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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所赶来时,朝犁已走。廖所把这当“红头文件”同等大事来办了,同志们加班加点。

子牛帮忙做笔录,里面这位清醒了后的女神根本不配合。情绪一度失控“出去!别烦我!”是呀,女神受到这等羞辱,总感觉她有门道扳回一城……当然,这是同事们的猜测。

子牛回到所里,夜色已沉。随便在宿舍煮了面吃,正在洗脸,有人敲门。还拿着毛巾呢,一开门,穿着便装的朝犁,外套衣领还竖着,手里提着一个纸袋,站在门口。

把子牛吓着了,一跺脚“你怎么来了!”紧张的不得了,忙往外头看。

朝犁进来边说“没事,马云恒在外面对付呢。”

子牛就站在门口“你走你走,”烦死了。朝犁东西放下,把她一拉,后脚跟把门一踢关,人抱个满怀,“今天不见你一面我觉都睡不好的。”子牛就不想他在这里呆“现在见着了撒。快走,别人看见了多烦人!”直扳。朝犁把她抱起来走到放纸袋的桌边“好好好,我马上走,乖乖,这是给你买的燕窝鸡粥,我就看你吃一口,吃一口我就走。”放下子牛,一手还紧搂着她的腰,一手去扒纸袋,“吃一口好不好。”不住豁哄,掀开青花蓝的小盅盖儿,瓢羹舀一勺喂她唇边。子牛含一口,眉头蹙得紧。

朝犁额头顶着她慢慢咽的颊旁“今天你受委屈了,子牛。”

子牛自己都不知道她受什么委屈了?可现在就想他快点走,又扳“快走。”

“好好好,走走。”朝犁最后低头重重亲了下她的额角,走了。

他走后,子牛像做贼的门口站着听了好一会儿动静,见没异常,遂才继续洗脸。那盅燕窝鸡粥啊,早抛脑后管都没管它了。

第二天一切无异,

下午五点多快下班的时候,翀心打来电话“子牛。出来凑个角咧,特意为你组的牌局。”

子牛一想这些天忙狠了,是该放松放松了,应了下来。

下班后换了便装到了“意趣”。

“意趣”是个专业高档麻将馆,古香古色,门帘儿全是竹帘儿,服务生都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穿着修身旗袍。气质文静,泡的也全是好茶。里面再喧闹,感觉飘出来的也是一股子雅调仙气儿。

“六筒。”子牛刚把章子丢出去,一旁看着的翀心就戳她腰眼儿“哎呀错了错了。”结果,果然点炮儿,对门筒子一色独钓六筒。

子牛还不耐烦,“你让我自己打。”

翀心又豁“你打你打,要学会看牌……”子牛这些听,又变虚心“发财不能当癞子?”

“发财是算翻的,可以开杠。”

都教她。咳,这坐着的哪个不是麻神,为了陪她玩儿全当练手的了。

玩了两圈,子牛搞累了,说下来歇歇,翀心陪她出来转悠。“意趣”外头园子里的景致也不错。

“子牛,你还和朝犁搭着呢,”

“谁和他搭着。”

子牛肯应这个声儿,说明朝犁在她心里也快到头了。

为啥?朝犁要知道就因为一碗燕窝鸡粥,子牛就真开始考虑“弃”他了……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懊恼。

那碗粥昨天她忙累了,没在乎。今早起来一看……子牛舀了几勺下去,粥越好,盛粥的盅越精美,子牛的心越不喜。这就是“用心”的征兆,子牛当然得逃。

翀心一听,提了神,忙挽住她的胳膊,“没搭着最好。听说朝犁的老婆来了,你还是少惹为妙。”

子牛听话一点头,

翀心叹口气,“你晓得朝犁的老婆不,貌如天仙,却半身不遂。”

子牛抬头,些许吃惊地看着翀心。这一听,她完全不考虑了,朝犁彻底得断!

翀心瞧她这样就知道她“同情心泛滥”了,一哼“怎么,半身不遂就一定是好人?就冲她那个爹,她也不会是善茬儿。朝犁的老亲爷是谁,大名鼎鼎的王如安!老奸巨猾,手段狠着呢……”

王如安是谁,子牛管个屁,也没心思听,就懊恼着终究还是自己找的人不靠谱。她找着朝犁后,告知了舅舅,还说先试试,舅舅任她了,看来啊,又是失败一例。

翀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打心眼里不想子牛和朝犁有瓜葛,

一来朝犁人品是叫人喷,为人不齿,

再,又不得不承认朝犁魔力太大,你看他“霸着”子牛这段时间,子牛和他们生分成啥样儿了……

正和子牛在小鱼池边这么说悄悄话儿呢,

翀心哪里想得到会有这样可怕的突发事件发生!

完全没防备,

突然她们后方冲来一人,手里拿着玻璃瓶,将瓶里的**就要往她们背后浇!……

确实是子牛反应快!

她正好扭头看翀心,余光见到冲过来的危险,“小心!!”猛地推开翀心,翀心往旁边一摔,躲过一劫,子牛自己栽进池子里,却没全然躲过,那倒出来的**还是些许沾到到了她的背上!……

“子牛!!”

显然这人是直接从外头冲进来的,还没待他继续实施第二次倾倒,后面撵着冲进来的保安就将他按倒在地!

却,

翀心惊喊地翻进池子里去抱子牛……子牛一身湿透,人却是五官皱成一处,显然疼的撕心裂肺。翀心惊惧地看到子牛背部肩胛骨那里的一小片衬衣已经被腐蚀了个洞!

子牛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走廊里,翀心的哭声不绝于耳,

她一手叉着腰一边痛骂一边抹泪“我饶不了她!饶不了她!”

旁边人都不住哄“医生也说了子牛没大碍,只背上沾了一点点……”

翀心呜呜哭“子牛多疼啊……”突然一手指着一人“那王八蛋确实招了是秦芙那臭表子指使的是不是!她就是冲我!她就是冲我!”那人点头。叉序呆血。

翀心狠戾地抽出手机,人还在抽泣,一拨通就是歇斯底里,

“易翘!你他妈个烂货!看你养的好表子,她找人拿强酸泼我!把子牛泼着了,子牛泼着了……”一提子牛翀心就是大哭“子牛疼死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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