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美人恩

这两人,一个无意的大胆又放肆的盯着人家看,一个被人火辣辣的目光盯的抬不起头了。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僵持着。

还是一旁斜倚着木架子的司徒陵察觉出了不对劲儿来,这怎么了?

不就是他一颗小石子吗,怎么跟点了两人的哑穴了一般。

司徒陵纳闷的点点脑袋,走过去,拉了自家妹妹一把,随口问道:“景儿,这是怎么了?”

司徒景也不搭理他,因为被司徒陵拉了一下,趁机转了个儿身,面向了别处。

见司徒景没有回答他,司徒陵莫名其妙的挠挠头,又转而问起对面的刘威,开口问道:“阿威,刚才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了?”

他扭头对着别扭的转着身子的司徒景努了努嘴儿,小声的问道了一句,“景儿,这是闹什么别扭呢?”

刘威也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惑模样,他吞吞吐吐,凑到司徒陵身边,小声的问道:“景儿,这是闹别扭?”

“她不是生气了吗?”

“生气?”司徒陵嗤笑了一声,拍了拍刘威的肩膀,摇头叹息道:“看来,你还是不怎么了解景儿啊!”

这司徒景分明就是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这哪里是生气了。

但是,司徒陵才没有想要点醒刘威的意思。

让他多在司徒景身上吃点小苦头,日后才能更疼爱她。

“你……”刘威被他的话气的语塞,气哼哼的推攘了司徒陵一把。

“哼!”

“谁说我不了解景儿,我对她的喜好知道了一清二楚。”

刘威暗中指了指走到远处的司徒景额头上佩戴的花环,得意的笑道:“看景儿多欢喜那杜子木花环,我给编的。”

刘威昂着头,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一副很是威风的样子。

面对刘威的志得意满,司徒陵不予评论,其实,只要是刘威送的东西,司徒景都是这样一副欢喜雀跃的样子。

只不过啊,事情多了,这刘威也就没有耐心留意了,只以为自己了解景儿,都是自己的功劳才哄得景儿开心不已。

这么自大,以后两人成亲,有的这小子苦头吃。

自家妹妹,司徒陵那是了解的透彻,别看她整日里一副娇娇怯怯的温柔小意模样,其实骨子里执拗的很。

司徒景,或者说他们司徒家的所有人,骨子里都有一种犟脾气,一旦认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过来。

现在,她可以纵容刘威一些还没有长大的大男孩的幼稚行为,但是若是日后成了亲,刘威还是这样一副不去探寻她真正内心的样子,司徒景也是有的是办法治他。

而且,司徒陵相信,只要司徒景愿意,肯定会把刘威治的服服帖帖的,毕竟,这刘威对司徒景的心思他们倒是谁也没有怀疑过。

只要两人之间有感情牵扯着,其实很容易便会为另一人退步。

司徒陵笑的满含深意,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暗自苦笑一声。

只不过,这能让他也心甘情愿退步的女子,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

想到这里,司徒陵顿了顿。

柳姑娘……

刚才刘威口中提及的柳姑娘,也会是他司徒陵一辈子要守护的女子吗?

说起这柳姑娘,其全名为柳黛珂,乃是松山门的一位女弟子。

说来也是缘分,那柳黛珂原本是与其父亲一起在岭南山脉附近修行的散修。

父女两人应该也是那种不理会俗世之争的隐世之人,当时他父亲修为以到达散人境界,保护女儿一世无忧,追求修行大境,或许也就是那位前辈唯二的心愿了。

但是,一次小秘境夺宝,其父亲为救她命悬一线。

当时,柳黛珂拖着重伤的身体,带着父亲要上青峰山求医,正巧在青峰山的山脚下的天木镇碰见下山施医的司徒陵。

那位柳林木柳散人当时已经毒入骨髓,药石无医了。

医者仁心,况且当时柳黛珂一介孤苦女子带着父亲要上青峰山求医,司徒陵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司徒陵无奈,只能先用九玄门的回魂丹暂时保住了柳林木的性命。

之后,司徒陵便带着两人一起回到青峰山,让自己父亲帮忙出手相救。

可是,最终这柳林木也只是用各种丹药吊着性命。

柳林木修为已经到了散人境地,但是他的女儿修为却是平平。

柳林木怕自己死后女儿柳黛珂无人照顾会受人欺凌,便想将女儿托付到九玄门之中。

可是,这九玄门从不收外人,暂住此地倒是还可,若是一直生活在这里,倒是不符合九玄门的门规。

在则,这柳黛珂修行的是剑道,与他们九玄门的医道也不符,实在是不宜留在九玄门之中。

谁知,柳林木听到他们这样一番说辞,说什么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便执意要把女儿许配给司徒陵来报恩。

这一来,女儿日后也有了依靠,二来,柳黛珂也能顺利留在九玄门之中。

这青峰山九玄门是出了名的高洁之士,门中修习弟子都是医德高尚的医师,能嫁给九玄门的少门主,对柳黛珂来说也是一个顶号的归属了。

可是,这九玄门在高尚,老门主也不可能随意给自己儿子指配一桩婚事啊!

而且,老门主素来疼爱司徒陵,司徒景以及刘威三人,他们几个的婚事原本也都是想让几个小辈们自己寻觅良缘的。

要不是这司徒景和刘威两人的眉目传情太过明显,以及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老门主也不会直接拍板订婚的。

所以,这柳林木的提议,直接被老门主否定了。

但是,这件事情是被柳林木当众提出来的,大家伙儿也都知晓了。

被人拒绝,柳林木面色恼怒无比,但是好歹他的女儿柳黛珂是个知道事理的。

先是向老门主以及司徒陵赔了罪,接着又好声好气安慰了自己父亲。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轻易把此事揭了过去。

“家父病中卧床长久,头脑昏顿,理事迟滞了一些,各位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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