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 父子决裂

萧云飞听到英儿的话后非常迟疑,他不放心把英儿自己放在屋子中。英儿扬起小脸,抓起了萧云飞的手摇晃起来:“师父,你就让我听他说什么吧,英儿要弄明白,一定要弄明白。我要知道为什么我的父亲与人家的不同,师父——”

贵祺听到英儿最后一句话时,脸上先是一红,接着便又出现了恼怒之色,在他看来,英儿能说出这些话都是红衣常常如此教他所致。

萧云飞怎么可能拒绝得了英儿的要求,他叹了一口气然后给了贵祺一个冷冷的眼神,警告他不要伤到英儿:“好吧,不过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大叫知道吗?师父就在门外。”

英儿一口答应下来,萧云飞摸了摸英儿的头才出去了。英儿道:“师父,门。”萧云飞无奈的又把门关上了。英儿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贵祺:“我现在就要明白,你为什么把妹妹害得这么惨还说你没有错,是为了我们好?”

贵祺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他的胆子大了几分:“英儿,你说话怎么如此没有礼貌?来了以后没有同父亲请安也就罢了,居然一句父亲也没有叫出口中,只是你你我我的成何体统?”

英儿不理会贵祺的话,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贵祺的恼怒更甚,孩子对他这是什么态度?半分尊敬都没有。他皱着眉头坐在了床上:“英儿,这就是你母亲教你的吗?你的先生没有教你如何对待自己的父亲吗?你就只听你母亲的话?妇人之言如何信的,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英儿的小脸涨得通红:“我母亲什么也没有教过我!”然后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固执的要求贵祺说明白。

贵祺虽然恼火英儿的态度,但他转念一想不如把事情同英儿说个明白,好好的让他认清楚他母亲的真面目,也免得他总认为他母亲有多好。

然后贵祺便把他的想法一古脑的说了出来,而且对于红衣那是百般的诋毁、侮辱。贵祺甚至于对小小的英儿说,红衣之所以出府另居就是因为她同人有了奸情,后来恋奸情热才同贵祺和离的。

门外的萧云飞以他的功力哪里会听不到?气得他握紧了双拳、咬紧了牙关才没有进去打贵祺一顿——他尊重英儿的决定,这也是培养他作为主子独立处事的机会。

英儿听得目瞪口呆,然后怒气冲冲的对着贵祺喝道:“你住口,你给我住口!不许你说我母亲的坏话,你这个坏人!”

贵祺被英儿喝骂得更加恼怒,他站了起来指着英儿喝道:“你给我跪下!如此的不孝你何以为人?你母亲居然把你教得目中无父,她真真是其心可诛!子不言父过,你居然如此谩骂父亲,这不是反了天吗?”

英儿哪里会听贵祺的话,英儿指着他道:“你信口胡说,污蔑我母亲的清白,你才是何以为人?你才是不配做个父亲!堂堂男子做这种事情,你不脸红吗?你还有脸说你的家是败在我母亲的身份上,我妹妹被你所害,也成了是被我母亲身份的所累,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不成你被人偷了钱,不能怪那个小贼,反而要怪你自己有钱吗?你还让我跪下?我告诉你说,我英儿自此以后跪天跪地,跪太后皇上,跪我的母亲,你?你凭什么让我跪你?你配吗?!”

贵祺被英儿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英儿话还没有说出口中,英儿已经又开始数说他了:“李贵祺,你不要再对我摆出一副父亲的嘴脸,你害我们的时候你就不在是我们父亲了,在你辱我娘亲时我们就再也没恩义可言!我妹妹平安无事也就算了,如果他日我妹妹的身子因那个坏人的缘故落下了病根儿,我一定要告到太后、皇上那里,也要为妹妹讨个公道!”

贵祺听到英儿居然要去殿前告他的御状,他骂了一声:“逆子!”扬手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贵祺气怒之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英儿不过才是六、七岁的孩子,哪里能受得住他一掌?

英儿被贵祺的一掌打得向后倒飞过去,萧云飞听到耳光声飞身进来时,只来得及接着英儿小小的身子。可是英儿已经被打得自口出流出了许多的血,脸上已经清晰得出现了手掌的印子。那手掌的印子越来越乌黑,越来越肿得更高,在英儿白晰娇嫩的脸上更显得惊心。

萧云飞又气又急又伤心,一手抱着英儿,一手挥掌就向贵祺打了过去,贵祺的脸上立时也有了一个掌印,他的牙齿都被萧云飞打得掉下了两颗。

英儿眼中有泪水,不过他却咬着牙就是不哭出声来,挣扎着伸出头去,把嘴中的血吐了出去,又取出汗巾来擦干净了嘴边的血迹:“师父,快吩咐他们不要去叫母亲来,不然母亲会心疼坏的。”

萧云飞听到英儿的话心里更是一痛,他轻轻的对英儿道:“痛不痛?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英儿看向贵祺,对萧云飞说:“师父,这不怪你,英儿是为了那句‘虎毒不食子’来的,他连头老虎也不如。”

贵祺被打疼得正自难受,听到英儿骂他不如一头畜生,他的火气又上来,不过看了看萧云飞他没有敢上前,只是指着英儿道:“你居然让你的下人出手殴打亲父,天理不容!”

萧云飞冷冷的道:“英儿说过让我打你吗?是我要打你的,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向我来就是,不要再用手指着英儿,否则——”

英儿也喝道:“师父不是下人,师父是我和雁儿的师父,你休要侮辱人。”

贵祺本来打完英儿后,看到他脸上浮起的掌印,心中也自是后悔打得有些太重,但他被萧云飞打了以后就只有满心的愤慨:他打儿子都不行了?他打了儿子,儿子的人就来打自己,这是大不孝啊,大不孝!

贵祺不敢再用手指向英儿,但是他看了看萧云飞再看了看英儿:“此事就是说到哪里去,也是你们大逆不道。你和这个逆子都是犯上。逆子,你还是忤逆,该当杀头的罪过!就算无人治你们的罪,逆子,你以为天下的悠悠众口就会放过了你吧?你以为跟着你那个做了郡主的母亲就能为所欲为?逆子,你今日的事儿如果认错,我念你还小又受人蛊惑,还可以原谅你,如若不然,你就不要怪为父的心狠。”

英儿听到贵祺的话后看着他说道:“你不再是我父亲,我是李氏宗族的人,你是什么人,敢自称为我的父亲?此事我会让母亲报于李氏族长,请李氏族长做主。你想问我的罪?那我来问你,你为人夫时,为我母亲做过什么?你为人父,看着我与妹妹被你的姨娘毒害时你又做过什么?最后你还叫来坏人掳走了我的妹妹,还打伤了她,你怎么还能自称是我们的父亲?我和雁儿都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贵祺听到英儿的话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小小年纪就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你忤逆亲父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萧云飞不愿意再同贵祺纠缠,英儿的伤还要检查一下。英儿却拍了拍师父的胸,让他再等一会儿:“师父,你放我下来,我有事儿要做。”

萧云飞本不欲放英儿下去,可是英儿坚持,萧云飞再次让步把英儿放在了地上,他却紧紧护在英儿身旁。

英儿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对着贵祺跪了下去,也不说话,连着叩了三个头,每一个都是‘嘭嘭’有声。萧云飞本想拉起英儿,但是转念间便明白了英儿的用意,也就没有阻拦他。

贵祺看到英儿跪了下去大喜:“这才对,你为子就要好好听父亲的话,父母和离,孩子哪有随母的道理。既然你能悔悟认错,那你回去好好给我思过,日后就随为父的回家,为父再教你做人的道理。”

英儿不理会他,叩完了三个响头后重新站了起来,他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想开口说话,萧云飞取出汉巾给他轻轻的擦了擦额头。

英儿对萧云飞道过谢后才转头对贵祺道:“自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儿子。这三个响头是我还你以前的生养之恩。”

然后英儿就转身对萧云飞道:“师父,我们回去吧。”贵祺扑了上来拦住了萧云飞,他对英儿道:“你这个逆子再说一遍?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儿子不认老子,逆子,你有胆子再说一遍?就是到皇上那里去说,你也是我的儿子,我李贵祺的儿子!”

贵祺听到英儿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真得急了,倒不是因为失去了儿子,而是他怕英儿如此决绝后,郡主不会再放他出去,说不定真会把他送入大牢问罪。儿子可是他的护身符,也是他将来能平步青云的希望,怎么可以失去呢?现在他虽然被关在房中不得自由,但是衣食什么的郡主府从无亏待过他半分,这还不是因为有英儿和雁儿的关系?贵祺对于这一点还是十分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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