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牛纤和王龙走到那在金虹帮里的属于开山帮的地盘时，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你们鼻子还挺好使的，怎么知道我要来？”
“小人一直在这里等着。”
牛纤闻言一笑：“也就是说一直在这里无所事事没有半分功劳？”
这引得对面的人一阵惶恐。
“行了，我不管那么多。这两天金虹帮的事情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了吧？本来呢，是打算用到你们的，可如今这结果好像没有你们也差不多。给我留下你们的理由。”
那些人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突然的，两个帮派自己和解了，那他们怎么办？只有打起来，他们才能从中得到一些好处。
可如果不打起来，他们难道还能去撺掇吗？有没有资格是一方面，敢不敢是另一方面。
事情可能会更加糟糕一点。如果愿意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自然是不错的，因为那样至少保全了性命。
现在的他们，可是明确表现出了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渴望，这种不满和渴望甚至到了可以暗中使绊子的程度。
现在金虹帮的大部分都归了开山帮，那么他们对金虹帮做的，有机会也可能对开山帮做。
杀鸡儆猴是常规手段，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再怎么冤枉都不过分的“前科人员”。
如果有功劳，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可不管他们是否做了什么，都对开山帮没有任何用处。开山帮打赢了金虹帮，和他们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当他们得知双方要比斗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无论赢的是谁，都很难有他们的容身之地。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那个选择只能得到一样东西：命。
外地来的人，那是最下等的存在。有点武力有点钱财倒是可以过得稍微好一点，可如果啥都没有，是逃命来的，那就是连乞丐都看不起的东西。
他们肯舍命求富贵，又怎能忍受那样的生活？
仅仅是做了一个选择，其他的都还没有开始，怎么就一无所有了呢？
怨谁？怨金虹帮帮主！
他们看得明白：金虹帮势弱，若非开山帮想求个速度和安稳，长久下去一定是金虹帮灭亡。那金虹帮帮主为了保住自己的根，舍得给出大块肥肉。
这倒是没什么，他们还挺佩服那种果断的。但是，那么做，让他们这些人成了过街老鼠，这就很过分了。
凭什么为了自己而让我们遭受不幸！他们聚在一起咒骂着金虹帮帮主。
但事实如此，没办法。他们也就只能派出个比较机灵点的人来探探开山帮的口风。如果能不损失什么最好，底线是生命。
“我们大致摸清了金虹帮的资产，还有他们帮众的喜好。”夸大一点成果是可以的，反正短期内无法验证，所以那人这样说到。
“如果有一些资金支持，我们可以保证贿赂不少金虹帮帮众。”
牛纤看向王龙：“我们开山帮这么弱吗？我怎么不知道？竟然对这样的金虹帮都需要小心讨好去贿赂？”
王龙懒得在这种小角色面前动力气，只是简单哼了一声。
“这理由好像不是很好呢，而且让我很生气。算了，你们也就这样，还有吗？没有的话就算了吧。”
那人在恐惧中仔细思索，之前为了表现他们很有用而准备的多个理由是不能提出来了。什么“我们所有的财产”这些，果然那些大人是看不上的吗……
能够被利用或许是一件好事，那样至少证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不是被当作垃圾一样抛在地上，碰都不会碰一下。
顾不得心里莫名升起来的悲哀，那人想到他们中间有个人开玩笑的一个猜测。
“金虹帮内部有人想独立，暗自转移帮派财产！”
“哦？”牛纤有了些兴趣，“谁？”
“这……暂时不知道，时间太短，而且……他们帮主都不知道，我们很难打听……不，目前很难打听，时间再久一点我们一定可以给出答案！”那人为了避免露馅，已经顾不得事实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的确会损失一笔钱。牛纤已经将金虹帮的资产看作开山帮的资产了。
“那你们也去查一查这件事情，其他事情也不能落下了。”
“啊？其他？”
“有问题？”
“没，没问题。”
等那人走后，王龙很是厌恶地开口评价：“你看那人，不给他机会像是要了他命一样。我们已经赢了，干嘛还要那些人？”
“这龙哥你就不懂了呗，我慢慢给你说说。”
“那些人啊，把他们眼中的荣华富贵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要是对他们说各回各家，我们不需要他们了，那他们一定会很不甘。”
“他们不甘倒是没什么，就怕他们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那种事情不可能完全阻止，也不只是发生在那些人身上。”
“甘老大可不满足这一个小小的金虹帮，他说最近很奇怪，或许是想试探出某些东西？所以那些人得继续叫他们转悠。”
“要论打探消息，谁比得上那些敌人内部的人和那些小平民啊！”
听到这话，王龙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他们若是可以把金虹帮老底给打听出来也不错，没有什么作用也可以接受，反正我们不需要付出什么。”
“噗。”
“龙哥，你看，那些人是不是很有意思，我不让他们转悠，他们反而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不过短时间内，还是得给他们一点好处的。那些文人不是说什么要买马就要先买骨头什么的吗？”
“欸，龙哥啊，你说，如果我们开山帮的资金很多很多，是不是可以一直做稳赚不赔的生意啊！只要资金多到中间不断，我感觉可以一直赚啊！”
王龙对此只是冷冷一笑：“这世界哪来什么稳赚不赔。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我感觉，那种事情并不存在。”
“那龙哥你去拿一个小平民的东西，这不就是稳赚不赔吗？”
“我没有那么无耻。”
“哎呀，只是假设嘛！”
“假设也不行，虽然我不是好人，但我不会欺负手无寸铁之人还有……”
“还有什么？”牛纤很好奇还有后面是什么。
“没什么。”
“好吧，我感觉赚钱就和龙哥你练武是一样的，只要足够强，就是稳赚不赔啊！”
“皇帝叫你交钱，你敢不交？”
“这……那就把皇帝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