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描写性文章2

第21章 描写性文章(2)

蹲坐在路边,顺手掏出一支烟点上,也不知道是谁给的,我懒得去管,反正和我一样不是来路货。火星子一闪一闪的,像人弥留之际的喘息,毫无生气。烟头上部分早已模糊了,也许是我的的眼模糊了吧。猛吸一口,火星无动于衷,终于还是被雨水扼杀了,空吸一口,只来气,不来烟,也罢,这些年来不知是怎么了,干啥事都是只来气,我都快膨胀了,哎!要是她在我身边该多好啊!

手一扬,烟头顺势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便一头栽进了下水道里。平时是很少注意到下水道的,只有在夏天,江南多雨的夏天,大水运载的污物倒证明了它的存在。鄙视它,它脏,它只配生活在城市阴暗的角落,它愿意被别人唾弃。可我又投之以歆羡,毕竟它有崭露头角的时候,而我呢?早已淹没在生活的角落,受尽孤独的折磨。

而今天或许例外,平日里车水马龙的街道一下变得如此萧索,远处几朵伞花在雨中孤零零地艰难地开着。我不愿打伞,我怕被伞埋没,你瞧,雨中的我是那么突兀,一瞥间就可以发现我不是那穿越流水荒沟的异物,我实实在在地存在着。更重要的是她能更容易地找到我,不会再在街对面等候了,我知道等候有时也是一种错误,有些东西是等不来的。

车一辆辆地飞驰而去,连喘气都抛到了尾后,没有什么比他们更忙碌的了。路面的积水随着车轮的飞逝而向两边荡开,就像她的白色裙摆一样荡开。望着经过我的每一辆车都消失在我视线之外,最终化作一个点,像雨点一样消失在这片土地上。我仿佛感觉是它们遗落的过客,我已忘记了我人生的站牌,下一站是何处呢?我懒得去理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曾带走了我的,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尤物。就如那片随风飘逝的枫叶。是的,是在昨天,不,确切的说是在去年的今天,但我为什么总觉得是在昨天呢?我感到迷茫。

其实我早该知道早该清楚早该明白早该想到早该......至少应该是我去穿斑马线的,我为什么要在那里等待呢?我早该想到的,在这个只看红灯不看绿灯的城市,不该轻信颜色的力量,就像不能轻信女人华美的色相一样。忙碌的人都是色盲,尤其是公交和出租司机。

这我是知道的。

柏油路上满是油污,水上的汽油泛着彩虹似的梦。

红灯慵懒地盯着我,像瞌睡人的眼,毫无一点生气。而小枫就站在街对面,一袭白色长裙衬托出修长苗条的身材,长裙的颜色使她的肌肤更显柔嫩细滑。.风嫉妒地撩动她的裙角,像一朵百合花在雨中娇羞地摇曳。她右手撑着伞,左手轻轻地梳理额前的刘海。

其实小枫早看到我了,我没有打伞,头发湿成一绺绺的,一副狼狈的模样,实在不想让她瞧见。她朝我莞尔一笑,即使在雨中,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嘴角的每一丝颤动。我站她对面,手僵硬地朝她挥了挥,然后很局促地抹了抹头发,脚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来回搓动着,大有磨鞋的感觉,也许是无法控制心中的躁动吧。

斑马线白得耀眼,就像她白色长群一样醒目。其实斑马道并不长,但我觉得是那么漫长,仿佛我与她隔得很远很远,就像阴阳相隔一样。我的脸变得煞白,觉得不应该这样想的,我怎么能这样想呢?这可是不祥的兆头,母亲常告诫我不要去想生死问题。况且我无法想象没有她我的生活该会是怎样。

她并没有感觉到我脸上的晦明变化,依然甜甜地朝我笑,那么自然。

绿灯终于亮了,那么刺眼,我向小枫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不为别的,我喜欢看她穿斑马线的靓影,原因就这么简单。

她是撑着伞的,步子轻盈而富有节奏。很快却不凌乱,伞轻轻地荡了起来。我闭上眼静静地等着享受伞下的晴天。很少有机会能在雨中和她漫步,况且在夏天,肌肤也会感到亲密的接触,我偷偷地笑了。

忽然,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刺破我的耳膜,小枫的一生也随着刹车声永远地停了下来,抑或是像枫叶一样缓缓地落在街面,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伞——一把“天堂”伞。

雨更大了,我呆站在那里,眼睁开了又缓缓闭上。雨更大了,我已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泪水。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虽然是红灯,人潮涌向马路中央,淹没了她的身躯。

写完后,他改了几遍,然后在网上搜到一个杂志社的邮箱,火急火燎投了过去。那段日子,他每天等着杂志社的答复。一个月过去了,没有回应,估计已石沉大海,他的心快发霉了,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他收到一份邮件,邮件的内容是这样的:

尊敬的覃操先生/女士:

您的大作已被我杂志采用,并编辑成书,该书包括另外几位知名作家的作品(样书图片见附件)。由于本社处于起步阶段,所以无法支付稿酬,敬请原谅!考虑到作品质量较高,所以本社决定印刷出版,如果您想要样刊,请购买15本,我社免费奉上样刊一本。每本20元,谢谢您的支持。

来信请寄:华文国际杂志社;邮编:100100

覃操把最后两句话看了两遍,最后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心想:我的妈呀,我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为投稿的事,覃操在寝室闷了几天,课也不去上。

“想开点,不就是钱吗?不是好玩意儿。”

朱鹏将这几天来的感悟毫不吝啬地分享给了他。

“你不懂,跟钱不沾边的事。”

“虚伪!”

朱鹏说完背着包上课去了。

他想看看电影,又怕笑多了胃疼。耐着性子看了一集古装剧,只能感叹:演员真不容易!无奈之下只好傻愣愣地盯着窗外的法国梧桐。心里感叹,自个儿什么时候才能出名啊!越想越感到希望渺茫。网也不敢上了,他感觉网上的“门”太多,出“门”比出名来得容易,可他又没那个胆量。报纸也不敢看了,因为看到那些有关名人明星报道一类的,他就陷入了一种神话梦境般的幻想中。想象力无限膨胀,喘几口气就能蒸熟一笼馒头。闭上眼,脑袋里天昏地暗地交错着各种出名的途径,最后用两个字概括——犯贱,这无疑是最有效的途径。在这个追求笑果的效果的年代,“犯上”、“自贱”、“贱下”是百试不爽的法子。首先要懂得如何牺牲自己身上的某一部分,然后再牺牲别人的全部,最后会得到预想不到的笑果。

看一个胆大的狂徒写的博客,令他歆羡不已。说假话的人多了,总的有人站出来唠叨几句,只要不过分,不要含沙射影是不会出大问题的,这是个很好的途径,很多人喜欢跟在他后面,让他做盾牌,自个躲在厕所里低语,然后给人的假象是,你看,有那么多人都在那个人身后呢!

站在身后也是一种支持,至少背后无风,没人戳脊梁骨。

“虚伪!”

说完,他以最快的速度加那个点击量超过千万的人为博友,然后留言:我永远顶你!

他觉得还差点什么,是不是应该告诉那人出于礼貌关注一下自己的博客呢?这时朱鹏突然闯进寝室,神情凝重地握着覃操的手说:“操!你知道今天的讲座那人说了什么吗?”

“我说你他妈的能不能把我名儿叫全,不叫全请你不要用四声好不好......你问也是白问,我没去。”

“操哥,可惜你没去,我的天,那感觉才叫爽,台上一女的对着黑压压的一群女生说,现在我们要多关注男孩,他们所承受的社会压力比女孩大得多。她这么一说,你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炸弹落在粪坑里呗。”

“比这更严重,一个女孩竟然站起来高呼‘打倒男权’,接着其他的女生也站起来呼喊。会场内就几个男生,本来想欢呼鼓掌,一看那阵势,最后也跟着喊了起来。”

“你不会也随了大流吧?”

“哪有!幸好我坐在角落里,没人注意。”

一想到这一比十的人数比例,女生他哪敢得罪,除非不想在这儿混了。

能理解。

“怎么收场?”

“那女的说自己开了一个玩笑,说是看到会场里的男生太少,所以才这么说的。”

“真是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人,跑到这儿来耍威风,不识时务。”

“对对对,最恨这种不顾及后果乱讲一通的学者。”

“这事儿你可别给刘滨讲。”

覃操一本正经的说。

“为什么?”

“他就一大愤青,这事儿要是被他知道了,今晚咋俩还睡得着吗!他是那种连女性多拿了五年退休金都耿耿于怀的家伙,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刘滨这会儿没闲工夫谈论女人,他正在校医院的楼梯的拐角处低头哈腰喘气。昨天早上头上生大疮,估计又是青春冒泡了。

感谢洗面奶,痘痘转移了。他暗暗得意。

平时脸上有了几个痘痘,百般呵护,毕竟长在光天化日之下,人民群众的眼睛贼亮。这倒好,到了有掩盖的地方,三下五除二把它们搞定,狠狠地出了口恶气。谁想,那不知是血是水还是组织液的东西在头上泛滥成灾。他一时慌了神,正值上课,所幸教室有后门,他像狗一样从后门溜了出去,在消防栓箱玻璃前照了十几分钟。平时见那些女生喜欢在那玩意儿前面扭来扭去使得消防设备都快冒火,不想自己也有用到它的时候,多少有些惭愧。他看了许久,觉得阵势不对,不像是青春痘啊!他飞奔回寝室,拿了病历往校医院赶。

挂号,要一元钱。他暗骂:妈的,我的钱啊!

“挂什么号你说撒!”

医生很不耐烦。

他把那几个泛滥的大疮朝狭小的窗口一晃。

“脏死了,知道了。给一块钱,零的,多了不找。”

刘滨把一元硬币往里一扔,一张薄纸飘了出来,上面写着“内科”。

他猛地冲进内科办公室,两个中年女医生扭过头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喊道:“排队!敲门!懂不!现在的大学生啊——唉——”估计是她俩对这样的突发事件见多了,所以把相关的反应也训练得炉火纯青,也难怪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灰溜溜地退了出来,一看外面还蹲着躺着一大群人,他只好把病历放了进去,然后排队耐心等着。就这样,半个小时一晃而过。

“下一个,刘滨!”

这回他吸取教训,先是敲门,用力不轻不重,还富有节奏。然后推门进去,进去后还装出一副很有礼貌的将门轻轻合上。

“哪儿不舒服?”医生问。

他心里一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若是不舒服,乡里的土医生抱着他就这样问。

他把头照着她晃了晃。

“多久了?”

“两天。”

“跳一跳,使劲跳我看看。”

刘滨照办了,一上一下的,心都快蹦出来了。

“测一下心跳。”她用一块不知什么材料的破布缠在覃操的手臂上,使劲地按着气囊。

“130。”

“怎么换算成每小时的!”

“是每分钟,小伙子。”她说完刘滨差点昏厥过去。

“最新设备。”另一个补充说。

“脱了裤子。”

“干嘛?”

“量体温。”

刘滨把屁股露了一半,不会有露点的危险。她把一只冰凉的体温计插了进去,这一下凉到了他心里。

“我说这准吗?呃,好像那儿的温度比别处高!”刘滨满脸狐疑地说。

“你怎么知道?你用手指试过?你不相信科学还是不相信我们?”

“张开嘴让我看看舌头。”说着她就掏出一个袖珍手电筒。

“牙垢太厚,常抽烟吧?很少刷牙吧?饭后不漱漱口,啧啧!有女朋友吗?等会儿到牙科去洗洗,挺便宜的,就50块,哦!对了,刘姐,那个洗牙是50吧?”

另外一个医生没回答,只冷笑一声。刘滨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寒气,心想:这女人真他妈的......哎!老天!我是来看头的。

“阿姨!你看我的头......头上那疮。”

“我儿子才上大学,别乱叫。你这疮很少见,内科治不了,去皮肤科。”

门一张一合,带有一股猛烈的风。“砰”的一声。

“妈的,不早说,浪费感情。”刘滨出门时嘀咕道。

刘滨又挂了一张皮肤科的号。

室内,一个男医生终于将眼睛从报纸上转移了过来,嘴动了动,又将重复了千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不过他有创新。

“哪儿不爽?”

他将头晃了晃。

“是水痘。”说着就拿起笔在病例上龙飞凤舞写起来。

“不会吧!我已经出过水痘了。”

“出过了就不会出吗?年轻人,要相信科学嘛!我是不会害你的。想想狂犬病、乙肝、肺结核潜伏期多长啊!以前没出完的水痘潜伏到现在终于出来了,这是好事啊!是水痘,没错!听我的......”

“我真的出过水痘。”刘滨无奈地说。

“你能保证它当时已经出完了?”

“我这也不像啊水痘啊?”

“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水痘,谁告诉你的,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科学啊!”

“我真的出过水痘。”

“谁说不可以出第二次?”

“我也是老医生了,你要相信我,你这个......”

“医生,你就实话告诉我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真想知道?”

“当然,病是自己的,我当然想知道。”

“水痘或痤疮。”

“我的天,没得选择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你还是去感染科吧!”

刘滨又跑到感染科。

“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那个中年女医生说。

“这个——又脱啊!”

“叫你脱你就脱撒,磨磨蹭蹭什么,不想病好啊!”

刘滨心一横,管他的,病人就得听医生的,为了头,屁股豁出去了。皮带一松,整个下身暴露在她的眼前。

“别难为情,老娘我什么阵势没见过。”

刘滨又羞又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心里暗骂:“妈的,这是医院吗?”

“腿岔开,自己用手把屁股墩往两边分,让我看看****。”

刘滨只好照办。她就拿着棉签在屁股眼一阵乱掏。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平时没事摸上摸下的都干些撒!这下好了,感染了吧!不过放心,我会像《日内瓦宣言》上说的那样,本着尊严行医,我关心的是病人的健康。这点我是不含糊的......”

刘滨点头表示赞成,他也不想再反对什么,只想她快点给自己开点药,反正那药不花自己的钱。只要不花自己的钱,付出点也值了。

她终于拿起了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画了足足一页纸,主要是因为那些字太艺术化了,钩钩叉叉,联衣带裙的,好不大方,纸当然用得多了。写好单子,医生说:“药都是开的最好的,虽然没花你的钱。”

刘滨觉得这医生真够意思,不过后来才明白这话意思里的意思。

刘滨兴冲冲地跑到药房拿药,里面的医生看了看药单,塞给他一大盒感冒清胶囊,两盒阿莫西林,五包金嗓子,白色药丸若干,用纸包着,外面写着:一日三次,一次三粒。刘滨拿着药哭笑不得,他本想问问是不是拿错了,但最后放弃了。他想这样也好,下次感冒了就不用来这了。不花钱的药不要白不要。

有人曾告诉他以前有个学长经常来拿药,没过几天就开了一个感冒灵专卖店,如此看来还真有可能。一想到这也能赚钱,刘滨心情就异常激动,甭说有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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