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我家夫君是反派55

凤茹摇摇头,抬手整理了下衣襟:“走吧。”

看着殿中这些人,凤君高悬的心放下大半,当即派人将这两封圣旨流传,昭告天下。

他的命令才放出去,两排身着铁甲的兵士便涌入殿中,皇城军副统领首当其冲,神色肃然不带半分恭敬。

“听闻父君要废黜儿臣,儿臣特来领旨。”

凤清大摇大摆地往里走,身旁跟着个眉眼带笑的凤茹,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大臣。

看到那些被拉下去处死之人活生生地站在那里,凤君脚下一软跌坐在太师椅上。

完了!

全完了!

宁丞相挺直了腰板,再一次为自己的直觉而庆幸。

还好还好!

至于欠凤君的清平养魂丹……

宁丞相忍不住偷偷看了两位意气风发地皇女一眼,在心里默默地给安乐王爷点了根蜡。

如今大局已定,只怕安乐王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既然如此,欠凤君的情,他便还在安乐王爷身上,尽力替安乐王爷开罪吧。

后殿之中,看到琼荧后,女帝明显也吓了一跳。

“安乐?”女帝蹙了下眉头:“你不该在夏义吗?”

琼荧心虚地往艾九安身后缩了缩。

“二皇姐玩崩了!儿臣回来救她一命。”琼荧语速飞快。

所以啊,别怪她擅离职守!要怪怪凤茹去!

凤茹: (;¬_¬)

艾九安上前一步,盯着坐在桌边的老人,久久不能言语。

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艾煊轻呵一声,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

只转而对着女帝说:“温柔乡,英雄冢,看来朕是败在了自己儿子手里。”

他早该想到的,若不是艾九安放水,暗影楼怎么会一败涂地?

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十余年的疼爱原来是喂了狗!

“父皇……”艾九安听见这种话,只觉心如刀绞。

他的确想过与安乐、与凤茹合作,可他怎么可能会傻到将整个暗影楼送到屠刀下?

“原来是只丧家犬啊?”琼荧抱着胳膊危险的看着这个多次想要要自己性命的老皇帝。

“难怪逮着谁都要咬两口。”琼荧哼了一声“可惜了,你有今日下场多亏了我母皇英明神武,我皇姐机敏聪慧,和你这好儿子倒是没什么关系。”

女帝无奈摇头,觉着她这解释说了不如不说。

【大人,太上皇是狗……那艾九安是什么?】

窥屏的零零实在是没忍住,悄悄问了一句。

“安乐。”女帝轻咳一声,怜悯的看了眼艾九安。

“去看看你父君罢。”女帝吩咐。

看着明显想要支开自己的凤君,琼荧眨巴了下眼睛,觉着自己就像是个碍手碍脚的小球球。

滚来滚去到哪都招嫌弃!

“儿臣尚有公务在身,不敢耽搁,这便去往夏义?”

女帝果断一点头“去吧。”

如果这件事没有安乐的影子在,凤君也许还能好受点。

丢给艾九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琼荧脚底抹油,转身就溜。

走之前还偷偷扯下腰间的香囊塞到艾九安手中。

她一路上骑虎骑鹰抄小道,竟也就比车队晚了一日到夏义。

等到她回来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京城中繁华如初,一切似乎都未变过。

唯有几家贴了封条的店铺房舍,还提醒着众人一月前究竟发生过何事。

琼荧述职后才犹豫着问:“父君如何了?”

女帝沉默了瞬,才说:“在凤倾宫。”

琼荧哦了一声,偷偷看她:“那儿臣……去看一眼父君?”

“不急。”女帝盯着眼前的文书有点出神,停滞数息才说:“差事做的不错,要什么奖励?”

琼荧想了想才说:“随行官员想来母皇会论功行赏,儿臣就不多说了,只是儿臣此番带去的那个幕僚,儿臣想为他讨一个封赏。”

女帝反倒愣了下,不满地蹙了眉:“一个谋士……”

【咕~大人~】零零激动地攥紧了小爪爪。

还是它家宿主大人最好啦!

左右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女帝只说了这一句,便随意许了个客卿之名。

【咕咕咕~以后零零也能领俸禄了嘛?】零零兴奋地绕着琼荧乱飞【零零要攒小钱钱给大人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女帝别扭地问:“可有别的想要的。”

比如说把你父君放出来什么的?

琼荧摸着鼻子想了想,试探着说:“儿臣想调用一些案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帝拿着手谕赶了出去。

倒霉孩子!竟拿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烦她!

抓过被丢来的手谕,琼荧扭脸就调了当年自家外祖母贪墨一案的全部卷宗。

负责管理的卷宗的官员欲言又止:“殿下,陛下吩咐,这桩案子所有卷宗不许流传。”

“所以本王不是拿了手谕来么?”琼荧随口说,心里还有些纳闷。

——一般情况下,这群人不都是叫她王爷的么?

难道她封号被扯了?方才母皇也没说啊!

凤倾宫华贵如常,除去宫外层层守卫外,似乎一切如常。

琼荧拎着捧着厚厚几摞卷宗的侍从,一路上畅通无阻。

才进到院中,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秋千椅上仰望天空的凤君。

凤君未着华服,只穿了素爱的青白色常服,广袖宽袍,淡雅如莲,似已经洗去所有尘埃,放下了所有执念。

“父君。”琼荧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单手拉着粗麻绳轻晃,两人脚尖离地,身形在风中荡开。

“回来了?”

“嗯,父君。”琼荧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笑着说:“多亏了从艾九安手里找来的人皮面具,差事办的还可以。”

“什么人皮面具?”凤君警觉,猛然拉停了秋千。

“之前,暗影楼的人想杀女儿,再用他们的人代替。”琼荧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这种事关性命的话。

“这怎么可能?”

琼荧笑笑,平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他也就比女帝略小一些而已,岁月早在他的眼角留下了秘密细纹。

“父君以为,大夏国的势力,为何要帮父君呢?”琼荧浅笑,目光澄澈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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