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威特和赫敏来到了校长办公室的入口前。</P>
“暗号是什么来着？”德威特漫不经心地问。</P>
“卢娜没说。”赫敏回答，“不过按照经验来说，就是那几样甜品，什么酸味爆爆糖，什么滋滋蜜蜂糖，柠檬雪宝糕……”</P>
“够了够了，门开了。”</P>
赫敏嘀咕一句：“弄得我也有点想吃糖了……”</P>
“这好办。”在走上旋转楼梯前，德威特摸出来一块软糖递了过去，“我带的有。”</P>
赫敏没有伸手接，而是张开嘴——</P>
“你弄得我有点慌了。”德威特剥开糖纸的动作显然有些太快了，他嘟囔着把糖喂给赫敏，非常小心的没有和赫敏的嘴唇发生任何接触。</P>
“走吧，没什么好慌的，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赫敏半闭着眼嚼了嚼糖，中途瞟了德威特一眼，说道。</P>
他们上了楼，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P>
邓布利多的气色看起来更差了，连番的赶路又让老人多了些许风尘仆仆的气息，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没有聚焦，四散在种种显形于脑海的烦心事上。</P>
来过很多次的赫敏和德威特没让说就找了地方坐下，等着邓布利多说个开场白。</P>
“或许我们应该更早一些见一见。”片刻后，邓布利多说道，他的声音迟暮，某些发音艰涩。</P>
德威特打了个哈欠。</P>
赫敏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P>
“那又能怎么样呢？”德威特提不起劲地说，“没人能做到对任何人都毫无保留，由此诞生了隐瞒，然后是欺骗，挺正常的。”</P>
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那就从我开始吧，接下来，我会‘毫无保留’。”</P>
所有的想法，亲身经历的过去，接下来的打算，邓布利多全都说了出来，他坦言自己的失误，阐述自身的局限，他甚至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我已经没多少时间，所以我刚才说的……是个请求。”</P>
最终，新的口头协议在校长办公室内谈妥。</P>
“你真的不打算救救邓布利多教授吗？”自从上次和德威特共享视野后，赫敏能看到的东西就多了很多，她这次看到了邓布利多的伤势，深刻领会了邓布利多的时日无多到底是什么意思。</P>
德威特回答：“他没向我求救。”</P>
“那如果他……”</P>
“没有如果，”德威特打断了赫敏的话说道，“在一般情况下，我看到生命的消逝会感到同情，如果向我求助我也会于心不忍施以救助，但如果没有求助这个环节，我也不会随意释放我的善意……邓布利多就是我不会无条件帮助的人。”</P>
在知道了邓布利多所有的打算和过去后，赫敏也不会再说邓布利多有多伟大了，她低声说：“其实我觉得……邓布利多教授好像是……”</P>
“不随意释放善意也代表我不会乱掺和别人的规划，”德威特没让赫敏说下去，他对着胖夫人说出休息室的口令，然后说道，“宗教里边用求助者自助来掩盖神的无能和虚假，但是你也见识过神了，比如菈妮，比如……我，我们可没能力普渡众生，少操点别人的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