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从怀中拿出一袖帕，思索片刻，还是将木然送她的袖帕递给了女子。
“莫哭了，哭了妆就花了。你叫什么啊？”
“谢谢公子，我叫似水。公子，可还有想听的？”
何歆轻拭少女脸颊处的泪痕，浅笑道：“我们不听歌了，来，坐下聊聊。”
似水微作揖，随后坐在了何歆的一边，一旁的赵龙子默不作声，拿起桌上的花生啃了起来。
“不过说来也是怪，都这个点了，你们这怎么还没人来？”
似水给何歆倒了一杯酒，捂着半边嘴凑到何歆耳畔说道：“以前这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公子不知有没有听说过最近死的那些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和妈妈有关系。不过啊，公子，现在时辰还早，人少也是正常的，到了点，这里又会热闹起来。但终究是不如之前了。要不然，像现在，我们这时候都不用出来招呼的。你看哪家qing楼这个点开门的。”
何歆指尖扣着桌面，也不说话。
这个时候一旁的赵龙子问道：“什么叫和妈妈有关，说清楚。”
赵龙子神情焦灼，就差没怼在似水的脸上了。
似水不喜赵龙子，身子朝着何歆怀中凑去，那颤抖的身子蹭到何歆怀中，无辜的眼神中满是惧意。
“公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呜呜……公子，我真的害怕。”
“没事，你不用在意他说的。其实我也很想问问，到底是为何，这几人和妈妈有关。你莫要害怕，我们是官府的，为的就是查明事情的真相。”
一听这话，似水脸色一变，愈发苍白，握着袖帕的手不自觉拧了起来，慌乱之下，身子不自觉朝着身后仰去。
那一刻，何歆接住似水，语气带着几分威胁道：“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不说的话，会有更多的受害者。你若是说了，我可以许你一个条件。我知道，你怕那妈妈，但我可以护你周全。”
似水有些犹豫，身子蜷缩着，那好看的脸蛋上因为害怕全是薄汗。
何歆也有些无奈，刚才赵龙子情绪过于激动了，若非不是这样，自己怕是早就问出来了。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赌似水想活下来。
许久，似水开口道：“我如何相信你能护我安全？”
“你面前的便是县长大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说出来。若是你不相信我们的话，我们也不会强迫你的。桌上是一些银两，你可以拿着出门。自然，你也可以告发我们，但是你要想清楚了，是一辈子在这里，还是想有一个好出处。”
“我可以答应告诉你们，只是我唯一的条件是，你要娶我。”似水望着何歆说道，那双眼眸认真不带任何的杂念。
“不可……”赵龙子抢着开口道，“不可以……你你你……她怎么能娶你呢？”
“为何？为何不能娶我？是不是觉得我身份低下？”
“他说的对，我真的不能娶你，不过不是因为的身份，其实我是女的，你若是不信，可以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