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第018章

王铁柱又抽了一口烟说:“他们究竟在耍什么阴谋呢,他们一定是看俺家有钱,想要害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装神弄鬼的害俺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啊。”王铁柱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中。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屋里的光线也变得越发的弱了起来,坐回到椅子上,拉开了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了洋火(也就是火机,在那个年代,那个偏僻的农村都叫洋火)。

那煤油灯芯已经缩回了灯管,露出了很短的灯芯在外面。“妈的,怎么又缩回去了。”说完王铁柱起身从门后的竹子扫把上面折下小段竹子,慢慢的挑起了灯芯。他烦躁的拨弄着灯芯,费了好一会才把灯芯挑出头来。

他抹了把汗,随后拿起火上的洋火,对准灯芯点了一下,把灯芯点燃了。

微弱的灯焰在剧烈的跳动着,他赶紧对准煤油灯点了起来,煤油灯幽幽的散发着微弱的光。那忽明忽暗的光线将屋内弥漫上一侧薄纱。

王铁柱静静的注视着灯焰,又陷入了沉思中。

“呼、呼。”忽然,没油灯焰剧烈的跳动起来,拉回了他的思绪。突然,一个黑乎乎的球体穿过灯焰,朝他呼啸而来。

“啊!”王铁柱猛的大叫一声,只见那是一个拖着长长头发的女人头,血红的眼睛,正鼓鼓的冒着血盯着他,在女人头的嘴里,还死死的咬着一个绣花鞋。

“铁柱,铁柱,你是咋地了。”丁香见王铁柱坐在了地上,眼睛发直,全身筛糠似的剧烈的抖动着,双手**似的弯曲着,呼吸急促的跟鼓风机一样,让丁香着实吃惊不小。

丁香放下手中的盆子,朝他跑了过来,吃力的把王铁柱拽了起来,让他做到了椅子上。

“铁柱,你究竟是咋地了。你倒是说啊,铁柱,别吓俺啊。”丁香着急的问道,她帮王铁柱扶着后背,帮他顺着气。

“那、那。”王铁柱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仿佛一根卡在了喉咙的骨头瞬间下了肚子,大声的喘起气来,发直的眼睛渐渐的瞪了起来,有了些神色。

王铁柱着魔似的缓缓抬起手臂,手指僵直的指向了门外,那个一头长发的女头颅就悬在了门口正中。如丝的头发如毒蛇般的飘散起来,随风乱舞,可却挡不住那滴血的眼睛,在她嘴巴里依然咬着那颗诡异的绣花鞋,眼睛狠狠的瞪着他。

那犹如蝎子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王铁柱,仿佛要将他的三魂七魄全部都摄了去,将其的灵魂活生生的撕裂开来。

“瞧啥呢。”丁香顺着王铁柱的手指望去,门外是铺满积雪的院子,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丁香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疑惑的说:“没有啊,啥也没有见到啊。”

丁香抓紧王铁柱的手臂说:“俺看你还是魔怔了吧,你这到底是咋了!”说完就要把他扶到床上休息。

“啊,不要啊,不要啊,丁香你别走,你别走。”说完王铁柱一把拉过丁香,把头紧紧的埋在丁香的怀里,眼睛死死的闭着,不敢再往院子里看了。

王铁柱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他的手死死的抓着丁香的手,不敢放松。好像只要自己放松,丁香就会飞走似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惊恐仿佛瞬间就会把自己的性命夺了去。

那个恐怖的女头颅依然盯着他,王铁柱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是依然能感觉到,头颅就在门口正盯着自己,只要自己多看一眼,一定会要了自己的命。

“它那么狠的盯着俺,一定是要俺死的。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这样不放过俺,这究竟是为什么。”王铁柱心里暗想道。

那个女头颅停留了片刻,像一阵风一样飘了出去。

丁香顺势拉过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把他拦在了怀里。“一直弄不明白铁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近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几次都觉得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家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吗?俺要想想办法,瞧他整天这样,这日子还咋过啊。”丁香失神的想着,忧心如焚。

她想尽早想出一个办法,让那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再纠缠铁柱了。

“那天铁柱看到俺如此的害怕,莫非那不干净的东西也附在了俺身上?让铁柱见俺如见到了鬼似的,一定是这样的,那几天俺都感觉头晕晕的,一直想吐,却对铁柱的惊慌一无所知,看来俺们真的遇上了。

老是这样,铁柱一定会吃不消的。那天去祠堂的时候,躲在屋里的人究竟是谁,为啥说的一番如此奇怪的话,莫非和铁柱有关系不成。”丁香怜惜的抚摸起王铁柱的头来,心头焦虑不已。

王铁柱惊得越发的颤抖起来。

“铁柱,你到是说你究竟看到了啥啊,是不是不干净的东西啊。”丁香小声的问。

“嗯?俺不说,俺不说啊。”丁香死死的拽着她,就是不放手。

“你经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俺看应该是和婴儿墙有关系。”丁香迟疑的说。

“什么,婴儿Γ俊蓖跆柱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丁香问,脑袋上豆大的汗水簌簌的只落下来。

“那天俺去了趟后山的祠堂。”丁香慢慢的说,他定了定,迟疑的没有往下说。

“你到是说啊,你去后山祠堂干啥了,那婴儿Φ降资窃趺椿厥隆!蓖跆柱焦躁的问道,由于心理恐惧,并没有大声的喊出来,只是极力的压低声音问。

“那天俺去了祠堂,是为了给祖宗们烧烧香,保佑咱们能怀上娃,跪着拜的时候,可不曾想听到祠堂的内屋有声响,俺就想赶紧起身回家,可是却听到屋内有人说话。”丁香慢慢的说,脸色也开始变得黯淡了起来。

丁香顿了顿,看着王铁柱没有敢往下说。

“那人说啥了,你快说啊。”王铁柱焦虑的想要叫出来,可有极力的压住自己的惊恐与烦躁,就像是一只在笼中踱步的困兽,焦虑和恐惧即将吞噬他崩溃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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