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并没有骗曹妙婉，在御书房高效处理了一个小时的事情，便扭头跑路让赵环接替自己。
一路风风火火来到天机阁，赵桓奔着李灵素就去了。
“臭道士，出来。”
赵桓在广备改城作，看到李灵素和李徐茹正在午后悠闲散步，冲李灵素招了招手。
李灵素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赵桓来到一处空旷无人之地。
赵桓不能放任摩尼教不管。
要不然那王念经，非得给他一个意外的大惊喜不可。
可是摩尼教的情况又很特殊，他们愚弄了一批的劳苦大众。
赵桓又不能不分清红皂白，一概杀之。
那不是让摩尼教，能跟他赵桓抢到更多的忠实信徒。
赵桓肯定是要打击摩尼教的，哪怕他是什么明教的前身。
这事关赵桓的大宋后方稳不稳的大问题。
他可不想出兵西夏或大宋，然后自家后院失火。
赵桓还来个什么六出岐山。
谁敢让他后方不稳，赵桓就绝不手软。
青城山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青城山都给你铲平的那种。
摩尼教行事隐秘，哪怕赵桓手里有一个吴舵主，可是进展也并不是很大。
杀了一个王念经，解决不了问题。
摩尼教完全可以，再造出一个新的“明王”出来。
王念经，其实只是相当于一个职业经理人。
他能发号施令，可是真正的摩尼教又暗藏在王念经的背后。
这是赵桓通过分析吴舵主的供词，推测出来的重要一部分。
也是赵桓特地来找李灵素的原因。
因为李灵素是神霄派的创始人。
他走的是皇帝这种高层路线，不像摩尼教走的是底层劳苦大众路线。
不过两者其实本质上，又都是一样。
都是哄骗人。
唯一不同的是，受众不一样而已。
“你对摩尼教了解多少？”
所以在赵桓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李灵素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同行是冤家没错，可是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的。一些的规则也是要遵守的。
李灵素当然是知道摩尼教的，也知道他们那一群人干的是什么勾当。
而且李灵素在赵桓登基不久后，就收到摩尼教共商大计的邀请。
刺杀赵桓这个狗皇帝。
只不过，李灵素很不客气把人给赶走了。
李灵素还以为自己的事发了。
赵桓第二句话，总算让他的惊魂定下来。
“我逮了个他们的泸州舵主，可是没从他的嘴里没挖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你要是回答不知道，我就让你尝尝我们一起完善过的《九十九种折磨俘虏小技巧》。”
“呐，我丑话已经说在前头。你要是想体验一下，你自己亲手制造的刑具到底有多刑，我也没意见。”
李灵素此时更没意见了。
一股脑的不讲江湖道义，把摩尼教卖了个干净。
“带发修士？那我不是抓光秃驴，其实他们半点损失都没有。”
赵桓把吴有田与李灵素的说词一比对，有些上头。
《明王经》啊什么，黑暗终将过去，光明即将到来，倒是一条线索。
可是要按这个突破，那势必要调动大批的npc，而且还要费时费力。
根据李灵素的补充，摩尼教也并不只是有低端的客户，还有一些高端的客户。
甚至有些地方官，都与摩尼教沆瀣一气，一起坑蒙拐骗。
方腊起义，也有摩尼教的影子。
只不过方腊败了，摩尼教屁事也没有。
“他们行事诡异，有时候更是邪异。贫道其实真的与他们不熟的。”
李灵素如此总结道。
赵桓偏头打量了一眼李灵素。
“真的不熟？”
哪怕李灵素极力与摩尼教摆脱干系，赵桓还是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不熟、不熟，一点都不熟的。”
李灵素连连摇头。
赵桓一把推倒李灵素，骑在李灵素的身上就是一顿输出。
“臭老道，你肯定有地方在骗我，虽然我没有证据，可是我还是要打你一顿。”
赵桓在李灵素的身上爽完，伸手把李灵素从地上拉起。
“你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
李灵素大惊，正当他以为赵桓是不是发现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赵桓一脸兴奋地跟李灵素分享起自己的发现。
“你神霄派与摩尼教完全不同，他们走底层路线，并不是很成功的样子。可是你走的是高端路线，那是相当的成功。”
赵桓冲李灵素咧着张嘴，朝李灵素摇了摇手指。
“所以你在谈及摩尼教应该是不屑，鄙视这个垃圾同行才对，可是你没有，你甚至还对他们产生一丝的畏惧。”
李灵素听完赵桓这言论，气呼呼地看着赵桓。
“贫道哪来的什么自豪可言，贫道走通官家的上层路线了嘛。贫道只是一个苦命的人。”
赵桓看着李灵素在掉眼泪，忍不住“咦”了一声。
“你怎么还哭了上呢，你是朕的小弟，咱们这关系可通透着呢。只要你好好干活，朕保证让你以后比那什么神霄派的祖师爷更威风。”
赵桓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哽咽中的李灵素后背。
“区区一个神霄派，路走窄了。臭道士，你跟着朕走。朕带你走上一条康庄大道。”
李灵素早见识过赵桓的画大饼功夫，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那破枪烂炮？”
“枪炮之父还不够你得瑟的，那行咱此间事了，朕就带你走近科学。”
赵桓决定穷尽自己九年义务教育所学，教给李灵素更厉害的一些东西。
反正玻璃已经制造出来，再鼓捣出一些简单的化学仪器，现在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灵素此时还毫不知情，自己的下一份工作，赵桓因为她刚刚的顶嘴，已经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两人谈完正事，赵桓便和李灵素一起回到李徐茹的面前。
李徐茹看到自家的表姐又挨揍，很是心疼。
“放心，臭道士好着呢。没少一个零件，今晚还能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说到这里，赵桓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他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种马，身体的疲惫不说，主要是心累。
就好比天天吃肉，赵桓现在其实心理都快到极限了。
赵桓知道，自己再这么日下去，迟早日到吐。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回复，自己的夫人们。
总不能说，她们在那啥下毒？
李灵素和李徐茹听完赵桓的苦恼，两人瞬间都不好了。
要不是碍于赵桓的身份，李徐茹非得抓花赵桓的脸不可。
“呸，你才在那啥下毒，你才有毒。”
李灵素非常大夫，而非道士地询问了一下赵桓的情况。
赵桓也如实相告。
最后李灵素没丢出一颗丹药，连一棵草药都没交给赵桓。
“官家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其实在床上不一定非得行夫妻之事。相濡以沫贴心畅谈，也不失一桩妙事。”
赵桓觉得李灵素说得对极了。
肉身布施这条路，赵桓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走不通了。
“对，你说得没错，走啦！”
赵桓朝李灵素挥了挥手。
“要不是某些原因，朕其实也想带你出去走走，下次、下次有机会吧！”
赵桓说完，向绛霄楼走去。
今天，他不打算出去。
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好好陪陪乾娅。
“他是在吹牛吧，怎么可能一夜四个，还每个半个时辰，那他现在不成人干了？”
李徐茹见赵桓离去，这会在李灵素的面前愤愤不平地道。
“可以的，他的内力比我的深厚得多。而且又有精通神霄十八欢喜，大抵是没问题的。”
李灵素已经初步掌握内力的使用方法，空手一拳，轰出一道破空音爆。
“我、我也要学，表哥你教我吧！”
李徐茹看得有些迷醉，连忙向李灵素求教道。
李灵素当然不会对自己相依为命的表妹藏私，可是这会一脸为难地看着李徐茹。
李灵素虽然已经掌握内力的循环路径，可是内力它也不能凭空而生。
“我会想办法让你也能一起修炼，可是这需要时间。我们还是先将炮枪的事情搞定，再从长计议吧！”
李徐茹一点也没为难李灵素，非常乖巧地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