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走的远远的!

“你说,要是下了雨来这山上会有蘑菇吗?”宴七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云南地区的菌子,很想知道在这里能不能吃到这么鲜美的菌子。

“奴婢也不清楚,还没亲自摘过呢……到时候下雨了奴婢来看看。”兰亭不知道宴七怎么突然生了这样的心思,只好先答应下来。

“找个本地人带着吧,不然我们都不认识,采了有毒的可就一命呜呼了。”宴七提着裙子走的很快,倒是兰亭有些跟不上宴七的步伐。

“王妃,慢点走。”兰亭怕这下宴七走的这么潇洒,一会儿体力耗尽走不回来可就麻烦了。

宴七号想说自己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山路了,这点事还能难倒她吗?但是一想到原主是娇滴滴的大小姐,顿时就停下了脚步,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假装很累。

“累了吗?”兰亭看宴七终于消停了,赶紧跟上去,坐在了宴七旁边的石头上。

“嗯”

怎么可能….这才几步路,我爬华山的时候,命都要没了……还得继续走呢……

“王妃,你说王爷发没发现你已经不在王爷府的事了?”兰亭一边递给宴七水壶,一边问宴七。

宴七摇摇头:“大概吧,反正他也拿我没辙。”

另一边王爷府内。

“人呢?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陈溪川看着眼前几个跪作一团的丫鬟和侍卫,一时间也不想怎么惩罚他们,他只想知道宴七去哪里了,到底是和自己生气还是在和自己玩?最重要的是她是不是被太后的人带走了?

“奴婢,奴婢替王妃上街买东西,回来就没看见王妃了。”小宁挤出眼泪来,故作委屈的看着陈溪川,实际上她也是知道宴七的计划。只是她作为唯一一个知情者留在府内不得不保住自己的性命。

“属下跟着小宁姑娘出去搬东西了……回来就没看到王妃了。”

几个侍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宁姑娘说有侍卫交替换班,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吧……

“你们在月季园候着,其他人都在王爷府找找。”陈溪川知道宴七性子顽皮,也可能是躲在哪里,但是王爷府这么大,还得要自己慢慢找。

“要不你去问问王妃那个哥哥?”于荷看陈溪川急的只差钻到河里去找宴七了,就在一旁建议,她知道宴七有个哥哥还是陈溪川的部下,而且陈溪川本就准备让宴七去她哥哥那里避难。

“毕竟,您不是让他今日来接王妃回尚书府吗?”于荷好心提醒着,陈溪川却甩了眼刀过来:“没有本王的命令她敢私自离开王爷府吗?”

于荷:“……”

怎么不敢,我看你才是比较怂的那一方。

虽然话这么说,但陈溪川也觉得不是没可能,但是宴七要是离开的话,为什么要偷偷离开,不应该直接从大门离开吗?这样才能让几个暗卫看见啊……

陈溪川大手一挥直接离开了王爷府去找阙七,尚书府上上下下看到陈溪川突然来了也都有些惊讶,毕竟他们也都知道陈溪川疼爱宴七,想必对尚书府是不会有好脸色的。

徐泽来的也快,对陈溪川的到来也是很诧异,虽然听到些风声,但没想到陈溪川会亲自上门来。

“小婿今日来是来寻阙七的。”陈溪川感觉要是被徐泽缠住,今日的事情又将完不成,所以干脆来了就说清楚了自己的来意。

“不巧,犬子今日不知何处去了,王爷要不边坐边等吧。”徐泽自己对于宴七是无比心虚的,自然对于陈溪川也是不敢抬起头来。

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对宴七是何等程度的对待,陈溪川也会这么对待自己。

“无妨,那就麻烦尚书大人转告阙七,若是得闲速来王爷府一趟,小婿有要事在身,先告辞了。”陈溪川微微一拜,转身就离开了尚书府。

徐泽看着陈溪川的背影,想起自己的女儿来,自己也有好几月没见到宴七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现在也都无比后悔。

可是他也清楚,有些事情无法挽回,就算补偿也是无法完全弥补的,甚至依着宴七的性子,连自己的补偿都会觉得很讨厌吧……

“老爷,王爷来做什么?”赵清圆从一旁的房间走出,小腹微微隆起,毫不掩饰自己一脸的幸福。

“是来找阙七的,阙七不在,王爷便回去了。”徐泽扶着赵清圆坐下,自己也坐在一边给她倒茶。

“臣妾听说,那太后赏赐了新良娣给王爷。”赵清圆接过杯子,话语不轻不重,但却能看到徐泽明显的面色一沉。

“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道王爷府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徐泽打探不到王爷府里的消息也很着急,虽然自己对宴七一向苛刻,可若是陈溪川为了小妾而冷落宴七的话,他也是断断不能容忍的。

“那一会儿老爷问问阙七吧,他肯定知道点。”赵清圆故作担心,实际上是幸灾乐祸,巴不得宴七早点失宠。

“好,你好生休息,我去找找阙七。”徐泽拍拍赵清圆的手,起身离开了尚书府。

阙七一大早就去了白万里 的酒楼,他听说陈溪川的剑就是找白万里搞到的,自己一时间也心动不已,赶快跑来求白万里也为自己整点。

白万里和阙七倒也没那么熟悉,一时间有些尴尬的面对面坐着,白万里想说这个不是那么好弄到的,钱和人力都得要不少,可是阙七第一次找自己帮忙,态度又这么恳切,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

“钱没问题的白兄,要多少我今日便能给你。”阙七看白万里面色为难,便知道大约是钱的问题。

“行,那你说说你大约什么时候要吧。”白万里顿时眉开眼笑,稍微转手就把扇子打开轻轻给阙七扇着风。

阙七看到白万里总算是答应了,也笑着递给了白万里一沓银票:“这是定金,白兄看看够不够?”

白万里见钱眼开第一名,看着那一沓银票就知道不少了,笑眯眯地点头,把银票收入囊中。

“那,徐某就先回去了,要是剑到了白兄手里,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阙七知道自己不能在外呆太久,今日无事,可以去看看宴七,若是陈溪川突然找自己的话,那就明日再去。

“好,不送”白万里端起酒杯,对身边的人吩咐着什么,大约是买玄铁剑的事情,阙七也就这样离开了酒楼。

阙七前脚刚走,陈溪川后脚就到了酒楼。

白万里摇着扇子看着陈溪川的表情有些戏谑,陈溪川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你脸上写着两个字。着急,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找我?”白万里就知道陈溪川没事是不会找自己的?干脆自己直接问出来。

“有这么明显吗?”陈溪川自言自语,然后就把宴七不见了的事情告诉给了白万里。

“阙七?他刚刚还找我了,估计现在回府去了吧。”白万里扇子摇着摇着就停了下来,他知道,宴七失踪的话,很可能是太后的手笔。

“万一宴七也不在阙七那里你怎么办?”白万里看着我陈溪川几乎是夺门而出,忍不住在身后问了一句。

“那我就进宫,问问太后到底要干什么。”陈溪川侧身停住脚步,声音低沉,白万里皱起眉头:“那你的计划不就被破坏了?”

“宴七和计划,哪个更重要?”陈溪川说完就离开了,这句话似乎是在问白万里,但实际上也在问他自己。

陈溪川一边往尚书府赶去,一边在心里想,自己真的可以为了宴七放弃整盘计划吗?

宴七要是死了,自己之后就算有了一座城池又如何?自己真的会开心吗?

可是,这个计划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计划,事关多人,到时候怕是自己无法左右。

若是计划失败,宴七也离自己而去,陈溪川谈了口气,不敢再去想。

快马加鞭到尚书府倒是快,阙七刚准备收拾了走,就被陈溪川截在半路上。

“阙七,你可有见过宴七?”陈溪川看阙七带着大包小包的包袱准备骑马离开,一时间心里有些慌,他没看到宴七,只看到阙七收拾包袱,这是为何?

“宴七?宴七昨天就被我接走了啊……”阙七有些迷惑,下了马走到陈溪川身边才敢开口。

“谁让你接她走的?”陈溪川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但语气还是严肃无比,似乎要吃了阙七一般。

“是宴七,派人告诉我,说让我接她走的。”阙七想起昨天兰亭慌慌张张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恍惚:“难道王爷不知道吗?”

“我不是说,只有我发了命令你才能接她走吗?”陈溪川只觉得火冒三丈,但在尚书府门口,只能紧紧捏着拳头。

“我怎么知道,昨日那么着急叫我,我还以为是你的意思,事情紧急哪有机会去问你啊?”阙七本就觉得陈溪川独断专行,自己的妹妹自己还不能接走了?还得告诉他?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声音都大了好几倍。

“我们的计划还没开始,宴七暂时不要离开我。”陈溪川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开口的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宴七派人让我快点接她走,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不派人来问问我?我还以为是,是太后把宴七带走了!”

陈溪川说完这句话,面色依旧很黑沉,但是心里却放心了许多,知道了宴七的行踪,自己也就无需担心了,只是目前虽然知道了宴七安全的消息,但他脑海里还是冒出了更多的疑问,宴七为什么要走呢?

“你知道宴七为何突然要走吗?”这件事目前只有他俩知道,所以陈溪川不得不软着性子去问阙七,但一张臭脸是怎么都无法掩饰,似乎就在告诉阙七:你私自带走宴七,我很不爽。

可是阙七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自己的妹妹安排人来告诉自己叫自己接她,这不明摆着是第一重要事吗?管那么多身份地位和权势呢?他肯定第一个就去接她,而不是还问问陈溪川的意见。

就这样,陈溪川居然给自己摆臭脸?自己连夜护送宴七到了安全地带,还要回来接受陈溪川的臭脸?!

真的是有够气人的,阙七顿时怒火攻心,顾不得什么地位什么上下级,也不管这就是在尚书府的门口了。看着陈溪川的黑脸就是一句:“我自然不知道,昨日护送宴七事情紧急来不及说这些,但我今日一看似乎明白了,宴七看来是被王爷气走的,不过要是我天天对着一张冰冷的脸,迟早也得走,还走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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