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兄妹发飙

冷爷热妃之嫡女当家 十三 兄妹发飙

“姓佟的,你放开我!”被眼前的男人抱住,紫弦气恼的挣扎起来。

他脱她衣物没什么,反正这混蛋经常脱她的衣物。可是有谁来告诉她,眼前的男人到底怎么了?一夜之间他犹如脱胎换骨,不仅脾气好了,说话温柔了,就连脸上都一直带着笑,那潋滟的笑容在其他人眼中或许很迷人,可在她看来,总觉得很诡异。自从她在大街上认识他并赖到他安定候府中,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对她笑过。

“小心肝,别闹了好么?”佟子贡搂抱着她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继续用磁性的嗓音说着暧昧的话,“为夫帮你洗澡,不许调皮知道不?”

紫弦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了,眼看着他就要拉扯自己的裤头,紫弦吓得‘啊啊’大叫,“姓佟的,我自己洗!”

佟子贡低下头突然将她耳朵含进嘴里,“小心肝,为夫怕你累,为夫为你洗……别害羞嘛。”

紫弦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因为他的轻佻,她心里火着,可是脸颊却不受控制的泛着红晕,耳朵被他吮吸着,又红又烫。双手抵着他胸膛上,她扭着头拼力的想摆脱他,“别……把我放了……我现在不想……”

佟子贡勾起唇角,狭长的眼眸中闪出一丝邪气,这是他自诩最为迷人的笑容。同她面对面,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不仅可以吸入她的呼吸,还能将她表现出来的羞涩收入眼中,“不想做何?为夫只是想为你洗澡而已,没别的意思。”

紫弦头皮发麻,双眼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不是不喜欢他温柔,而是她不喜欢这种毫无预兆的温柔。这个男有多坏、多无耻她很清楚,就像现在,他嘴里说‘没别的意思’,可是他身体又热又充满了危险。

对上他火热的黑眸,她想镇定都不容易,索性闭上眼不理他。

她的一切反应佟子贡都看在眼中。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可最终他还是没有。他们关系已经够坏了,如果他强来,快活肯定快活,但这女人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对她来说,并不是肌肤之亲就能改变彼此的关系,他们早有肌肤之亲,甚至连儿子都生了,可这五年里,她有把他当做自己的男人?

权衡利弊后,他决定——忍!

怀中的娇躯隐隐颤抖,没了那身护体的贞操带,他感觉得到她在害怕。说起来,他也挺能理解的,他们唯一的一次是在红庄,而且这女人当时并不清醒。也就是说,她对男女这种事根本就不懂……

看着脸红呼吸加快的样子,佟子贡抱着她身子摇晃了一下,“好好……不洗就不洗,等你想洗的时候为夫再帮你。”

紫弦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那一口的‘为夫’,他说的麻溜,可是在她听来,怎么都觉得别扭。他们都没成亲,谁跟他是夫妻啊!

“你把我放开,我要用早膳!”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她只能找理由讲他撵走。

“饿了么?”佟子贡总算松手了,啥都干不成,光抱着也解不了馋。将她塞回被窝里,他浓眉一挑,献媚道,“小心肝,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

临走前,他还撅了撅嘴,隔空送吻的样子。

“……”紫弦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看着他跑出房门,她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然后快速的把衣裳穿好。随意的挽好发丝,她忙冲向房门,打算先跑为上。这地方看来是待不下去了,不,应该说有这个男人在的地方她待不下去了。他那一声声‘小心肝’叫着,他不疯,她都快疯了。

只不过当她打开房门准备跑出去时,突然僵硬住。看着返回来的男人,惊讶不已,“你、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将她脸上的慌张收入眼中,佟子贡微微眯眼,但很快,他勾唇笑道,“昨晚你没用多少,怕你醒来饿着,所以天不亮我就将吃食准备好了。”

此刻的他端着食盘,身子懒散的靠在门框上,俊脸上的笑容既迷人又邪肆。紫弦硬着头皮往屋里退了两步,心里着急想跑,可是又没勇气。尽管这个男人现在一副好男人的样子,可她很清楚,他的本性不是这样的。这男人脾气很坏、很暴躁,除非冷落他、不理他,否则跟他对着干只有自己吃苦头。

“来,看看我做的食物可合你的胃口?”佟子贡走进房,单手托着食盘,另一只手搂上她。看似温柔的外表下,依旧透露着他的霸道。

紫弦低着头,被他安置在凳子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修长的双手,看着他为自己布菜。主食是一碗小米粥,配菜是一荤一素,这些都是他做的,她并不觉得惊讶,在柏君庄里,他早就被她爹娘训练出来了,可以说家里、地里的活他几乎都会做。

“乖……张嘴……”就在她发呆之际,耳边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紫弦回过神,见嘴边是一勺子米粥。

“我自己来!”她伸手想将他手中的细碗夺到自己手里。

但佟子贡没让她得逞,在避开她的双手后,继续将一勺米粥送到她唇边,“张嘴,为夫喂你食。”

紫弦皱起眉,复杂的看着他,“姓佟的,你能不能正常些?”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佟子贡就跟没听到似的,将勺子放到他嘴边吹了吹,然后重新送到她嘴边,“好了,不烫了。来,张嘴……啊……”

紫弦脑门上全是黑色,“……”

佟子贡浓眉蹙了蹙,“怎么,不喜欢吗?”

紫弦将嘴边的勺子推开,站起身瞪着他,“姓佟的,你到底哪里不适?你要生病了可以去找我师叔!”

佟子贡将手中碗勺放到桌上,上前将她抱住,抚摸她后背的动作又轻又柔,像给猫儿捋毛似的,“小心肝,别闹了,你昨晚就吃得少,再不吃点东西,饿坏了为夫可是会心疼得。”

那肉麻的嗓音彻底的让紫弦崩溃了,猛的一把推开他,然后转身就往外跑。再留下她真的要疯了!

看着她就这么跑出去,佟子贡身子紧绷,双手僵硬的放在半空中,铁青的俊脸上,那双眼温柔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火气。

死女人,到底要他如何做?

他都愿意放下身段对她好了,她还有何不满意的?

收回目光,看着桌上自己做的饭菜,他咬着牙将桌子掀起——

不吃就不吃,以为他会求她啊!

不知好歹的死女人,真想捏死她!

像他这么好的男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底有家底,要风度有风度,要温柔又温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不止会琴棋书画,还会做家事,煮饭织布、耕田锄地样样拿手,像他这般举世无双、完美到无法形容的男人,她怎么就一点都看不上呢?

……

满院的杂草,蜘蛛四处为家结网,曾经的豪宅如今满目潇凉,像一朵凋零的花,似乎连空气都带着一种让人心酸的味道,只是嗅上一口都有想哭的冲动。

逸翠苑,这是当初他们成亲时的新房,还是楚雨凉亲手布置的新房。尽管他们婚后在这里住的日子不多,但这里也有他们美好的回忆……

站在房门口,楚雨凉伸出的双手放在门上,久久都不敢将房门推开。

贤王府并未被毁,除了野草灰尘外,一砖一瓦都没人动过。可因为没人居住,到处都充满荒废的气息。这是他们的家,离别多年的家,满院是如此凄凉,那房里呢?

晏鸿煊面部表情的站在她身后,许久之后见她还未动作,上前搂着她并将房门替她推开了。

房间里,一股呛人的潮气扑面而来,房间里不通风,又是木质家具,桌椅板凳上几乎都长出了霉花。看着自己的新房变成这幅样子,楚雨凉咬着唇,心里比吃了黄莲还难受。

“爷……”满腹心酸的她朝身旁男人看去。

“稍后为夫让人过来打扫。”晏鸿煊搂着她的手臂收紧,尽管他面色如常,可那眸光却比平日里要沉冷许多。

“不用了。”楚雨凉摇头。

“明日我们就搬回来。”晏鸿煊突然霸道的宣布。

“啊?”楚雨凉睁大眼看着他紧绷的侧脸。

许是知道她心里担忧什么,晏鸿煊转过身,抬手抚上她充满惊讶的脸颊,低沉的开口,“当年为夫不在京城,所以未能制止你们离开。天下虽大,纵然有牺牲之处,但此处是我们的家,你既然不舍,为夫自然要将其夺回。”

楚雨凉吸了吸鼻子,笑了,“爷,你别说得这么煽情好不?我哪有不舍了?”

晏鸿煊勾起薄唇,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湿润,“既然舍得,那为何还要回来?”

楚雨凉心虚的移开眼,“我就回来看看难道都不行?”

晏鸿煊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骂道,“口是心非!不过就算你舍得,为夫也不舍。这可是我们成亲的地方!”

他含笑的眸光充满深意,楚雨凉忍不住踩了一下他的脚背,“不就是你**的地方嘛!”

晏鸿煊薄唇狠狠一抽,突然低下头惩罚性的咬上她红唇。这女人,还说他不解风情,到底是谁不解风情?

“呵呵……”楚雨凉扭着身子直笑。

回想到当初在贤王府的日子,尽管曾经也发生过不少争吵,甚至两度同他分开,可是如今想起来,再难过的日子都是美的。

“凉儿。”抱着不安分的身子,晏鸿煊突然沙哑的唤道。

“嗯?”楚雨凉抬头,对上他深邃而又火热的眸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身子早已起了变化。余光瞥到四处的环境,她脸颊莫名的发烫,对着他脚背又踩了一脚,“你给我老实些,也不看看这地方,是办事的吗?”

晏鸿煊抽着唇角,只觉得无言以驳。

好吧,他承认,这地方现在不适合办事!

屋子里很潮湿,楚雨凉走了一圈后就同他去了外面花园。如今的花园,到处都可见枯枝杂草,几乎没一点可供人观赏的美态,但夫妻俩还是绕着花园走了一圈。

而就在他们准备找个地方坐坐时,突然有人找来。

“何事?”看着跪在地上的探子,晏鸿煊沉声问道。

“启禀王爷,据可靠消息,皇上得了心病,听说已经两日未早朝了。”探子低着头将打探到的消息如实禀出。

闻言,夫妻俩相视了一眼,皆是有些意外。

晏鸿煊并没有多言,只是让他退下。

待探子走后,楚雨凉这才忍不住出声,“爷,你如何看?”

晏鸿煊冷冷哼了一声,背着手迎风而立,“他同巫族之间来往密切,别说患有心病,就算他死于非命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他只当巫族同他交好,却不知巫族早就同向旭狼狈为奸。如今敌军混入京城,欲伺机而动,而他却在此时发病,哪日他做了亡国奴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楚雨凉心情复杂的站在他身后。尽管他嘴里说得无所谓,可是她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晏子斌是可恶、而且还蠢,他同巫族交好也不想想,巫族的人是如何在江湖上立足的,心狠、卑鄙……可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但要她家男人看着自己的国家落到外人手中,别说他是晏家的人,就是大晏国普通百姓也不一定会同意。

“爷,那我们要救他吗?”现在最让人矛盾的就是这事了。救了晏子斌,那家伙又容不下他们。若是不救,朝堂之中谁又能做主?就算他们现在夺下皇位,估计也无法服众吧?

晏鸿煊没应声。

楚雨凉咬着唇,安静的看着他后背。别说他矛盾了,就连她都倍感矛盾。

许久之后,晏鸿煊转过身,隽美如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眸光都正色如常,抬手揽住她肩头往外走,“我们该楚府看看了。”

楚雨凉一言不发的跟着他离开贤王府。尽管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可到嘴边后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她知道,他心里肯定做了决定。

……

优美的湖水波光粼粼,画舫之上,五个孩子排排坐,望着湖面被风吹起的涟漪,除了晏骅外,其余四个都没精打采的。

贝儿最先忍不住发牢骚,“晏骅,这就是你所说的‘最好玩’的地方吗?”

晏骅望着远方点头,“嗯。”

贝儿撇嘴,“真是没趣透了!”

楚胤恒也忍不住附和,“就是,太无趣了。”水有何好看的?

晏振傲冷飕飕的斜睨着晏骅,“除了这地儿,还有哪好玩?”

晏骅望着远处摇头,“我就知道这里。”

除了蛇娃外,其余三个孩子异口同声,“你可真够土的!”

晏骅收回目光朝三人挨个看了一眼,突然低下头,低声道,“我父皇不让我随意出宫,我只有去外祖父家的时候才能来这里。外祖父说我娘以前最喜欢这里了。”

他没有娘的事其他四个孩子都知道了,也知道他这次出宫是为了找他娘亲的。听到他这么一说,本来还有意见的三个孩子这才没继续抱怨。

以前贝儿是认为他可恶,不喜欢他冷酷且又不把人放在眼中的样子,但现在,她只觉得眼前这孩子很可怜。谁家孩子没娘啊?尽管他们的娘很凶很严厉,可是娘每次都会把最好吃的东西给他们,还会给他们说故事,会为他们做许许多多的事。可晏骅也太可怜了,从小就没娘。

尽管他没有哭,可贝儿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伤心,于是挪到他身边,拍着他肩膀说道,“晏骅,这样吧,以后你就当我们娘的孩子吧?这样我们的娘就成了你的娘了。”

晏振傲顿时皱眉,“贝儿!”

贝儿朝他看了一眼,“哥,别这么小气嘛,你没看到晏骅好可怜吗?看在他给了我们那么多银子的份上,就让他成为我们娘的孩子吧?”

晏振傲一头黑线。

楚雨凉是不在现场,要是听到自家闺女这番话,估计得当场吐血。她这个做娘的就因为五百两银子而被自家闺女卖了……

本以为就贝儿会这么说,没想到楚胤恒也突然说道,“晏骅,看在你那么够意思的份上,我也可以让你做我娘的孩子。”

晏振傲忍不住揉额,没好气的朝他瞪了一眼,“小舅舅!”

楚胤恒不以为意,“宝儿,这没什么的,我娘肯定不会反对的。”

晏振傲小脸蛋全黑了。这两个傻子,几百两就把自己的娘给买了!难道他们的娘就值那点银子?

一直没开口的蛇娃慢吞吞的看向晏骅,突然插话道,“虽然你没给我银子,不过我也可以把我娘借给你。”

晏振傲捂着胸口快吐血了。那两个傻子已经够傻了,这货更傻,居然白送。

看着三张很够义气的小脸,晏骅白净的小脸上充满了感动,可是在看到晏振傲不满的样子时,他又低下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还是想找到自己的娘。”

贝儿也没勉强他,又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晏骅,放心吧,我娘说‘有志者事竟成’,你肯定会找到你娘的。”

楚胤恒和蛇娃都点了点头,同样表示鼓励。

就晏振傲鄙夷的撇了撇嘴。

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整日把‘娘’挂在嘴上,也真够丢人的!男子汉大丈夫,要的就是逍遥快活,总把女人惦记着,能干成何种大事?

像他家老娘那种人,就跟母老虎似的,一不高兴还揍他屁股,他才不会惦记呢。他堂堂男儿,动不动就遭女人摸屁股,说出去真是丢脸死了。

五个孩子在画舫上坐了快一个时辰,虽然画舫很漂亮、风景也很美,可对晏振傲小盆友来说,吹风赏景这样的事并合他的胃口。人晏小爷出来行走江湖是长见识的,可不是跑外面浪费时间的。

就在他耐性耗尽正准备提议离开时,突然画舫外传来女人娇媚的声音,“驸马爷,快看,这艘画舫好漂亮哦。”

紧接着有个男人说话了,而且听声音特带傲气,“来人,去看看这画舫是谁租的,告诉他,这画舫本驸马看上了,让他赶紧走!”

有小厮卑微的声音传来,“是,驸马爷,小的这就去。”

晏振傲下意识的站起身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他起身的时候晏骅也突然起身,而且还紧张的直打转,“怎么办?怎么办?我快要被发现了!”

见他神色慌乱,贝儿忙起身问道,“晏骅,出何事了?”

晏骅皱着眉头回道,“那个人是我姑爹,我不能被他发现的,要不然我父皇会抓我回去的!我还没有找到我娘,我不想回去!”

闻言,楚胤恒起身安慰道,“晏骅,你莫急,我带你去避避,等他们走了之后我们再出来。”

眼看着来人快要上画舫了,晏骅没有他法,只能让楚胤恒带着他躲了起来。

上画舫的是一个年轻人,长相一般,而且还是个眯眯小眼睛。见画舫里就三个孩子,他先是愣了愣显得有些惊讶,随即板起脸喝道,“你们三个小鬼在此做何?还不赶紧离开!”他不仅语气霸道,而是还上前欲撵人,“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事!”

三个孩子压根就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人,不打招呼就擅闯他们的地盘,而且态度还如此恶劣,除了蛇娃冷冰冰外,宝儿和贝儿兄妹俩可是当场就变了脸。

特别是贝儿,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叫我们走?这画舫是我们花了银子租下的,你才是个碍事的!你不仅碍事,还碍眼!瞧你长得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识相的就赶紧滚,要不然别怪小姑奶奶对你不客气!”

别看小丫头年纪小,可一身撒泼的气势却是像极了他们老娘。再加上小丫头本来就伶牙俐齿,这骂起人来几乎是不带喘气的。

来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是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有这样的脾气。他眯着小眼睛凶恶的朝三个孩子走去,敢如此骂他,看他如何教训他们!

“站住!”晏振傲突然喝道。将自家妹妹拉到身后,他小脸冷傲的迎向对方,“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来人顿了顿,看着一个比一个不怕死的孩子,眼底都快喷火,“我乃当今驸马爷身边的人,你们这些小鬼,没大没小的,信不信我把你们从这里扔下去!”

晏振傲眯了眯眼,小嘴一撇,“扔我们?来来,试试看,小爷倒要看看你会如何扔我下去。”

“找死!”来人怒骂,忙冲向他们想将人抓住。

而就在他伸出的手离晏振傲还有一尺远的距离时,晏振傲身形一晃,小身子瞬间转移到他身后。

前方一空,来人瞬间睁大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屁股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一脚,他一个高个大男人,突然间失去重心,且朝画舫边沿扑去,就在他下意识的想抓住围栏时,屁股另一边再次被人踹了一脚——

只听巨大的‘扑通’声,他已经跌进了湖水中。

“救命啊……救……救命啊……”湖水被拍打的声音以及求救声快速的传来。

“哼!”晏振傲站在画舫边,抬起脚拍了拍鞋面,像是染了脏东西一般。看着男子在水中惊恐挣扎的样子,他小嘴一勾,讽刺道,“敢跟小爷叫板,你还不够格!”

看着那人就这么掉进湖中,贝儿一点都不解气,“哥,你怎么能把他踢湖里呢?他下去了,我还怎么玩啊?”

晏振傲回头,鄙夷的看着她,“这种东西有何好玩的?”

贝儿小嘴一撅,“我不!我就要玩!”

晏振傲翻白眼,索性走开不理她。

看着下面还在呼救命的男子,贝儿拉长了脸,见旁边有张小桌子,她咬牙切齿的走过去,搬起桌子突然就朝湖中的男子扔去,“敢凶小姑奶奶,看我不砸死你!”

湖中的男子都快被砸下的桌子吓死了,更加拼命的大喊起来,“救命啊……驸马爷……救……救命啊……”

“你还敢叫?”贝儿叉腰,气呼呼的对他吼道,“你再敢叫一声,小姑奶奶亲自下来淹死你!”

“大胆!”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凌厉的嗓音。

贝儿下意识的回头,同宝儿一样眯着眼睛望向来人。眼前的男人同落湖的男人很有大的不同,湖里那个男人穿着很普通,而眼前这个男人头上束着金冠,一身长袍镶着金线,特显贵气。虽然人长得不怎么好看,但其身量高、身形魁梧。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加害本驸马的人,该当何罪?”那人沉着脸怒斥道。

“哥。”贝儿没理他,朝晏振傲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好奇的问道,“驸马是什么玩意儿?”

蛇娃忍不住插话,“估计是个养马的。”

晏振傲冷哼道,“管他什么玩意儿,敢惹我们,通通弄死!”

贝儿咬牙,“对,这些人太凶了,通通弄死!”摸了摸身上,她突然惊呼起来,“哎呀,忘了带匕首了!”

晏振傲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个笨蛋,弄死他的办法多得是,谁稀罕你带匕首了!”

贝儿朝贵气的男人看了一眼,“哥,这人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咱们可得小心些。”

晏振傲眯着眼冷笑,“有何好怕的?敢惹小爷,小爷就要让他好看!”

蛇娃点头,“就是。”

高贵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将三个小屁孩的谈话声一字不漏的听去,气得脸色铁青,险些吐血。居然还有如此不怕死的人,而且还是三个孩子!

“来人——”他朝画舫下面吼了起来。

见状,晏振傲小脸一沉,闪身就朝他冲了过去。

他一行动,蛇娃紧跟着冲了过去。

高贵的男人还没把画舫下的手下召唤上来呢,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牛高马大的他身子不受控制的扑倒,脸狠狠的撞在地上,“唔——”

“贝儿,动手!”晏振傲冷声下令。

接下来,壮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三个孩子对着地上的高贵男人拳打脚踢起来,明明只是三个小屁孩,可却把那高贵的男人打得‘嗷嗷’惨叫。

“驸马爷!”赶上画舫的四名手下都被惊得傻了眼。

就在他们正准备上前施救时,突然三个孩子身影同时闪动,只是在眨眼间就出现在了画舫的另一头,而让人惊棘的是他们的太子爷也跟着他们到了另一头,且那三个孩子还继续对他们的驸马爷拳打脚踢。

“住手!”四名手下回过神来,赶紧拔出刀剑跑过去。

可等他们刚接近时,三个孩子又同时消失不见,同样连他们驸马爷也一并消失。几人惊恐的向四处张望,这才发现三个孩子和他们的驸马爷又出现在画舫另一头。

其中一名侍卫突然大叫一声并冲向画舫外面,“有鬼啊——”

剩下的三人早就被惊到了,听同伴一喊,全都丢下手中的武器往画舫外跑,“有鬼——有鬼——”

此刻,正打人的贝儿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已经一点都不经打而且晕过去的男人,突然往地上一坐,小嘴里嚷了起来,“不打了不打了!一点都不好玩!”

晏振傲和蛇娃也收了手,但晏振傲还不解气的踹了最后一脚,“敢跟小爷耍威风!怎样,见识到小爷的厉害了吧?”

……

公主府

晏欣彤刚从皇宫里回来,就听侍卫来报,说驸马在湖边出了事。这消息惊得她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什么?驸马被三个孩子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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