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番外1

黑色轿车驶入私家车库,平稳刹停。

贺之洲搂着温宁坐在后座里闭目养神,司机转过头,小声唤了他一声。

贺之洲徐徐睁开眼。

“到了。”司机压着嗓音小声道。

贺之洲轻嗯一声,垂眸看向怀中人。

作为今晚酒会的主人,温宁喝了不少酒,她本身酒量就不好,回来路上酒劲上头迷迷糊糊地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会儿车里有人说话,竟也没醒。

贺之洲准备下车抱她,只是没想到他刚刚要动一下,温宁却又倏然睁开眼,小脸殷红地望着他,眼神还有些无法聚焦。

“到了是吗?”她抬手揉了下眼,困顿地问。

“嗯。”贺之洲抬手摸摸她的头,打开身侧的车门出去。

然后,贺之洲绕到她这边,帮她拉开了车门。

温宁踩着高跟鞋下来,脚步不太稳,贺之洲又伸手扶她。

温宁借着他手上的力气站稳,直起腰,一抬头,却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工作室。

而她之前在两人的新房别墅住了那么久,自然一眼能够认出来,这里是别墅的车库。

“怎么带我来这了?”她转过头,问贺之洲。

贺之洲关上她身后的车门,状似无辜地望着她说:“忘记跟司机说了。”

这时,司机又重启车子,准备倒进前边的车位里。

温宁转过头,朝那台滑动的车子看过去,“那……”

“饿不饿?”贺之洲立即打断她的话,并且搂过她的肩膀,转移话题道,“让兰姨做点宵夜给你。”

酒会上忙着应酬,哪儿有时间吃东西?温宁这会儿确实饿得很,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嗯。”

贺之洲也就这样顺势搂着她进了屋。

两人刚走到客厅,就见兰姨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

“哎呀,回来了。”兰姨笑着说,“给你们做了醒酒汤。”

说着,兰姨将两碗汤放到餐桌上,温宁边走近边跟她道谢。

“先喝着”兰姨笑吟吟地说,又到厨房去忙活,“宵夜马上就好了。”

温宁待兰姨向来和气,又不摆什么豪门富太的架子,加上前段时间贺之洲住院一个多月,她天天在别墅里无事可干,但也没被辞退,还照例每个月拿高工资,她是再难找到这样好的雇主了,自然对待他们也就更加的积极。

而对于刚回到,兰姨就煮好了醒酒汤这事,让温宁终于察觉出了点端倪来。

她扫了眼桌上两碗汤,笑着转过头问贺之洲,“你是忘了跟司机说送我回工作室,还是故意的?”

咳,贺之洲偏过头,不自然地咳嗽了声,伸手帮她拉开一张椅子,“坐。”

答案是什么,显而易见,不过温宁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来。

两人喝了醒酒汤,又简单吃了点宵夜,便上楼去了。

刚进房间,贺之洲就迫不及待地将她抵在了门后,跟她吻到了一起。

从小年到现在,足足两个多月没有了,温宁也想他。

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用行动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

只是温宁鲜少穿着旗袍跟他亲热,贺之洲摸索了半天,还是没能将它脱下来。

“这里。”温宁偏过头去,自己解着颈边的盘扣。

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寒凉,她每解开一颗,冷空气就往她皮肤上贴,好在立即被男人火热的唇舌替代,让她越来越热。

贺之洲这才发现,拉链就在盘扣的下边,他摸到往下拉。

两人默契的配合着,很快,一席旗袍就落了地。

温宁靠在墙上,被他抬起一条腿,仰着头满脸通红,闭着眼感受他,兴奋难抑地唤他,“哥哥……哥哥……”

可是突然……

贺之洲紧紧地抱住了她,情难自控地闷哼着哆嗦了下。

意外来得猝不及防,贺之洲懊恼地埋下头,都不敢抬头看她了,“对、对不起亲爱的。”

“我……”他可能是太久没有了,有点兴奋过头了,加上他身体虽然康复了,但是体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跟从前比肯定是差些的。

可这种时候说再多,好像都是在狡辩,以至于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温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快缴械投降,这在两个人从前无数次的经验里,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她趴在他肩头轻轻喘着,稍稍平复了些,抬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没、没关系的。”

毕竟他才重病一场,身体想要完全复原肯定需要时间的,她不是不能理解。

“洗澡吧。”温宁笑着说,从他怀里退出来,随手捞起地上的衣物,一同抱进盥洗室。

贺之洲站在原地看着她,垂眸看了看自己。

他扯掉了那东西,然后又走到床头柜子那,拉开抽屉重新取了片出来,撕开包装戴上。

温宁将衣服扔进洗衣篮里,然后走进淋浴间,拧开了花洒。

热水从高出落下来,她微微杨了扬头,闭上眼,让那热水从脸上冲刷。

倏然,身后贴过来一具紧实的躯体,还散发着灼人的热度。

他偏过头,吮弄她的耳垂,

温宁转过头,呼吸跟他交融在一起,“哥哥……”

“再来一次。”贺之洲低头吻她嘴唇。

他像是急需要向她证明些什么。

但温宁着实怕他为了逞能而再次受伤,她及时按住他的手,转过身搂着他的肩膀上,“没关系的哥哥,我们慢慢来,以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是啊,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不应该急于这一时的。

尤其,贺之洲确实也怕再出现适才那样的状况,那样的话,宁宁就要彻底对他失望了。

所以贺之洲默了默后,只好点点头说:“嗯。”

待洗完澡出来,时间也不早了。

温宁扯过被子,往下一躺,说:“晚安。”

“嗯,晚安。”贺之洲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来。

温宁也就乖乖窝在他怀里,闭上眼酝酿睡意。

可问题是,贺之洲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心情复杂。

温宁越是这样温柔体贴,不跟他计较,他越是懊恼,觉得自己没有表现好,没能让她满意。

于是他在柔和的睡眠灯里,睁着眼沉默地想了许久,然后倏然钻进了被窝里。

温宁万万没想到,贺之洲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取悦她。

“嗯~”她情难自已地哼出声来,睁开眼,双目瞬间迷离。

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方式,无论是对身体还是精神上来说,都过分刺激了。以至于温宁根本挨不了几下,就很快地哆嗦着身子丢盔弃甲了。

这时,贺之洲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笑着问她,“亲爱的,舒服吗?”

“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温宁捧着他的脸,眸光落在他的唇瓣上。

那里正因为夜灯的折射,隐隐亮着水光。

“就算真的不行了,我也爱你。”她用指腹,帮他抹了下。

“那不行。”贺之洲轻舔了下唇角,舌尖恰好扫过她的指尖,“一定要让宁宁满足才行。”

其实温宁早就发现了,每次他都会先将她照顾舒服了,把她的感受放到首位,以前,她以为那只是贵公子的绅士和教养,直到现在才知道,是因为贺之洲爱她,所以才会那样在意她的感受。在意到甚至把她的感受看得比他自己的感受还要重要。

温宁大为感动,倏然也鼓起了勇气,抱着他翻滚半周,调换了两人的位置说:“我也要让哥哥舒服。”

说完,她学着他往下滑,钻进了被窝里。

贺之洲仰头闷哼了声……

两个人就这样,用着从未尝试过的新奇方式,互相取悦着彼此。

次日清晨,明亮的光线从半敞的窗帘溜进来。

床上的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醒过来。

“早安。”

“早安。”

两人相视一笑,贺之洲摸摸她的脸,笑问:“今天去把证领了?”

温宁默了一瞬,想了下说:“那我们以后,结婚纪念日算哪天啊?”

贺之洲:“……”

这确实是个难题。

“不然我们还是等到4月28号那天,再去把证领了吧。”温宁提议说。

但贺之洲却明显不太愿意,“还要等一个月啊?”

“一个月而已。”温宁仰着头,笑着抱抱他,“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就是怕你跑了。”贺之洲笑着点点她的鼻尖,“要赶紧扯了证,盖上章,才放心些。”

随后,两人就领证的问题达成一致。

准备起床了,温宁从床上坐起来,倏然看到正对面那面墙上,挂着她先前的那幅画,实在忍不住笑问:“你干嘛把这画挂这里啊?”

“因为……”贺之洲伸手揽过她的肩,可怜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就只能在房间里放些属于你的东西,然后当作是你陪着我了。”

“而且每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笑着转过头看她。

“可是这真的很不搭。”温宁笑着说,转头问,“把它拿下来吧?”

贺之洲微挑了下眉,顺水推舟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搬回来住了是吧?”

温宁:“……”

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她就是纯粹在跟他讨论这个画的问题。

却没想到,贺之洲立即翻身下了床,“好的。”

他快步走到那副画前,抬手将它取下来,“听你的。”

温宁:“……”

“不是,我……”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贺之洲立即打断她,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还抱着画转过身,冲着她笑问,“明天就搬怎么样?亲爱的。”

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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