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他亲她!他亲她?他亲她!

宴七吸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原来是这样,我没日没夜的都在担心阙七,没想到他会突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

陈溪川“嗯”了一声,轻轻抚着宴七的背,宴七浑身顿时就滚起了鸡皮疙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慢慢往外挪了一步。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睡觉了,王爷也早点睡。”

宴七一边把自己从陈溪川怀里挪出来,一边笑着,陈溪川却干脆收紧了手臂,把宴七紧紧箍在怀里,宴七实在是不知道陈溪川莫名其妙的在干什么,只好又说了一遍;“时候不早啦,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

陈溪川低头看了看宴七急的一张小脸通红的模样突然开口;“你不想知道本王今日喝醉后说的话是真是假?”

不说还好,一说宴七就瞬间想起来了自己来这一趟的初衷,对哦!陈溪川这个骗子,宴七顿时火冒三丈,却也不敢太外露自己的火气,只是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道;“王爷自然是千杯不倒,说的话自然是随心所欲糊弄我罢了,就算我想知道真话还是假话,结果不都还是被王爷一个人掌握着,我可没有选择的权利。”

说完就又想往外走,但是陈溪川力气巨大,宴七压根挣不脱,只好作罢,别过头不去看陈溪川的脸。

陈溪川看宴七伶牙俐齿地说了这么大一段,觉得煞是可爱,不由得就放缓了语气;“本王没有骗你。”

宴七“哼”了一声:“王爷连喝醉酒都能骗我,王爷以为我会信吗?”

宴七承认自己多少有些无理取闹,可是一想到自己被糊弄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但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她得说些什么才能缓解自己的尴尬。

陈溪川闻言又是一笑,越笑宴七越火大,回过头恶狠狠地说:“不许再笑”,越笑她越觉得自己是被嘲笑的那一个,是,她就不该莫名其妙的想到这么奇怪的办法试探陈溪川的真心,陈溪川老谋深算这么些年,哪会因为她一个小小的计谋就能破功的?

陈溪川也就真的不笑了,认真的凝望着宴七生气的脸,眼睛里的情愫都快要溢出来一般,宴七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伸手又推了推陈溪川的胸膛;“热,我要回去睡觉了。”

陈溪川还是一动不动,他也知道以宴七的力气是绝对推不开的,于是干脆霸道的又加大了手劲儿,低头几乎是咬到宴七的耳垂一般低声说:“喝醉酒是假的,但我说的话是真的。”宴七脖子一缩有些难堪,条件反应地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我有骗你的理由吗?”陈溪川声音依旧低低的,像小鼓点一般不轻不重地连续敲打在宴七的耳膜和心脏上,宴七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产生回音了,她心虚的低头想躲避陈溪川炙热的目光,但是一低头就埋在了他胸膛里,更显得暧昧奇怪。

宴七突然意识到陈溪川真的是超级会的男人,他懂得怎么制造暧昧气氛,懂得如何在人的心里放一把火。

明明知道他就是偷心惯犯,是可以轻松把别人的心掳走的怪盗,但宴七还是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战俘。

“嗯?”陈溪川看宴七反而低头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声,宴七被陈溪川带着诱惑的尾音再次俘获,宴七暗骂自己没出息,只好稍微镇静了会儿才开口:“我不知道,但是骗人应该挺好玩的吧,王爷骗骗我当着玩儿也不是没可能。”

陈溪川有点无奈,宴七伶牙俐齿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炸毛的小狐狸,他首先是想着要如何给她顺毛,其次就是该如何要她相信自己的话是真的,陈溪川只好叹了口气:“那要如何你才能相信呢?”

然后低下头轻轻地在宴七额头上留下一个短暂温柔的吻后开口;“这样呢?相信了吗?”

宴七被突如其来的吻刺激到了神经,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呆在原地,他刚刚做了什么?他亲她!他亲她?他亲她!

宴七大概过了几秒中的缓冲才惊恐的抬起头看向陈溪川的脸,陈溪川一脸坦荡,似乎对此并不感到诧异,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你,你,你怎么......”宴七对陈溪川如此厚脸皮的态度感到震惊,这还是她认识的温柔的陈溪川吗?怎么像是被人换了芯?

陈溪川料到宴七肯定是这个反应,也有些后悔自己确实操之过急,此时看到宴七慌乱的神情才有了些理智,但宴七是自己的王妃,陈溪川实在是对此事说出抱歉的话来,他只好松开了手,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随后又伸手把宴七身上的披肩系紧了些说;“夜里凉,回去的路上别耽误。小心染了风寒”

“回去就几步路,怎么就会着凉了?”宴七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着,陈溪川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想这么多?但余光瞟到披风时嘴角却不自觉翘起。

等到宴七完全走出房间,陈溪川才收回自己黏在宴七身上的视线,回过神来不由得也嘴角上扬。

等宴七回了房间就看到立秋正靠在软榻上睡着了,听到了动静她才慢慢醒过来,一看到宴七就赶快走上前来。

“王妃,您去哪里了?”

“庄子就这么大,我还能去哪里?哥哥回来了,我刚刚去了王爷房间和哥哥见面”

宴七一边解下披风一边解释着,顺手就把披风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立秋见状赶快接过披风说;“这是太后赏赐的烟梅含雪金线云锦披风,平日里王爷都只是进宫才披上,王妃今日倒是直接将它丢在椅子上了。”

宴七听不懂什么金丝云锦,于是转过头看了看立秋手里的披风问道;“这披风、很值钱?”

“岂止是值钱呀”立秋小心翼翼收好披风,这才走上前来给宴七讲述披风的来历。

“你说这披风是一座城拿来换取苟活的筹码?”宴七实在是不可思议,看着不怎么起眼的披风居然救活了一座城的人命。

立秋本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一次,但是她也有些记不清了,只好告诉宴七让她去问王爷,宴七一听到陈溪川的名字,就莫名想起刚刚在他房间里那猝不及防的额头吻,一时间有些难以面对。

宴七只好嘴上答应,心里却做好了打算这辈子都不会再提今晚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去问披风的由来,她不是陈溪川的对手,他轻而易举就能把任何气氛转换成暧昧的,宴七对此真的是无可奈何。

是夜,宴七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有睡着,或者说是她一点睡觉的欲望都没有,她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额头,那里留着陈溪川的痕迹早已经没了,但是在宴七记忆里留下的额痕迹却不可磨灭。

那是一个温柔又细腻的吻,是宴七无法抗拒的带着魅惑的吻。

也许陈溪川就是那种带着毒性的人吧,宴七只觉得一旦深陷无法拔出,这样的夜里她也一个人睡不着,脑子里只有陈溪川的脸,陈溪川的声音,和陈溪川的吻。

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大概十几圈后,宴七猛地坐了起来,看着自己因为心烦而阿扰乱的床铺出神,她上一次整夜睡不着似乎还是因为高考出成绩?

那时的自己满心的焦虑才睡不着,如今睡不好,心里除了焦虑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似乎是甜蜜?

其实宴七心里对此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不然她不会如此急切地试探陈溪川的心意。只是今日陈溪川告诉自己他不是骗人的,是不是就是说,他就是,心里有她?

宴七实在是等不到陈溪川的直球告白,虽然心里觉得可惜,但是今日他的话和行为已经让宴七稍微明确了他的心,之后只需要自己多多引导,也许陈溪川有一天也会变成直球选手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吧,在此之前需要的就是宴七一直不断地引导。

陈溪川这样的人打直球会是什么样子呢?宴七在内心里做了无数个设想,无论哪一种都让她觉得心动万分。

光是想到陈溪川居然喜欢自己这件事情,宴七就觉得世界奇妙,她来到这里,变成了早已经去世的尚书府大小姐不说,还嫁给了风华绝代的六王爷,就这样,六王爷还喜欢上了她。

宴七突然开始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告诉陈溪川自己是穿越来的?虽然觉得就这样待在陈溪川身边也好,可宴七觉得感情里谎言越少也许更能持久。

但这个身份和事情说出来陈溪川不会被吓到吧?毕竟这样奇怪的事情让谁突然接受也是有些困难的,何况是思想保守的古人呢,也许就应该等陈溪川和自己的感情稳定下来后才提出?

可是到时候再提出来,陈溪川该接受不了的还是接受不了,他不会把自己当成妖怪吧,宴七想想就打发了自己的想法,算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他不去主动说,自然有一天陈溪川会问起来,到时候再告诉也不迟,要是陈溪川一直不问,那就一直不说。

反正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是吗?

就在这样矛盾的思索里,直到后半夜宴七才慢慢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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