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乔小北准备了好久的坦白,夭折在云弈鲜明的例子和诚挚的语气中。如果再说,好像就会辜负云弈的苦心。

还是不提了。往事如烟,风吹吹就散。还是,多想想以后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安宁的生活让乔小北差点认为容澜出现过根本就是个梦。只是路瑶的伤口摆在那儿,才真真切切感觉到事情的存在——容澜就在北京的某一处。

云弈要去上海参加博览会,说是顺便巡视一遍南方的产业再回来。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才回北京。

邀她同行,乔不清道不明的心境让她不由自主退缩,更何况孤男寡女同行,再要保持这种纯粹的交往只是痴人说梦。

为了这事向来和谐的屋子里有了争辩声。路瑶和杜心心的意见刚好相反。

“亲热就亲热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云弈看上去那么正人君子,我倒想看见他色起来时是什么样子。”杜心心说,一边朝乔小北猛眨眼。居心叵测的色女一个!

路瑶才出院,正在疗养期,体力不行,只能轻声说话,可是语气坚决:“心心,不要误导小北。小北理清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小北,你如果觉得真地放下了对容澜的爱恨,就可以接受云弈。否则……”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知道……”乔了三个字,再也说不下去。

路瑶是知己,也是明灯。

“东方澜非要我喊他容澜。”路瑶说,不轻不重地,微微伤感,无尽遗憾。

乔小北闻言,渐渐地沉默,最后握着路瑶的手:“对不起,路瑶,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会……”

“小北……”喃喃着,路瑶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本来就没有未来,如今也没什么可惜,只是痛了一场。小北,不要因为我对他有成见。我确信容澜深爱你,要不然不会再找上门来。你们不如坦诚谈谈。”

摇头,浅浅一笑,乔小北似没有听到路瑶的话:“路瑶,云弈应该知道我的过去。”

“怎么说?”路瑶扬眉。

“虽说东方集团多的是服务业,云弈下面全是制造业,可是东方集团毕竟辉煌过,云弈不可能不知道。他有我过去的相片,应该早就认识。”乔小北疑惑。

心里,有着淡淡的不安。

在消失了半个月之后,容澜再一次出现。这天也是周末,阳光明媚,好天气,路瑶建议大家休息。杜心心便带了两个孩子去商场买漫画书看。路瑶又在画画儿了,乔小北却把所有人的被套全拆了,准备大洗特洗。

就在她洗到一半的时候,有人敲门。以为是杜啸这小子,她赶紧去开。

不期然看到的是容澜。那个她避之若蝎的恶魔。

这时已经开始步入农历五月了,大家差不多都是一件外套一件衬衫,可他来的时候只着了件白衬衫。

看着那双手她就变了脸色。什么容澜,原来他一直就是那个东方澜。一只苍鹰,而很不幸她总是那只可口的小鸡。总是被鹰掌控着。毫不意外被他挤到一边,他霸占了驾驶室。

咬牙,乔小北悄悄地坐正。目不斜视,不出一声——他今天非要把她带出去么?那就带吧,想把她带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他想玩什么把戏她不如看看。

他在笑,低低地笑,有些调侃,有些惊讶,有些喜悦:“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很好,棋高一着了。我倒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再找不到。很好,在我报警前人回来了。”

她懒得回答。看向窗外,快到盛夏了,到处一片葱绿,生机勃勃得让人心旷神怡。今天应该带孩子们去野外,去公园,而不是留着时间跟他耗着。

不满她的漠然,他捏了她下巴:“小北,眼光别太差,云弈那个男人没什么好。要挑也要挑个好的。”

去!乔小北缓缓地瞅着他,不屑地瞅着他,给他个讽刺的笑容——云弈本来就比他好。

她仰头的角度刚刚好,他蓦地抓住她的下巴,吻她,在她反抗之前悄然放开她:“别小看我容澜。倔丫头,你是杯红酒。我容澜是陈年红酒,越品越劲。”

悄然抬眸,盯着他,似要从他容颜间找出当年身为凶手的痕迹。

清冷地笑,无比漠然:“我不喜欢红酒。容澜,我听说红酒有毒——只是太红了,看不到,喝了才知道剧毒,能要人命。如果是孩子,一杯就能致命。致命还好,如果是畸形,如果还出现别的不好的症状,那真是要人的命,让人生生世世都无法忘记……”

“小北……”容澜脸色渐变。

“不是说去看汪苗苗?现在去吧!”语气淡淡的,素雅如菊,好象在聊今天天气很好。

“小北……”容澜抓紧她肩头,“有些事,不是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以为的那样。”

“知道,我懂得用心去看。”她笑,清冷地。他当年就提醒过了,如今还需要么?

面前的男人终于不再淡定,紧紧地压着她肩头,让她直视:“如果你真懂得用心去看,不会这样离开,飞过十个城市现坐火车回北京。”

他知道了?她笑了。他这举动真好笑,居然知道她飞过十座城市。

“容先生,你大概忘了。一个不贞的妻子没必要这么关注的。容先生这举动足够让天下人耻笑。包括我乔小北。我现在就想笑。”她真地笑,眉眼弯弯,却无比的漠然。

“小北你……”也许是说到了痛处。容澜武装了一上午的斯文破功,蹙眉,眼眸就得犀利,手上开始用力。

“痛!”乔小北蹙眉,他的手有多大劲他难道不知道?

正要挣扎,一弯不大不小的水柱从车玻璃外射进,正好全射在容澜的方向。这个男人宁愿淋水也不放开她的肩头,于是一脸尽湿透。

“该死!”容澜低咒。

与此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俐落地冲向车窗,趴在玻璃上,手中的水枪对准了容澜的头,声音脆脆地煞有威风:“坏叔叔,放开我妈咪!乖乖地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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