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对此离着没几米的拉枪栓查枪熊人虽没道歉却很中肯,熊人:“嗯,我以为自己已经打完了枪镗里的最后一发子弹,谁知道里边居然还有一发,这不子弹一次过打了几百发手指有那么点抽嘛,要不你也给我来上一枪。”

刘二仁:“…切,我可没有冲队友放黑枪那毛病,还好只是皮外伤,你枪口要再往下一寸我这腿可就废了。”

熊人:“对,我这枪离你脑袋亦不过半米,别停啊,都快摸上来了。”

刘二仁:“滋,你不已经摸过来了嘛,别告诉我你打我一枪是要提醒我你没子弹了,枪口不指自己人,最后再重复一遍,再有下次我绝对给还回去,给,就一把,瞄准了再打,妈的,打了五百多发子弹你唯一打中的居然是我,败家成这样你也好玩那窝里斗。”

死猪又哪怕这开水烫,熊人:“子弹再给来上一把我随你怎么骂,何况我打不中是因为用了心在瞄。”

刘二仁:“没瞧出来,我看你打中了我才是用了心,好了,就这点,省着点用,还得靠它们把这些货赶回青源镇,且对这些助纣为虐的家伙亦用不着心软,你我制造的伤员越多那边的胜算便越大,何况战场上从来只分己方和敌方,你不弄死他们他们便会弄死你我,就好比这些正往我们这边摸的瓜,不弄出点彩人家根本就不会退,瞧好了。”

一枪一个便已令人胆寒何况每人中枪的位置皆在一处,人被打退却留下一地的枪贼能消耗子弹的熊人又哪会客气,就是他那打的准令人不禁要怀疑是不是成心打歪,一枪一人屁股绝不带重令人不禁感慨枪已背了十数把的他是如何完成的壮举。

不过他这打完一枪丢一枪倒亦省事,兄弟二人这一人打肩一人屁股虽有浪费子弹之嫌却亦是在较劲,知道的是一回事不清楚的自会生出别的想法,无论如何藏如何躲只要枪尚在身上便会挨打自以为问题是出在枪上,这脑洞大开的结论一传十十传百弃械投降的倒真还有不少,可惜刘二仁并不想要这俘虏,而此时枪枪皆打在脚边又被人误会成是只要枪不拿人,所以缴械之后这些人立马便如丧家之犬一般鼠窜而去,熊人:“仁哥,这就不打了?”

刘二仁:“这都举白旗了还打什么打,来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亦只能往青源那边逃,一开始被干掉那官用的好像是勃郎宁,想要的话自个回去找,至于我嘛,去收拾一下那漏网之鱼。”

这纪律涣散的保安团缴械之后虽掀不起多大的浪但其中一人刘二仁思来想去终是放不下那心,此人虽是一身小兵的装束心思却缜密异常,快速运动且能一眼将人锁定不说纵是缴械亦是即不做那出头鸟亦不当那拖油瓶,若在正规军这种人倒还真是不易发现而到了这杂牌军则无异于典型,虽不求立功但刘二仁亦不想好头烂尾坏了自己之前的布置。

而此人行事虽是警觉但对上早将杀心尽收的刘二仁亦无甚大用,不过今天他这运气也不知道是说好还是不好,原本他躲这柴房可只是为了跟踪方便却不料歪打正着撞上了人家的接头地点,但以讨水喝这借口来传递情报显亦是违反了相关规定,孙四龙:“不告诉你没什么事别往我这跑嘛,这原本镇外落单的房子便没多少你再这么一跑岂不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是蓝衣社的密探。”

秦有发:“长官,就他们这群泥腿子哪有这觉悟,但这次出去我们应该是着了**别动队的道,人虽不多不但个个枪法极准且还轻易不伤及无辜,枪留下便可保全性命亦与**的行事风格相似,你说他们的指挥所会不会就在那附近?”

孙四龙:“应该八九不离十吧,你先走,我这就给长官发报。”

王欣平那些人的指挥所虽与这隔了十来个山头但人家真要是扩大搜索范围亦仍会有些麻烦,帮不上忙亦别害人,自己捅出的篓子自得自己收拾,而比起枪法其实刘二仁的近身格斗功夫更还要厉害些,何况这离得近且刚刚转身的二人还全无防备,力气方面他虽是远不如熊人但要拍晕只猪问题亦不是很大,绑好了人屋里一搜刘二仁则是即搜出了不少的宝贝亦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凡门窗皆挂了手榴弹真是稍有不堪门板便会变成棺材盖,宁死亦定要毁掉的电台刘二仁自得自柜中取出好好研究一番。

熊人:“呵呵,才一会没见你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吧,免礼,平身。”

刘二仁:“咳咳,让你瞧了热闹看了笑话,哎呀,伤着腰了,帮忙瞅瞅屋里那俩货死透了没。”

熊人:“这屋里真要是有人应该是死到不能再透了,除非他们也像猴哥那样会七十般变化,到底什么情况,你整个都黑了。”

嘴上虽贼损但熊人最终还是给扶了一把,刘二仁:“呐,这大宝贝给惹的祸,原还以为卸掉了门窗的陷阱便能高枕无忧却不料人家除了柜门尚还在电台那动了手脚,若非我查觉不对全无它想此时你我兄弟怕是阴阳两隔了,够味道,我到现在这耳朵直都还嗡嗡嗡的响呢,呵呵,那些货若是闻声而来我怕就成阶下囚笼中鸟了。”

熊人:“他们敢嘛,且不说闻讯而来的我离此不远,呵呵,就他们那早被吓破的胆闻声怕只会逃得更快,鸟枪换炮谁能无惧,但话说这玩意怎么用。”

不看还好一看才刚喘顺条气的刘二仁险些疯掉,刘二仁:“啪啪啪,拿开你只猪蹄,这绳一拉准保完了再完,你皮再厚能硬得过这房子,瞧好了,拉,保持三秒,丢。”

远距离听着声和近距离看着它炸再被震到耳膜发颤绝对是两种滋味的享受,隔了好一会熊人才听到自己的喘气声,熊人:“爽,不过,为什么要保持三秒?”

即是受教于人并未实际操作只也只能人云亦云,刘二仁:“说是七秒才炸,若丢得太早对面反应若快捡起来还有时间再丢回来,具体多少秒要不你试试。”

熊人:“这事还是算了吧,小时候我可没少被师父带回去的那些炮仗炸,人家丢炮仗是图个喜庆求个热闹而我则纯为强身健体,那些被调过药量的炮仗直都不清楚啥时候会炸,那阵阵火辣辣的痛至今仍会不时出现在我梦里。”

相处近半年熊人这梦话虽是没有却不时会哆嗦,刘二仁:“滋,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一直以为你是冷。”

熊人:“那不止是你的错觉,虽然我并不怕冷但在扁都口那种地方赤裸上身不管怎么练都只有一个字,冷,而我在那鬼地方整整练了三年,若非师父自知大限将至没准我现在都还在那遭着罪呢,人嘛,就是怪物披人皮,打小师父教我的便是如何恨他但也许是逆反心理他越是逼着我恨我却越是恨不起来,若父母仍在现在的我手里怕拿的不是枪而是钉耙或锄头,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远远避开爷爷那些…他们不会有事吧。”

与熊人一比刘二仁又何敢谈那不幸,之前那地底再阴再冷至少人尚能忍而扁都口那鬼地方他虽只是路过一次却打死亦不愿再走那二回,而同样的路同样的冰川同样的刺骨寒风熊人却赤身忍了整整三年,这令刘二仁对霸王体刚起的憧憬尽数没了影,刘二仁:“难怪它会变成熊家禁术,挨过超高死亡率的你居然还只是小成,别练了,再练下去你绝对会早登仙道。”

熊人:“想亦无法,原本早叫师父毁了,当然不算他有留手我亦不会去找,太难了,常常会有那想死之心,诶,爷爷的事你帮我给分析一下啊。”

刘二仁:“以为你我呢,那些一看就是群老实巴交的老农民,容易被人轻漫且还会些拳脚功夫,真要有哪个倒霉蛋找这些人的麻烦没准还会被无情反杀呢,就你爷爷的那张脸,装得再像亦改不了那易怒的爆脾气,呵呵,至于你嘛,脑子怕早叫扁都口那凛凛寒风给整到结冰了,反应老慢半拍脾气再爆亦只有挨揍那命。”

熊人:“其实没你想的这般不堪,只是往日都是师父让干啥我便干啥,忽然没了他那指路明灯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尽为黑暗所笼罩,和你在一块嘛,事事新鲜我这脑子根本停不下来,滋,不是不愿意和爷爷那些人呆一块而是害怕那股无形的压力,虽没明说但我知道他们都怕我,因为修练过霸王体的人有时会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下手没个轻重极易伤及无辜,而你,滑得跟泥鳅一样,力气再大亦弄你不死。”

刘二仁:“所以你小子冲我打黑枪?”

熊人:“那真是太紧张了,别忘了在那之前我直连兔子都没打过,何况你个变态伤不已经好了嘛。”

刘二仁:“表象而已,其实这亦并非只有好处,子弹若留在身体里尚还得马上痛了再痛,否则不被人抓去做研究才怪,走吧,就眼下这速度再行半月便能到达南京,到时我们哥俩再去吃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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