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扉间将前后的行动都告诉了朱雀。
当他说到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绝的时候,朱雀沉思了起来。
他比较倾向于,联军主帅用变身术混进了南线军的队伍里。
因为即使只有他一个人,能起到的作用远没有一支队伍那么大。
但这样做,仍然可以让南线军中多添变数。
对以后的忍者之国动向了如指掌的他,有的是机会给防线内的部队捣乱。
或许让他摸到了防线的入口后,还会暗中放进来联军部队也说不准。
着实是个棘手的难题。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上了大船,进入船舱内的会议室后,海老藏他们还没走。
扉间走在前面进了房间,身后跟着的朱雀无疑是让几人分外好奇。
这次剔除行动,全部都是基于这位参谋长舍命送来的情报制定出的。
也是他,为忍者之国的部队指出了埋藏其中的隐雷。
三人之中的海老藏,对朱雀更是欣赏。
朱雀那绝不会错过战机,不放过任何可利用的情报,敢于出击的果敢尤其让他喜欢。
现在终于看到真人了,肯定是要多看几眼的。
沉思中的朱雀没有注意到几人的目光,只是觉得主帅带着自己突然停下了。
抬起头他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会议室内,看了眼室内的几人,又看了看主帅。
能和北帅坐在一起商讨对策的,想必这里的人军衔应该都不低。
其中肯定有南线军的主帅。
想到这朱雀收摄心神,虽然他和南线军的诸位同为忍者之国的人。
但南帅和北帅所率领的部队毕竟不同,在这里朱雀非常注重自己的言谈举止。
这会影响到南线军的高层,对北帅和北线军的评价。
“大家好,我是北线军朱雀参谋长”
扉间倒是有些意外,几日相处下来,他早已不把室内的几位当成需要注重礼节的外人了。
他拍了拍朱雀的肩膀,指了下身旁的一个座位。
“坐下说,你想了一路了,有想到绝的去向吗?”
朱雀对所有看着他微笑的人点点头。
轻轻抓起椅子背,向后抬了一下,不让椅子在地上磨擦出任何异响。
坐下后,朱雀的眼神变得锐利许多,仿佛他眼前的诸位不是友军,而是敌军主帅。
“我有个想法,绝应该不会善罢甘休的,但目前缺少证据,所以只能是一些推测”
“他以装甲部队这样大的代价,吸引我军主力,目的就是为了潜入船队”
“一旦带他们进入防线,我想最终防线只需要几天就会因为内乱而不攻自破”
“眼下他计划失败,若是诸位是对方主帅,你会在爆炸这样的混乱中甘愿遁去么”
“他们可是损失了大部队半数左右的坦克和火炮的”
“不客气地说,以他们剩下的攻城手段来看,从外面强行攻破最终防线”
“无异于痴人说梦”
之后朱雀将自己在外面的发现,整理成了一份口头报告,说给会议室内的人听。
朱雀在四艘大船爆炸的时候,在南面的森林看的分明。
从船上跌入水中的士兵们,一个个像极了无头苍蝇。
不说联军主帅绝没有指挥了,连个连长都没有出来指挥一句。
这太反常了。
而且在南线军摘选本地长者的时候,朱雀还曾经去过之前联军装甲部队作战过的地方。
大概有十处,最大的一片坦克群正是阻止船队前进的那批。
也就是鬼灯幻月负责的那些。
坦克群那边毫无意外,每一辆都是被炸坏了的。
地上也没有向其他方向撤出的履带印。
不难猜测,这些特意被送来吸引注意力的佯攻部队,从来到这里就被下达了不许撤退的命令。
他们也很好的完成了吸引注意力的任务。
分散在其他各处的火炮部队,都是构不成大规模的。
朱雀将他们全部归拢到一起,算出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连围困化镇的一半都没有到。
所以他断定,敌军还有余力,只是这余力无法对最终防线构成致命威胁了。
会议室内的几人陷入了沉默,他们拜托了忍者部队散去寻找逃出去的联军。
倒是没有清点之前战斗时的战果。
“你的发现很有价值”海老藏点了点头,显然他很认可朱雀的推测。
尽管这个结果缺乏佐证。
何况朱雀是与敌军主帅交战过多次的人,对联军的攻城配置的预估,应该不会出错。
“确实,如果我们潜入了敌军的船队中”
“若是遭遇到袭击和爆炸,无论如何都不会抛下士兵不管,连指挥都不指挥的”
参与到炸船行动的鬼灯幻月,收起了翘二郎腿的坐姿,注意力被朱雀的一番言论集中起来了。
“你继续说”
“我的猜想是,敌军主帅有意利用这场爆炸制造的骚动,故意不去管只顾逃命的手下的”
“因为这乱象于他有利”
“若是在聚会中饭馆突然着火了,参与聚会的人自身争先恐后的求生欲,会导致饭馆更加混乱”
“此时,也是小偷出手的最好时机,不是吗?”
“因为这时候没有人在意,是不是钱被偷了”
“在我看来,船被炸的当时,绝应该已经着手潜入我们的船队了”
“托北帅的福,敌军已经没有可用的忍者力量了,渗透进来的应该只有绝一个人”
“但这也意味着,我们需要提防每一个船上的人”
朱雀说完自己的推测后,扫了眼会议室内的众人。
从他们的表情中,朱雀感觉自己这次发言并没有给北线军和北帅丢脸。
鬼灯幻月和旗木朔茂正在小声议论着,朱雀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但一旁的扉间,靠着杰出的感知能力将一切听的分明。
他们两个人一个在夸自己,慧眼识珠,能从数十万的兵卒中找到将帅之才。
另一个则是在夸朱雀,说他即使面对着主帅和参谋长仍是不卑不亢,精明的头脑更是让旗木朔茂有拉拢到南线军中的想法。
海老藏像是一个坏掉的玩具一样不断点着头,眼中的神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炽热。
此时他开口了,心里颇有些考验一下朱雀的意思。
“那依朱雀参谋长的意思看,我们应该如何区分出谁是伪装的绝呢?”
这让朱雀有些难为情,因为他对南线军实在不了解。
他不知道南线军上下是怎样一个相处方式,也不知道主帅参谋长一层的军官对手下的了解程度如何。
若是绝潜入了自己的军队中,那他是知道怎么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