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天降毒石

难怪林子豪这大的脾气,在军队当兵挨同僚的揍那几乎是家常便饭,而同是以命换来的财富却转眼被抢到渣都不剩自难有那好脾气,但说是说不管不顾做人却总有操不完的心,阿奴:“你这长官的心可真大,此去他们若捅出了篓子最后可还是得你去背。”

刘二仁:“没事,他们不但是军人且都是些称职的职业军人,之前之所以会发生意外只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下命令…呵呵,好吧,我承认有时候他们确不太服管,当然其实他们清楚何种程度的篓子我会收拾,你不懂军队,一级罩着一级形成关系网,而那些喜爱自由的则无论多能耐都会惨遭排挤,做人得有必须坚守的原则与底线,若触碰了我的底线军法可容我不容,千万不要以貌取人,对某些人仁慈只是情有可原,真要遇上一无是处的纯人渣我全懒说那废话。”

阿奴:“你们军队那套我虽不懂,但你似乎忘了云南这地界的最高军事长官是黄大帅,哦,现在据说在帅又变司令了。”

刘二仁:“所以才得以不变应万变,他若敢带兵过来我正好借机平叛,呵呵,那才真是僵尸晒太阳呢。”

阿奴:“僵尸晒太阳?找死?”

刘二仁:“死难闭眼。”

阿奴:“呵呵,难不成你见过那僵尸。”

刘二仁:“自然见过。”

阿奴:“滋…在哪?”

论瞎扯功夫至少此处刘二仁认第二直没人敢去争那第一,刘二仁:“瞧你这点出息,对着镜子身体一绷不就僵了嘛,而其实僵尸晒太阳还可理解成活到头了。”

阿奴:“也可是渣都不剩,但别说我没提醒,人家那亲戚可是个正经八百的中校团长。”

这现实可令刘二仁忍不住要细细盘算一番,刘二仁:“…桑木,你阿妈的病我瞧过了,虽不大好治但我能治。”

也许是问心有愧现在的桑木直就像是阿奴身后的影子,但就算像影子亦终究有情有义兼有心,桑木:“…虽是九死一生但我愿意试试。”

刘二仁:“啪,你这脑瓜子里塞的全是草呢,这自觉理亏的蠢事别说我不会干就算干也无需找你,论暗杀你直连我手底下那些个草包都比不上,拿这钢笔去给某人送个口信,敢不敢?”

桑木:“…那自然是阎王殿亦敢闯上一回。”

刘二仁:“真的?”

桑木:“若言而无信天打五雷轰。”

这纯金打造的钢笔别说世面上并不多见就算有亦非什么人都敢带身上的,如何不济阿奴亦曾在大理城里卖左年余的衣服,阿奴:“说你胖你还真个就喘上了,若我没猜错这金笔十有八九是黄司令赏给他的,脖子上到底长着几个脑袋呢,那种地方只怕你人尚未见着便已沦为阶下囚了,再万一那阮继发先一步收到风声,你怕到了阎王跟前都不清楚自个是怎么死的。”

刘二仁:“嗯,虽与我的布置差天别地但这意外倒亦不可不防,那这样吧,把笔送到如意赌坊的孙秀全手里便好,就说去我家找判官,盯死。”

桑木:“哦,如意赌坊找孙秀全,就说去我家找判官,盯死,如意赌坊找…”

就桑木而言送这口信自确没比杀谁容易,而阿奴书虽没读过脑子却极其好使,阿奴:“…怎么我感觉你这像是在耍他根木头,别的不说,若只是去如意赌坊找孙秀全带那金笔干嘛。”

刘二仁:“自然是打脸之余顺便表明我的态度,没那金笔谁人家派出的暗桩又认得他桑木,老黄头那人滑着呢,若我招呼不打便先把他爱将给办了无论我有理没理他下不了台都不会有我好果子吃,兵法而言这叫侧推旁击。”

阿奴:“嗯,有些道理,但这似乎也没打谁的脸吧。”

刘二仁:“大理城你又不是没进过,就他桑木比性命还重要的信物又岂能不死死握于手心,暗桩可能知道的事那些守城门的家伙则未必,无论明抢还是豪夺老黄头脸上都会挂不住,因为金笔上那鬼画符是他的名号,别的不好说但那黄字很好认,盯死谁我虽没说但那可是面冷心更冷的判官,当然为此你家的木头多少得受些皮肉之苦,但我也是为他好。”

阿奴:“首先他不是我家的木头,顶多只能算是一处长大的童年玩伴,其次,你这为人好未免有些血腥。”

刘二仁:“小白啊,伤得越重他便越不会觉着欠我的人情,刚来那会我全不认路而人一醒便来了这哪有可能去看他阿妈的病,但你们山里若真个实诚只怕我还得腆着脸去求人帮忙,走,先把那命吊住再说。”

阿奴:“吊,晦气,用保字岂不好些。”

刘二仁:“呵呵,丫头,真要有随便治治便能保他阿妈不死那信心我岂会叫他以身涉险,保命虽亦有时限但那基本以年为单位而吊命月、天乃至时辰皆有可能,而若不冒这险人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特别是这雨天。”

阿奴:“那还不快点。”

刘二仁:“呵呵,问路那是我急而现在你显然比我还急,上次还有几个病人没看,回头也还麻烦你给带个路。”

阿奴:“呼。呼。你属鬼。的吧。这还。能。气定神。闲。”

刘二仁:“没办法,原本底子便好,而且这两年我走的山路直比你们寨里大多老人一辈子还多,温馨提示,少说废话少想事,专心看路免撞墙,待练。”

即说了待练自不会光说不教,不过刘二仁为求耳根清静专心治病教给阿奴的身法则令人看着眼熟练时更怪,阿奴:“等会,这不就是段家的轻功身法嘛。”

刘二仁:“…瞧把你给激动的那样,其实谁家的并不重要,实用才是硬道理,最主要,简单易懂,若那家伙不是贪恋女色肯多花些心思和精力在这上边,顶多五年便能与我并驾齐驱,当然,这纯建立在我始终在原地踏步那基本上说的,不过你若肯好好练我保证你不出三月能跑出现在的两倍速度,所以,更容易撞墙上。”

阿奴:“啰嗦,去看你自个的病吧,人家那不过是手稍微在墙上蹭了一下,脏点而已直就连血都没出,赶紧走,谁也不嫌谁碍眼。”

刘二仁:“不监督?”

阿奴:“监什么督,一看就是个对女人没兴趣的主,我活脱脱一个大美女忤这都视若无睹难不成还缺妈啊。”

刘二仁:“你这话,伤人。”

阿奴:“习惯就好,山里人直爽想啥说啥没你们城里人那满肚子的弯弯绕,需要帮忙招呼一声便是,只要是这山里有的都能给你凑齐。”

刘二仁:“这牛气,行,那就先整几根千年参嚼嚼吧。”

难为人可得看对象,城里的生活经历可直能叫山里大的孩子比城里人更擅长于某事,因为比起当地人外地人想在异地讨活得受更多的苦遭更多的罪,阿奴:“没问题,弄几棵小不点你守它千年人参绝对是你想啃多少便有多少,不信你试试。”

被野性美女出奇不意直踹痛点自亦只能摆出佩服的手势灰溜溜的离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虽不至于但更多的难堪则绝对会免费赠送。

不过即有意料之外自便伴随着果不其然,人云亦云的坊间传言又岂能尽信,但毕竟离之前那游医过来看病已过了半年有余无论什么变化都不值得为之大惊小怪,毒即已扩散到奇经百脉自得先将其聚于一处再作它想,其实就算毒素扩散全身要根治其实亦谈不上难,问题是毒虽会害人但若根深蒂固去得太快直还不如直接放血令人轻松愉快。

最大问题是天鼎内蕴含的灵液几乎已清淡如水,而欲完成眼下这事以人参为例,千年参一根足矣百年参则少说亦得百余而十年参则直得以万计数,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如此差异要么是之前那游医医术不精,要么时间的沉淀于此事影响更深,要么则是有人不想眼前这苦命的女人轻易获得解脱。

不过由来最没可能的可能才是现实,刘二仁:“滋,就说进来便觉这房间给人一种怪异感,原来问题出在那床上,阿奴,你带人边上守着,我得去会会那床。”

阿奴:“搞错了吧,寨里的老人可都说它们都是自天而降的祥瑞神石。”

刘二仁:“它们?”

阿奴:“嗯,很多,只是金莲阿妈家的这块比较平整才被当成了床,但你要说有问题铁牛阿爸离世之前身体可一直都没什么毛病,睡的都是一张床又为何会有这差异。”

刘二仁:“想来他去世那会年纪不大吧。”

阿奴:“不太清楚,三十到四十之间吧,那会木头还十岁没到我则更小,总之感觉大人都挺老的,在这山里讨生活不是一般的难,我自然属那例外,怎么晒都不黑,也许真就如教堂那洋和尚说的基因忽变吧,洋鬼子没个好东西洋和尚也不例外,赚着大把大把的票子还赖我们店那么丁点小钱,巴掌那么大点的店养活阿姐一家都很不容易了偏偏我次次去讨账都叫人家几个果子打发,真没用,你信那洋教不?”

刘二仁:“信毛线,和我们这的和尚不一样人家洋子地中海可基本都是纯天然,坏事干太多叫雷劈的,成天嚷嚷着什么信仰自由,真要是自由十字军还东征个屁呢,纯就是瞎扯淡,就算现在还不是打着帮谁救谁的名头到处骗钱,自己没本事骗不到便直接派出军队明抢,我的世界只奉行一个信仰,谁欺负人我便欺负谁,明着不行便玩阴的,阴的还是不行便借刀杀人,为了实现心中那理想国度我不惜背负骂名,好比现在,天降祥瑞可只是你们的一厢情愿,天外毒石才对,若直接将毒排出体外且人还要不死纵有金山银山没有运气亦不大可能,如今我能想到的办法便只有以毒攻毒,当然不是你想的霸王硬上弓而是较委婉的毒性中和。”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