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血女爵之女(6)

第二清晨。

一声女仆的惨叫,叫陈冬青从睡梦中惊醒。

她起,穿好睡衣,推门出去,瞧见到处乱跑的慌张女仆。

“那就怪不得我。”

他生气了。

兰杰没有理她。

“你执意要去?”

他推开陈冬青,要回到那座死亡城堡中去。

兰杰不信:“妹妹。今不是愚人节,不要和哥哥开这种玩笑。”

“母亲她疯了。”陈冬青道,“你知道什么是用来返老还童的药水么?是鲜血,处子的鲜血。哥哥,听我的,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

她忽然的出现,简直就像书本中的魔法,完全叫人捉摸不透。

毕竟对于他来,现在的危险是陈冬青。

兰杰皱眉,微微退后一步。

“为什么?”

“哥哥。”陈冬青上前一步,“你该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他疑惑道:“妹妹?”

兰杰没有想到,陈冬青会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吓了一大跳。

陈冬青没有跟着进去,她心念一动,与自己放出去的魔气换了位置。

“不知是哪只老鼠。”巴托利冷笑,掉头回了房间。

兰杰已经被陈冬青引开,他们没有碰头。

但她什么都没看见。

女爵也听见了动静,绕过陈冬青径直出了房门。

果然,兰杰瞧见那团飓风,登时转头冲了出去,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玩意。

陈冬青心念一动,散出一部分魔气,叫它化作一团黑色飓风,从外间呼啸出去。

在这个时候回来,他简直就是一脚跨进了鬼门关。

现在的巴托利是个疯子,不准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尤其是刚刚她还提起了兰杰。

陈冬青暗道一声不好,转头去看,果然瞧见兰杰进了门。

外头却有脚步响起。

陈冬青笃定,看着女爵的膛,势在必得。

【会有办法的】

101想了想,对她道:【理论上可行,不过前提是,你能将它从女爵上取下来】

也许两块宝石合在一处,可以叫这宝贝的威力加倍。

【如果我拿下了女爵上的枯藤心,能和我手里的那枚合在一起么?】

所以红主教得到的枯藤心,就是从女爵上取下来的。

先前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以后,发生的事,也在这个世界之后。

陈冬青明白它的法。

它道:【她的上,恐怕就是原本的枯藤之心】

101也瞧见了女爵体上的变化。

【完整的枯藤心】

巴托利体内,也有一颗那样的心脏。

陈冬青隐约能从她体外的轮廓看见一丝机巧。

而与之对应的,巴托利的口处,也有一处光芒大亮。

101闭着眼睛,都觉得它自己要瞎了。

她内视,瞧见系统里,从上个世界拿出来的枯藤之心正在大放光芒,将整个系统照得发白。

陈冬青站在女爵面前,忽然发现自己上有东西在发。

房间里已经彻底干净,不细细去闻,嗅不见空气里丝丝缕缕缠绕的血腥气。

事实上,兰杰对信里的内容一无所知,真正想要在背后捅女爵刀子的,是陈冬青,而不是兰杰。

陈冬青:“......”

“有些人,虽然面上从和我亲,却没想到背后里这样捅我一刀。”女爵愤愤。

也活该他对巴托利一无所知。

没有想到,纳达斯迪虽然接到了信,却根本连拆都没有拆开过。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让兰杰送给纳达斯迪的信。

陈冬青的眼力很好,恰好能瞧见上头的署名。一看字迹,她就知道那是她写的。

她的手边,摆着一封信。

“我的几个孩子里,只有你最向着我。”女爵道,“玛丽,我会好好对你的。你和他们,全都不一样。”

女爵眼中的赞赏之意更甚。

陈冬青不动声色:“都已经处理掉了,母亲,请放心。”

“事处理得怎样?”

女爵已经在等着她。

将别墅中大部分的女仆都放走后,陈冬青才回到了屋子里。

偷偷的,陈冬青在她们上系了一丝魔气。一旦发现她们回来,陈冬青也好提前有所准备。

告状,报官,都是没有用的。女爵不会受到任何惩罚,只会有更多的人惨死。与其如此,还不如叫她们早些离开此处。

相反,陈冬青给了她们一些银币,叫她们逃远些去生活,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另一边,陈冬青并没有如她所想,将那些女仆集中起来。

她看向地上躺着的人,嗤笑一声,以锋利刀尖对之,零零碎碎用铁箱装好,打算沉入屋后湖底,喂养塘中莲藕。

女爵相信了她的话。事实上,屋子里的狼藉,也只有她能处理。

“母亲,我去将她们处理掉,您将这里弄干净。”陈冬青对她道,转离开了这里。

女爵一愣,旋即眼底杀意尽数散去,应道:“是,对,你的对。”

“母亲。”陈冬青挥开那面帕子,抓住了女爵的手,“当务之急,是别让女仆们跑出去,将这件事扩大。”

虽陈冬青的魔气在此处有微弱的用处,但在女爵处,她不知道能起多大的作用。

要是陈冬青表现出一丁点不与她统一立场的样子,她就会立刻将背后那把尖刀送进陈冬青的心脏。

她眼底里一闪而过的凶光,显示着她现在心里的想法。

女爵忽然站在了陈冬青的面前,用血色丝帕挡住了她的眼睛。

“玛丽?”

地上,躺着的纳达斯迪四分五裂,全然不完整。

门是开的,里头女爵正穿着一件红丝绒睡裙,拿着一方白色丝帕细细擦拭头飞溅的血。

不用进去,她就已经嗅见了浓厚的血腥气。

拐过几个走廊,陈冬青在巴托利房门前停住。

陈冬青知道,问她们多半得不到什么答案,不如自己先去看看。

然而女仆连话都已经不出来了。

“血,好多的血!”

陈冬青抓住一个,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陈冬青扬起手,将兰杰打晕在地,将他拖走,离开了这里。

她带着兰杰去了一个村庄,找到了一个农妇,将一枚银币搁在她手郑

“这是我哥哥,他在我们流亡中被贼人打中了头部,一直没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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