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洲……
苏落攥紧了双手，小声问：“霍翎知道吗？”
凌沧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一个暖暖的手掌覆在她脸上，帮她拭去了脸上止不住的泪水。
“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
“因为一个只会哭鼻子的人，知道了也只能帮倒忙。”
“……”
苏落抓起凌沧源的外套，把眼泪鼻涕都擦在上面，发泄着心中的难过和气愤。
“我这可是定做的，你得赔。”
“设计师和尺寸发给辛阳，他会赔给你的。”
凌沧源呵呵一笑，扭头对着车窗撇了下嘴，他又不傻，鬼才闲着没事去招惹那个宠妹狂魔。
以前的招数对这个笨蛋不管用了，真可惜。
“对了，霍翎说他伤害了小羽，还很多次，你都知道吗？”
“知道。”
苏落的脸立马又冷了下来，“你让一个精神病患者拿到了刀子？”
“不是刀子。”凌沧源眉头一皱，“霍翎砸碎了电视，当时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直在自残。卫小羽制止他的时候被误伤了。”
“那她的头发呢？”
“长发会让霍翎想到乔子瑜。”
苏落抿唇，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已经留起来的头发。
凌沧源扑哧一笑，“你那几根杂毛就好好留着吧！”
苏落嘴角一抽，要不是实力悬殊，她真想把这欠揍的家伙吊起来打！
车子再次停在了苏落要上课的教学楼前，苏落看着车外好奇的目光，死活不肯下车。
“你就不能低调一点吗，邱助理，麻烦把车开到北区的停车场。”
邱湛熄了火。
苏落：“……”
苏落：“凌沧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带来多大麻烦，舆论害人懂不懂？”
凌沧源：“懂，所以我在给卫小羽解决麻烦啊。”
苏落：“……”
凌沧源：“你看，现在论坛上已经有人怀疑卫小羽傍大款的真实性了，只要你从我车上下去，再来个飞吻，那谣言一定不攻自破。”
苏落呵呵一笑，“用新谣言打败旧谣言，可真有你的。”
“谣言和谣言也是有区别的，我凌沧源于卫小羽而言算是金主，于你苏落而言可能只算个小白脸，你赚了啊！”
“凌总过谦了，小女子可配不上你。”
苏落甩下这句话，拎包下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教学楼。
……
卫小羽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让谭尚琰有那么大反应。
至少，她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被问话。
她暗暗庆幸自己今天里面穿的是一整套的，低着头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搓着手。
谭尚琰坐在她对面，已经面无表情沉默很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尚琰终于忍不住了。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脸色通红的卫小羽突然深吸了口气，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谭尚琰：“……”
洗什么？难道她全都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说：“你先吧！”
“好……”
卫小羽站起身来，就开始脱外套，谭尚琰只当她是热了，没有在意，直到她要准备脱长筒袜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等、等等！”
半分钟后，卫小羽红着脸穿好了所有衣服，跑到洗手间里躲了半个小时。
谭尚琰站在窗前吹风，反思了半个小时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卫小羽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红晕，微微笑着的表情莫名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说到哪儿来着？”
谭尚琰轻咳一声，“好像还没开始来着。”
卫小羽脸上的笑容一僵，她哈哈干笑了两声，听声音却是快要哭出来了。
谭尚琰低头扶额，小羽好可怜，可他好想笑……
“我来问吧。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成了凌沧源的眼线？”
“也？”
卫小羽现在虽然非常想原地爆炸，但她的脑子还在正常工作，一下子就抓到了谭尚琰话中的重点。
谭尚琰挑了下眉，“凌沧源那家伙没有告诉你？”
卫小羽嘴角一抽，有些不确定地问：“你也是凌沧源的人？”
看到谭尚琰点头，卫小羽猛地一拍桌子，气愤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凌总竟然一直瞒着我，太过分了！”
卫小羽深吸了口气坐下来，探身上前紧张地问：“你真的是凌沧源的人？真的不是喜欢小落吗？”
“那么一个狼人在暗处盯着，我有几条命啊，还敢喜欢她？我真要是喜欢小落的话，你觉得凌沧源会允许我在她身边这么久？不把我剁了喂狗就不错了。”
卫小羽赞同地点点头，“这也是我一直搞不明白的事情。其实现在我也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就这么相信你呢？”
谭尚琰笑了一声，说：“因为我们有君子协议。只要我在他回国前看好了苏落不被野小子叼走，他就要给我将来的事业投资。”
“呃，别跟我说你高中时期就是凌总的走狗了。”
“什么叫做走狗啊，是互帮互助的盟友关系而已。你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考结束之后。”
卫小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因为想到之前的事情而有些失落。
“我的成绩你知道的，很烂。本来我应该进不了a大，即使是冷门的法医系，我的成绩都差了好几分。是凌总跟校方反映了我的事情，又给系里捐了一栋研究所和很多专业设备，校方才破例录取我的。”
谭尚琰并不知道这件事，只以为卫小羽恰好考到了这个分数，所以才读的法医系。
“那你有了她的帮助，选择其他专业应该也不难吧？”
卫小羽笑了笑，“你和小落选的专业分数要求都很高，我不应该凭着这种类似于走后门的方式进去。而且，我其实也很喜欢法医这个行业，不觉得超帅吗？”
“小羽，陶家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几年前我一个伯伯去世了，伯伯之前就职的公司是凌总最早以自己的能力办的，当时他还未成年，所以公司法人就拜托给了伯伯。
后来，陶家通过一系列不正当竞争手段，击垮了那个小公司，被诬陷犯罪的伯伯受不了人们的指责和一遍遍的庭审，最后自杀了。
我知道凌总想要为伯伯报仇的时候，主动要求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