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醒来第一件事是找到自己的‘债主’。
唔，金龙可不是什么欠债不还的坏家伙。
虽然本性贪财，还喜欢亮闪闪的东西，但是他们可是很信守承诺的——虽然这一代只有萨卡这一只龙，她还是这样坚信着。
刚刚来到新世界的金龙对于科技还不太熟悉，她茫然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想起什么。
“早上好，器灵先生。”
小家伙对着设置在门边的录音口打了个招呼，金色的眼睛里还残存着没睡醒的茫然：“能帮我开开门吗？”
“我是先生的智能管家，你可以叫我J。”温柔的声音说，“乐意为你服务，萨卡小姐。”
“谢谢你，器灵先生。”三头身的小金龙提了下自己的小裙摆，随即迈开脚步哒哒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
复仇者们正坐在客厅。
“早上好，各位。”
萨卡停下脚步。
她迟疑地看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复仇者们，他们正在聊天，看上去已经醒来很久了。
“我睡过头了吗？”萨卡迟疑，“或者我应该说中午好？”
“不，现在还是早上。”娜塔莎回头对她笑了一下，“早上好。”
“早上好。”
“嘿，小家伙。”托尼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揉了一把萨卡乱蓬蓬的金色卷发：“你应该先洗漱完再从房间里出来。这可不是一位小淑女会做的事情。”
钢铁侠把萨卡抱进怀里，带着她回到房间——说实话，没有盔甲帮忙，小金龙还真有点重。
“你似乎有点压秤啊，宝贝？”他嘀咕着，给萨卡系上小围兜，“需要我帮你刷牙吗？需要？不要？”
“好吧，还是我帮你刷。”
男人自顾自说完了两个人的对话，在萨卡迷惑的注视下给牙刷挤上牙膏。
“其实我还从来没给谁刷过牙呢。”他嘀咕着，“哪个角度比较好刷？”
萨卡：“……”
注视着托尼笨拙得堪比小笨手的动作，金龙终于觉醒了一点自己是成年龙的意识。
她伸出手：“还是我自己来刷。”
“你可以吗？”托尼质疑。
“好吧，你可以。”托尼把牙刷递过去。
“真的没问题吗？不用我教你？”
萨卡：“……”
我怀疑我的拟态戳中了这个男人的什么奇怪爱好。
“你看起来简直像个奶爸，先生。”她忍不住对着托尼翻白眼。
这话不怎么客气，但说话的人换成三头身还有婴儿肥的大眼睛小姑娘的时候，那又该另当别论了。
托尼耸肩：“事实上，我正准备把你记到我的名下——从明天开始……啊，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叫我爸爸了。”
纽约首富翘起自己的小胡子，露出假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抱着胸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笑嘻嘻地看着小金龙咬着牙刷愣住。
“咕咚。”
“嘿！牙膏是不可以吞下去的！”托尼抄着手边的水杯，“快喝口水咽一下……”
“等等，自来水也是不能喝的！”
兵荒马乱。
停在萨卡房间门口的鹰眼忍不住笑了一声。
厕所里传来的声音突然完全消失。
托尼警惕:“谁？”
神射手赶在复仇者联盟真正金主从房间里出来前迅速溜走——要是被托尼抓住了，他下个月的零食肯定就没有了。
……鹰眼才不干这种亏本买卖。
“没看出来，斯塔克居然是奶爸的性格。”他忍不住和自己的队友们小声嘀咕。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托尼才抱着小金龙从房间里出来。
萨卡挣扎着扭动：“我真的已经成年了！你不会想当我爸爸的！”
“我表示怀疑，”托尼的手臂有力地把小家伙按在怀里，“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我法律上的女儿了。”
“我变成人形有一米七五！”
“恕我直言，你现在最多一米高。”托尼把萨卡放进连夜采购的宝宝椅，安抚地揉了一下她头上的小揪揪，“乖，有梦想是好事。”
“小孩子只有多吃饭才能长得高。”
萨卡气红了脸。
——要不是怕压断了这家伙的手臂，她肯定早就变回去证明了！
“我真的有一米七！”
托尼把黑寡妇准备的水果燕麦和酸奶放在小金龙面前，满脸大人哄小孩式的敷衍：“会有的，只要你好好吃早饭。”
简直和这个人说不通！
“我的詹姆斯呢？”她转移话题，“他还没起床吗？”
这个问题托尼就不知道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队友们。
“老冰棍呢？”
娜塔莎挑眉：“好好吃完早餐就告诉你。”
托尼给小姑娘扎的小揪揪……钢铁侠习惯于制造精巧武器的双手显然并不多么擅长给小姑娘扎辫子。
不过小金龙的脸实在无可挑剔，即使脑袋上不对称地分布着三个卷毛揪揪，看起来还是相当可爱。
娜塔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也一样，托尼。”女特工说，“黑咖啡可不能当做早餐——你要是这样，我就要告诉海……”蒂了。
“喔噢，”托尼举起手，“我什么时候说要用黑咖啡当早餐了？”
“我只是等我家女儿起来一起吃早餐而已。”
他回过身准备到冰箱里拿自己的甜甜圈，就看见萨卡对着自己做了个鬼脸。
“略。”
托尼把甜甜圈叼在嘴里，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做地睁大眼睛：“好了，老冰棍现在在哪里？”
娜塔莎耸肩。
虽然看不到正面，可她也把托尼的动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反正纽约首富有时候就是怪幼稚的。
习惯了。
“刚刚巴恩斯好像做了个噩梦，队长跑去看他了。”她说，“你知道——”
一双手拽了拽她的衣角。
是萨卡，小姑娘不知道怎么从宝宝座位里越狱了出来，嘴唇上还沾着一圈白色的酸奶，偏偏露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她仰着头：“姐姐，詹姆斯在哪个房间，我可以去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