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部分_第077章 怎么了,美女

“又怎么了?美女。”他快速追上,长长的臂膀一下子揽住了疾走的女孩,指甲在她冰冷的脸上不轻不重地画了一下。

“你在走神?”白诗婷误以为他在为宁采伊走神,很是悲愤地快跑几步,拉开他们之间的拒绝。

望着白诗婷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他紧锁双眉,嘴里的烟已经燃尽,他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叼上,抬起头,仰望灰暗的天空,不由得长叹一声。

是呀,他有心事,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本该在万众瞩目的艳羡中吹灭那幸福的蜡烛,接受父母亲人的祝福。可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是他的生日,是秋梓粲的生日。

记得每一次生日的时候,妈都会给他做他最爱吃的墨鱼饺子,爸爸还会抽出时间为他吹一曲生日快乐歌。那个时候,他多幸福呀!

所有的幸福都被十二年前的那场绑架毁灭了,他能够庆幸地活着已经是格外的恩赐了,还奢望什么呢?

静静地抽完一根烟,他扔掉烟蒂,忧愤的双目在黯淡的夜色下特别的阴沉。

回到住所,他才发现白诗婷在擦腿上的伤,刚才跌到的那堆烂草堆里有一些干枯的锯齿苋,她白皙的腿肚上被划拉出几道深深的伤痕。

“伤到了?”他走近她,抢过她手里的红花油,轻轻地倒出一点,抹上,慢慢地轻揉。

“你想谁呢?”白诗婷的醋坛子打的莫名其妙。

鸮骄傲地笑了,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责怪她的胡思乱想:“我的美女,你这是为什么生气呢?我都已经跟你睡觉了,我能想谁?”

啊哈,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他是被自己逼着上了她的床。

“你们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他那么健壮的一个男人,会没有那些歪歪的心思?鬼都不信,瞧他瞅宁采伊的眼神,泛着即将喷涌的情愫。

“冤枉了呀,我们男人只是饱饱眼福,你们女人才是真的花心,占了我们男人便宜还骂我们流氓。”他大声喊冤,对她这样的观点不以为然。

白诗婷狠狠掐住他的胳膊,他身上的风衣挡住了她的指甲,不感觉疼。

“隔靴搔痒,真舒服!”他眯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

“鸮,我不喜欢你看别的女人那种眼神。”白诗婷霸道地开口。他有一双透亮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神里放出的光芒总带着一股情意绵绵的电波,很容易让女人误会那是爱的信号。

鸮扯嘴笑了起来,“你把我当作你的专宠了?”

“讨厌,这话该我说。”哪有男人这样说的,把自己当作了古时候的男宠了吗?

“换你。”他不无赖,把话让给她说。

“换我什么?”白诗婷一时没有明白。

“这聪明的小脑袋也会秀逗?”他伸出长长的指甲,动情地勾起白诗婷的下巴,轻轻地揉摸着,眼神里全是情/欲。

看到他眼神里那抹危害少女的光芒,白诗婷情动地昂起脑袋,迎着他扑上去,

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

鸮这个男人太能自制,除了那天晚上她主动跑过去给了他之后,他竟然再也不来要她,害她以为他厌倦了自己。今天他又主动挑逗她,让她明白了他是一个多么内敛的男人。表面上流里流气,其实骨子里却很正派。而她又真的了解鸮吗?

“你咬我,丫头。”他从她嘴里挣脱出来,浏览着她好看的柳叶眉,啧啧称赞:“真是一个迷人的妖精,你说你怎么那么迷人呢?”

“有她迷人吗?”她的醋被无辜地倒了出来。

鸮维维蹙眉,猜到她说的谁,搞半天生气就是为了宁采伊?哈哈,白诗婷,你太不了解我了,再美的女人只要打上了别的男人的标签,鸮是不会喜欢的,顶多就是多看几眼。

“没有,”他坦诚地回答,白诗婷嘟起嘴巴,刚想生气,嘴巴被他缠绵地堵上,喉咙发出的声音足以弥漫她的理智。

“你是独属于我的。”他呢喃说完,将她整个压下身下。

夜迷泛着朦胧的美。

轻轻敲了一下门,他定定地站在门口,似乎没有采伊的允许,他真的不敢踏进她的房门。他有多少次忍耐不住想要破门而入,想要抱着她把自己的心剖出来让她抚摸,想要把整个身子都真真切切地给她,一点不留地给她。采伊,我十二年的时光都给你了,我今后的时光也是你的,你要吗?告诉我,你要吗?我这么卑贱地跟着你,这么卑贱地守望着你,你怎么就感受不到我的心呢?

门轻轻拉开,她其实已经脱衣睡了,身上是棉质的睡衣,披了一件羽绒外套,静静地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抑制不住地颤抖。

她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会冲进去给她吗?

宁采伊,你这是在往我心口上扎针呀!

“很晚了,羽你有事吗?”很久,她觉得这样站着,怪怪的,便颤抖着声音问。害怕是本能的反应,她真的很担心羽会控制不住把她扑倒。她已经感觉到他没有耐心了,他似乎已经厌倦了这种独角戏,想插进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想了半天,打好的草稿全都忘记了,剩在喉咙里的只有那么一句:“别紧张,自信一点。我相信你能做到,你很美,真的很美。”

就这样吧,再待下去,他真的会控制不住想抱着她,好好爱她,把她的心彻底从舟粲身上拉回来,可是他不能那样,那样采伊会恨他。他不能像舟粲那样卑鄙无耻。

“羽,谢谢你。”听到他抬步的声音,她的心突然就安稳了下来,随口说了一句。

舟羽嘎然止步,回头凝望着灯光下那娇美的容易,喉咙里吞咽了几下口水,强制自己努力地抬步,奔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他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又怕哭声会显出懦弱,极力咬住牙齿,让所有的悲痛逆流回自己的身体里。

宁采伊,我就是这样爱着你,你知道吗?

不时地狗吠声此起彼伏,似乎有人在夜晚行走,也似乎是谁家不

小心弄出了动静让动物跟着狂叫。

夜安静了许多,静得天空的星星都无聊地眨巴着疲惫的眼睛,昏昏欲睡。

……

“去给我偷!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一个面目狰狞的、满嘴黄牙的男人叫嚣着,瞪大了双眼,那双眼睛像是从天边的黑云里冒出来,带着一股子阴冷。

“哦!”鸮痛苦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呐喊,一个翻身坐起来,浑身冒汗。

白诗婷急忙打开灯,望着脸色惨白的鸮,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别管我!”他咬着牙齿,小声地呵斥,然后翻身下床,从地上找到衣服,摸出烟,叼在嘴上,点燃。

“鸮,你怎么了?”白诗婷看着他那么惊恐地样子,心疼地扑下床来从背后深深地抱着他,他的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那种颤抖让体态轻盈的女孩心疼。是谁在他的生活里种下了那么卑劣的噩梦?可以让一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会在暗夜里被恐惧惊醒。

“去睡觉!”他命令,眉头紧锁,慢慢调整情绪。

“我不,我抱着你睡,你别怕,有我在。”她孩子般地哄着他。

有你在,可笑。鸮没有心情听她天真的誓言,扯开她,回身捧起她的脸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依稀存在,惨白的脸色却已经变得阴暗。

“白灵紫,记住,别追问我的事情!”这是严正的警告,他不喜欢任何人过问他的故事,谁都不可以。

她保护他,用白嘉粱的势力吗?不需要。他不再是十二年前的那个十四岁的孩子,可以在威胁下去偷东西,可以在毒打下去偷女人的戒指,如今他已经强大了,在所有人遗忘的角落里,他强大了,强大到一种什么程度,他自己知道。只是今天,他又被心底那抹阴影唤起,他曾经恐惧的那种状态竟然会无缘无故地死灰复燃。他以为自己足以忘记那片伤害的地带,不曾想,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还是会莫名地回忆起来。今天,只是意外。

他推开白诗婷,披上风衣,走出屋子,在冷飕飕的风中,毅然站着。夜空里,烟火一明一暗,看不起他此刻的表情有多恶劣。

白诗婷穿好衣服,跑出来,见他伫立在风中,心特别疼。她为什么都那么努力了,还是走不进他心里?

“鸮,”她轻轻靠近他,在距离很近的地方停下来,手茫然地在黑暗中摆弄了一下,很无力地垂在身体两次。

“回去睡觉!”他声音阴沉地命令,没有一丝柔情。烟火还在一明一暗,板着他吧嗒的抽烟声,夜竟会那么地沉静。

“我……我担心你。”她放肆地从身后抱着他,紧紧地。

担心?他蹙眉,觉得这个词语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梓粲,你怎么样?姐好担心你!”那句话始终萦绕在他耳边,却让他感到假的不得了。

“担心我什么?”他回身,掐灭烟蒂,一只手突然卡住她的脖子,心中的愤怒随时可能让他做出残暴的事情。最讨厌谁对他说那么无意义的一句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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