻陷邺城，这才对邺城城破之时的事情有所记录。之后不知什么原因，祖上告老还乡，回到了匈奴部落之中。也正因如此，部落才能壮大。”
“虽然匈奴各部连年征战，但祖上留下命令，吩咐族人不可烧杀抢掠，因此部落大多以农耕为主。”
“后来蒙古统一全国，部族也归于蒙古治下，迁至如今山西大同。其后几百年的时间，这才得已繁衍生息。”
石婉如一口气将自己所了解的家族历史说了个大概，诸葛倩倩更是忍不住连连点头。
“不知祖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石勒分别？”
林烨接着追问道。
“你干嘛啊？怎么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啊？”诸葛倩倩不满道。
石婉如笑笑，倒也不在意。
“祖上原本姓汲，后被赐姓，这才改姓石。”
轰！
林烨只感觉脑中一片轰鸣，随着石婉如的一句话，所有的线索都联系在一起。
眼前的石婉如，大概率是汲桑后人！
没想到自己对历史的细微改变，竟然在潜移默化中造成了如此之多的影响。
“咱们的合作，从什么时候开始？”
林烨突然释然，眼前的石婉如也给了他不少的好感。
此话一出，诸葛倩倩和石婉如皆是一阵诧异。
“这么说，你是同意出演这次的电影了？”
二人异口同声道。
林烨的转变之大，连诸葛倩倩都是一阵诧异。
“这是自然。不过我有个要求！”林烨微笑道。
“您尽管提，但有些事我还是先和您露个底，因为是小成本制作，片酬这方面……” 石婉如尴尬的笑了笑。
电影的上映，需要多方的协作，其中制片方占了很大的成分。像是石婉如这样的新锐导演，自然不会吸引太多的投资。更何况为了保证创作的自主性，她也不会太过仰仗制片方的财力。
“合作意向书中已经说明，我所占的篇幅不多，说到底也不过是客串。若是再要片酬的话，岂不是乘火打劫？”
“没错……没错？”
诸葛倩倩下意识的点头附和，片刻之后却瞪大了眼睛。
好在石婉如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却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您的意思是……”
“片酬分文不取，不但如此，若是需要资金，我更会无条件支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是太好了。谢谢，谢谢！”
石婉如大为惊喜，拉着林烨的手便不再松开。
之后大家约定了今晚便开始拍摄，石婉如便连忙离开，到片场准备相关事宜去了。
“林烨！”
等到石婉如走后，诸葛倩倩便忍不住咆哮出声。
“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和新锐导演合作的吗？”
“我是让你合作，但没让你分文不取啊？”
“我自有打算！”林烨无奈道。
“你该不会是看人家导演长的漂亮，这才同意的吧？我身为你的经纪人，有权力保障你的权益，可不能让你胡来。”
“你想什么呢！”林烨没好气道。
他看着远方，脸上渐渐浮现一阵前所未有的从沧桑之感。
“若是说理由，充其量不过是在帮故人一点小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