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傅总这是在用什么身份警告我

沐晨曦一行人出来,在门口遇到今晚“刚好”也在这边应酬的陆景行。

见他们在分配怎么回去,车少人多,多出一个人,正商量着谁打车。

陆景行走过来,看了一眼众人,淡声问,“宛宁路,谁顺路?”

在场的不止沐晨曦顺路,但是,其他人一见是陆景行。

他话刚落音,其他人本能地往后退了小半步,就怕自己被推出去。

只剩下沐晨曦和扶着她的同事。

同事:“……”

握着沐晨曦手臂的手明显紧了紧。

她在紧张。

沐晨曦并没喝醉,只是喝有地点多,头发晕,自己站不稳。

余光看到同事们挺明显的小动作,同事们都挺怕陆景行。

这也难怪,在公司,陆景行真的很像魔鬼。

和私下的他,判若两人。

“我顺路,麻烦陆总了。”

她主动开口。

扶着沐晨曦同事明显松了口气,一脸感激地看着她,小声说道:“大恩不言谢,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下次请你吃饭,地方随你挑。”

陆景行的车正好开过来,同事扶着她上车。

关上车门,和陆景行打了招呼,迅速钻进同事的车里。

几辆车,很快开离夜魅。

车内,刚同事急着离开,她被推进车里,晕眩感让沐晨曦难受地闭上双眼。

陆景行拉开车门上车,看着很不舒服的沐晨曦,把车窗降下些许,让风吹进来。

没了其他人,陆景行卸下阎罗面具,吐槽一句,“不能喝酒还喝?”

沐晨曦人也放松下来,软软靠在椅背,轻声道:“这不是开心吗?”

一句开心,分不清究竟是在指她离婚了开心,还是今晚第一次和同事们一起吃喝玩乐开心。

唇张了张,最终还是没问。

陆景行准备开车,见沐晨曦没系安全带,他并未出声提醒,侧身去帮她系。

他刚靠近,边界感很强的沐晨曦觉察到阴影笼罩过来,一惊,迅速睁开眼睛,眼底写满防备。

她的手扣住他肩膀,做出推拒的动作。

四目相对。

沐晨曦知道自己误会了,迅速把手收回。

车内一度陷入尴尬。

这一幕,被赶来接沐晨曦的傅砚深尽收眼底。

从他的视角看,陆景行正把沐晨曦抵在副驾的座椅,在吻她。

而她,没有抗拒。

傅砚深瞳孔剧烈震动,大脑轰地一下,理智全无。

他气得双眼猩红,车还没停稳就推开车门,怒气冲冲大步冲过去。

拉开副驾车门,伸手扣住沐晨曦手腕,因为嫉妒,动作不算温柔地把人扯进怀里。

沐晨曦本来就晕,这么一扯,脸撞在他硬邦邦的胸口,撞得她更晕了。

一张小脸整个沉了下来。

傅砚深没察觉,大手宣誓主权般的紧搂着沐晨曦的腰,目光冷冷的落在跟着下车的陆景行身上。

隔车相望,出声警告,“离我老婆远点。”

语气理所当然的狠!

他并未适应或是从心底接受,他和沐晨曦已经离婚了。

在他潜意识里,沐晨曦依然是他傅砚深的老婆,她也只能是他的。

这一点,根深蒂固。

他见不得其他男人接近晨曦,特别是像陆景行这样优秀的男人。

压下晕眩感的沐晨曦,抬手把人推开,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对他说。

“傅砚深,今早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已经不再是他老婆!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透心凉。

傅砚深再次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

沐晨曦上了陆景行的车,傅砚深站在原地,眼看着车从眼前开离。

只愣了几秒,立刻转身上车,油门一踩到底,跟了上去。

孤男寡女,晨曦还喝多了,他哪能放心。

……

半小时后,车停在悦景溪园楼下。

陆景行下车去帮沐晨曦拉开车门。

“谢谢。”

沐晨曦道谢。

“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陆景行见沐晨曦脚步有些虚,绅士的出声询问,也是在试探她的态度。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沐晨曦并未想多,只是本能的婉拒。

虽然她已经是单身,不用刻意和男人保持拒绝。

但现在太晚,她又喝了酒,不太适合让男人送自己上楼。

“自己当心。”

陆景行并未强求,叮嘱了句,靠在车上,目送沐晨曦慢慢往里走。

微微抬头,直到看到她住的那一层灯亮,这才转身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手刚碰到车门,一束强光打来。

傅砚深在陆景行目光看过来时,关掉大灯,推开车门下车。

明明已是四月天,温度适宜,傅砚深站在那里,周身却笼罩着一股寒气。

这寒气,对陆景行没有任何影响。

“陆总,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和晨曦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如果是这样,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是男人,他看得真切。

陆景行倾身靠近晨曦时,他看她的眼神,那是男人看自己想要占有的女人眼神。

“那会的确是。”

之前他哪怕心动,也因她已婚而收起。

而现在,她已离婚。

男未婚,女未嫁。

一切皆有可能。

都是聪明人。

陆景行这话就是承认,他对晨曦有想法!

傅砚深脸色瞬变,目光骤冷,“陆景行,我警告你,离晨曦远一点!”

他容不得其他男人觊觎晨曦。

“傅总这是在用什么身份警告我?前夫吗?”

淡淡的一句前夫让傅砚深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他怎么会知道?

刚刚晨曦提醒他,他们已经离婚声音很小,陆景行不可能会听到。

那只可能是晨曦自己说的。

晨曦为什么要告诉陆景行,她已经和自己离婚了?

……

沐晨曦回到家,她酒劲还在,大脑晕乎乎的,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换了鞋,直接脱了衣服进楼下浴室洗澡。

傅砚深已经搬走了,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人。

她也没了顾忌,洗完澡,直接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边走,边用毛巾擦着短发。

正要上楼,听到门上传来声响。

她身体明显一僵,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门打开,傅砚深迈着大步走进来。

布满冷意和怒气的眸子在看到眼前血脉喷张的画面时,呼吸一窒,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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