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云弈的倒霉风流债

4. 云弈的倒霉风流债

云弈果然很快上来。

云弈上来的时候,乔小北刚好从卧室里出来。去酒吧和舞厅的后遗症还在。头有些昏,脸儿又红又热。

知道自己这仪容不太适合见客,看到云弈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乖乖依到容澜身边。带着疑问瞄容澜。

“我欠云总一杯酒。”容澜挑眉,哈哈大笑,搂过爱妻肩头,“想来想去,欠谁的酒也不能欠云总的酒,可不能被云总看小了。今晚要是不还清这杯酒,在下是休想睡个安稳觉了。”

“那有何妨,我瞧容先生怕欠久了要加利息。”云弈谦和,可却几分调侃,似乎将白天两人的尴尬全然放下,“容先生家大业大权大,我云弈可是个小人物。”

容澜会这么鼠肚鸡肠么?乔小北当然不相信,又听云弈这样说,有点担心两人谈僵。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瞥,立即起身走到吧台,端起白酒瓶,满满斟上两大杯。

“那个……”容澜瞄着两杯酒含笑不语。这杯酒应该他给云弈更好些。这杯酒啊!

不过……唇角越翘越高,也许这杯酒由小北送出去,云弈从此后就绝了小北的心了。一举两得。如此甚好!云弈,我容澜都好心好意提醒过你了,也放你一次生路了。一定还要撞到我容澜的手里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云弈,要不要坐到沙发上来慢慢喝!”乔小北把满满一杯酒递了过去

“不用。”乐意接到小北给的酒,云弈优雅举起酒杯,“在下先干为敬!”说完果然痛快喝完。

容澜笑了。意味深长地瞅着云弈:“痛快!”

“你呢?”云弈瞄着容澜那杯酒。

“容澜,你多少喝点儿。”乔小北浅浅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朝她眨呀眨。

他?容澜瞅瞅酒杯。还真是满满的,这一杯下去估计他会很牛B。可是他才不会喝,若喝了他的小北可承受不起他的疼爱。

“容澜……”乔小北悄悄推推他的肘子,“喝丁点儿。是礼貌。”

傻丫头。笑盈盈瞄一眼蒙在鼓里的妻子,她哪里知道这酒是子杰送来的速效壮阳酒啊……可她浅浅的笑容真是美,那双眸子真是企盼,她的神情多么可爱,他就是拒绝不了她……

鬼使神差,他居然真喝了下去。

等回过神来,他面色大变。睨一眼酒杯,已少了一半。

“Shit!”心里暗骂自己,表面却不露声色。只是配合着身子摇上两摇,自我解嘲,“真老了,刚刚在酒吧喝了些不觉得,加上这一杯我也要醉了。”

听他这样说,云弈似乎愉快了些,优雅放下杯子,温和如初:“容总现在不再欠在下的酒了。告辞!”

“云弈不再坐坐?”虽说她并不希望这大晚上的留着云弈,可做主人的当然得客气客气。

“慢走不送!”与此同时,容澜的声音却盖过乔小北的声音。

笑话,云弈不快点走,难道等壮阳药在这里发作?他是毫不客气地赶客人了。

“容澜……”知道他对云家有意见,可这样也太没风范了,实在不是容澜的作风啊!

深深瞄了眼乔小北,云弈大步离开。

“慢走!”绽开大大的笑容,容澜热情加倍,亲自送到楼梯间。看着下楼,他黑瞳眯紧——云弈,居然想破坏我和小北,云弈你太不自量力了,不知道我容澜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多少狠角色我笑着摞倒。

今晚这份大礼够你受的。

直到云弈的脚步声消失在二十七楼,容澜才意气风发地回来。可才来到吧台处。他脸色乍变。

老天!

他的小北……

容澜脑筋有瞬间的短路,这会儿他真认为小北和他心意相通,天生一对。他还没动手搞定那个清新可人的小公主,小北又帮他的大忙。

居然拿着红酒招待爱妮。不知道这说暧昧话的小姑娘是哪里来的,可基于对容澜的绝对信任,乔小北硬是豁达大度地把人家姑娘拉出来款待。

没啥好东西招待,她居然倒了红酒陪爱妮喝。吧台上许多种红酒,可巧的是小北居然倒的是子杰送的那瓶红酒。

两人已经把整整一瓶都倒光,一瓶就够两大杯。爱妮早喝了半杯下去。

乔小北要喝,容澜一把夺过:“小北要养胃,别喝。”

“容澜,我的胃病三年前就好了。”她浅浅地笑,但乖巧地没再到他手里抢酒喝。

她的笑容在他眼里就是诱惑,拨动容澜心底的热浪,下腹蠢蠢欲动。摇摇头,容澜明白自己刚刚喝的半杯酒起反应了。

果然药力极强。他明天要把乔子杰这家伙好好训上一顿,怎么能让这种东西进入他们的生活。

忽然笑了,他喝半杯都起反应,那云弈整整一杯更不用说。

“澜,你笑什么?”乔小北疑惑地瞅着心情愉快的容澜。

爱妮灿亮双眸瞅着面前这个男人。

“没什么!”容澜得意洋洋。

“容先生你好帅。真是帅呆了,让人一见就再也忘不了啦!”爱妮一脸花痴地迷迷地望着他俊美的脸儿。年近四十的男人更有魅力,不注意都能强烈感觉到存在。

“啊?”乔小北无语地瞄着爱妮,实在不明白这丫头花痴到这程度,当着别人妻子这样赞美别人的男人。

又来了!容澜无力。瞥一眼这女人,真正佩服云弈的眼光,居然能找出个这么和小北相像的女人。

淡淡一笑,几分坏几分假。走到妻子一侧,容澜似醉意蒙胧般把重量放上乔小北身子上几分:“如果在下只有帅没有银子,姑娘你还陪么?”

就这一句,乔小北就漾开了笑容。心里平静无澜,配合着容澜,她笑眯眯地:“这个我可以作证。容先生目前是无业人员,估计一千块都拿不出手。”

“怎么会这样?”爱妮似乎受到灭顶打击,一张清秀脸儿立即绝望。

“嗯!在下实在和小姐做不成交易。”容澜十分好脾气。

“呜,你居然这么无情地对待这么清纯的我。”爱妮居然真哭起来了。

面面相觑。容澜笑盈盈瞅着自己请君入瓮成功。

“这白天热死人,晚上倒凉了。小北,你去帮我拿件外套。”支开妻子,容澜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十分真挚,和爱妮建议,“小姐如果真这么急着要钱。我可以帮小姐出个好主意。”

“真的?”果然是个天真的妞,真不知道怎么堕落到做酒楼的公主。爱妮一脸纯真,“容先生你快告诉我,我真的很需要钱。今天一定要搞定,明天就晚了。容先生我真是太爱你了。”

容澜黑脸。幸亏小北走开了,要不然光这爱的宣言也够两人红上两天脸。云弈这王八真是治得有理。瞅着爱妮脸上潮红,可能半杯红酒有起作用,只是这姑娘还不自知自己中了道。

“姑娘你现在去2708房,一定会得到姑娘想要的东西。”容澜黑瞳全是笑——云弈,你送的礼物咱原封不动送回。相信你现在正非常需要。

“真的,那我马上去。”爱妮立即跳起,居然十分活泼地凑近容澜,要献吻。

她的吻落在乔小北的手心。

“嘿嘿嘿嘿……”爱妮似乎也尴尬了。

“姑娘,夜深人静,可以走了。”乔小北笑盈盈,“姑娘下次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巴。也请记得这个男人是我的。”

“哈哈哈哈……”容澜得意大笑。搂过妻子,一手却拿起爱妮喝剩的半杯红酒,“姑娘,喝了壮壮胆。”

“那是必须的!”爱妮豪情万丈,立即接过,一饮而尽。然后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了。

“她是谁?”乔小北这才问。

“你听她名字就知道了。爱妮,这是艺名。酒楼一个公主。”容澜轻笑,“不理她。”

“好好的姑娘可惜了。”乔小北叹息着。模样不错,性格也不错,真想帮她一把。

看出了乔小北的意思,容澜拥紧她:“小北,良家女子当然得帮。可这女人一开口就是交易,拜金而已。”

这样啊!有些惆怅,乔小北放弃了帮助。

身上似乎越来越热,知道药性发作。不好明白告诉小北,容澜只得找借口:“今天真口渴,小北我喝得下半桶水。”

“人家是饭桶,你是水桶!”她含笑打趣。

容澜才不管饭桶水桶,他果然抱着水猛灌。但愿喝上半桶水后,这药性消失。

喝上几杯要上洗手间,可一眼瞄到乔小北又端起那杯红酒喝。

“小北!”大惊失色,容澜快步如飞,急急夺下她酒杯。

“不喝完浪费了。”乔小北解释。

瞅瞅酒杯,已经喝了一半。容澜郁闷——他刚刚为嘛不把这酒先倒了。这会儿可好……

脑筋急转弯,容澜挤出一丝笑容,含笑抱她:“小北,我们鸳鸯浴吧!”

但愿泡水能舒缓体热。这会儿一定不能过夫妻生活,要不然太过激烈会让小北知道酒的秘密,到时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乔子杰也别想置身事外。

果然,不一会儿乔小北有意见:“容澜我身子好热。”

“可能洗澡水有点热。我帮你加点凉水。”容澜也热,可不得不压制住,只得鞍前马后为妻子效劳。好吧,他们两人只喝半杯灼热不堪,那两人可是喝了整整一大杯。云弈再君子,这会儿也该非常男人的巫山云雨吧!

二十七楼确实有事情发生。

爱妮觉得很热,似乎头昏。但高涨的热情让她蹦蹦跳跳找到2708,按响门铃。按了好一会儿云弈才露出不太高兴的脸。

他光着上身,身子还湿湿的,显然刚刚在泡澡。泡了十分钟冷水,下腹越来越热。容澜这个混蛋居然给他来阴的,看来他晚节不保。

“是云先生?啊,云先生你好性感。”爱妮可不觉得看到出浴男人尴尬,大大漾开笑容,十分得意,“我果然逮住条大鱼了哈哈!”

瞄眼爱妮,云弈竭力忽略爱妮开得低低的胸口:“我没有叫酒店服务。”

“不用酒店服务,我为云先生服务就行。”爱妮一手替自己一扇风,一手自顾自推开房门,还顺手关了。泥鳅般溜进房间里,“云先生你这房间好热。”

这丫头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中了催情药。

“该死的容澜!”云弈从没如此暴躁过,脸阴晴不定,指着门,“你,立即给我出去!”

“怎么啦!”爱妮惊异地瞅着他,慢慢走到他前,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那张黑脸,“云先生,你可是有名的翩翩君子,怎么可能会发火?不行,云先生,我怎么又热又头晕。对了,我的名字是甄爱妮,我们来做个生意吧……”

“真爱你?生意?”云弈自言自语,“好吧,公主就公主。我云弈今天算栽了!”

面前出现幻觉,面前这纤细娇小的人儿似乎似曾相识。他快炸开了,有点怀疑如果不马上想办法解决,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男人。

没等爱妮说完,云弈忽然俯下身来。

他用唇堵住了爱妮的话。

“啊……”爱妮大惊,可没有半点挣扎,只腾开小嘴儿说了句,“好象没那么热了。”

药的效应让爱妮紧紧迎合上去。

云弈不再挣扎,迷幻间直接把送上门的温热女人拖到大床上。

“这床真舒服。我好晕,确实想睡会儿。谢谢云先生让我休息会儿。”爱妮说,保留着一丝清醒,“可是云先生你怎么压上来?云先生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云先生我好热。天啦,云先生你怎么脱我裙子。云先生,你的手移开。云先生你不能和我这么亲密……天啦,疼死我了……”

爱妮的挣扎没超过三分钟就因药力迎合上去。

大战两小时。

过后两人筋疲力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他的腿压着她的腿,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身子。

第二天十点云弈才醒了过来。

嫌恶地移开女人的身子,他默默起身,头也不回上洗手间沐浴。

出来时清俊的脸更加忧郁。

才出来却听到床上女人的哭声。

“什么容先生儒雅超群,谦谦君子。报纸上都是骗人的。”爱妮抽噎着,泪水像河流般蜿蜒。

站到她面前,看到她身上的草莓印,云弈有一丝狼狈,脸上极不自在,不知不觉放柔语气:“你叫什么名字?”

“姓甄,叫甄爱妮。”甄爱妮说了这几个字后接着哭。

“真爱你?我问的是真名。”云弈尽量让自己温和些。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公主名。虽然是个酒家公主,但昨晚确实是他强了人家。药性让他两个小时和她亲密接触,他厌恶,可个性却让他放不下这个拜金女人。

“我说的是真名。”甄爱妮红着眼瞪他,“云先生你听不懂汉语吗?《红楼梦》里甄宝玉的甄,爱情的爱,小妮子的妮。”

原来是甄爱妮。云弈脸红了些:“好吧!昨晚,我们那个……甄小姐开个价吧。你可以开个高点的价钱,然后多休息几个月。”

说着,云弈脸更红。心里明白这女人可能最少十天半个月不能接客。

“开价?”听到这两个字甄爱妮倒是停住了眼泪奔跑,想了一会儿,仍然哽咽着,“好吧,为事业付出点是不可避免的,昨晚我就当被蚂蚁咬了一口算了。可是我妈会打死我。呜呜……不过云先生我可以随意开价吗?我估计今年我都不会再找富人做生意了。”

还没下他的床这女人就想着和别的男人做生意?这行业里的女人就是让人反感,云弈淡漠地应着:“是的,可以随意开价。”

“那就……”甄爱妮努力思索着,最后苦着脸儿,“那就一千万吧!”

“啊!”纵是做好被宰的打算,云弈还是大吃一惊,“甄小姐,不要狮子大开口。”不是他出不起,但实在出得憋屈啊!

恒古以来没听说过妓女一晚值这身家。

“可是我的业务最少开的都是五百万啊!”甄爱妮比他更惊异,“云先生我本来想说五千万的。”

头痛!云弈原本的一丝怜惜瞬间烟消云散,厚道的谦谦君子第一次懂得了讥诮:“看来我云弈拼搏一生,还当不得姑娘你做公主一年。”

“公主,什么公主?”甄爱妮显然无力支撑身子,倚在枕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也不眨地盯着云弈。

身为公主不知公主是什么意思?云弈这会儿怀疑这姑娘脑袋有点问题才会干这一行了。可是看着和小北那么相似的一双清澈的眸子,他做不到沉默,淡淡地:“公主就是酒楼里专门替男客人提供服务的女人。”

“你奶奶的个熊!”炸雷似的一声响起,软绵绵的甄爱妮立即跳起,光果果地面对着他也忘了害羞,一把揭开被子,指着被单狠狠指责,“云先生你看清楚了,这世上有是处子的公主吗?”

被单上骇然是处子干涸的血迹。

云弈脸色微变,可想起这女人的言行就是公主的言行,他缓缓说出疑惑:“甄小姐,你做了修复处女膜手术吗?”

“啪!”甄爱妮一巴掌甩上云弈那张清俊逼人白白净净的脸,“我都自认倒霉了,我都认为昨晚被蚂蚁咬了。结果……结果……结果你他妈的云弈是个变态……我是什么公主,我是红十字会捐赠机构的工作人员,专门负责动员知名企业家捐赠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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