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
通常来说……只要十点前我没更新出来一章,基本就确定我这天会是一只鸽子了。
我会提前做好准备,订好时间,自动更新。
--------
绪方被火力正面覆盖,但无比神奇地是,他身上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两个人体形成的挡箭牌尽管很勉强,但在他手上,却仿佛化腐朽为神奇,强势无比地缔造了一个奇迹!
“砰----”远处狙击手见机,直接开出了第二枪!
但绪方他反应更快,手上两具接近七零八落的倒霉蛋,算是他手上发挥了最后余热,他手腕翻动,发力,朝两个方向将其同时摔了出去!
第一具相对在前的那人,再次帮绪方挡了一发子弹。
而紧接其后的第二具,更是帮他创造出来一个机会!
他并没老实待在原地,手上动作结束的一瞬间,绪方也就动了起来,他仿佛缩地成寸般地横跨距离,很快地近到附近那几个,刚刚赶到,但还没来得及开枪的家伙!
这是另外一批,已经开过枪的人正在迎接天降横尸,绪方抓住这群家伙枪膛的中空期,打了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素养显然也是极好。
尽管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在场这群人就调整好了节奏,最早死去的两人都被弃尸不理,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绪方此时内心极其冷漠,仿佛一处广袤无垠的冰原一般,那里,有千年万年的暴雪在盛然,肆意妄为般地释放着寒意。
即使是近距离接触两人横死,他也并无太大触动。
就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一般!
但手上两条原本的生命既然已经丧命,那绪方自然没有继续留着的意思,在使用完其最后一丝价值后,他转身就盯上了新目标。
尽管时间很短,但已经够了!
事实上,当场内场外所有人重新整备完毕,甚至准备再战第二回合的同时,这一个瞬间,他们就已经都失去了绪方的踪迹。
就如同绪方来时一样,没人提前发现他,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而现在也是如此,他撤得干脆利落,果断甚至可谓果决。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给别人过机会。
看着刚接近过来的小队,这群家伙很不幸地撞上了一个最不能惹的人,眨眨眼间,只是没有火力援助的片刻,便直接结束了本该更长的一生。
活下来的人都沉默了,地上的人体温渐渐消失,生命体征早已不复存在,但他们却全然没有帮其报仇的想法。
毕竟说实话,他们也不知道绪方往哪边去了。
……
另外一边,绪方正随手捏死一个人。
他临走的时候,是留下了一个活口,用以充当人质的,只可惜最后没能用上。
绪方内心道德底线极低,确切地说,他此时正属于三观未成的可塑造期间,不能说不健全,但心底里的一抹阴影无声地侵蚀着他,不仅是回忆,更有许许多多人类本该有的成分。
他漫步走着,心里默默念着。
“言灵.先知……吗?”
正常来说,他拥有这般能力,这种明显是源自所谓血裔的力量,这群家伙也理应持有才是。
可他太快了,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那群家伙根本就没有施展能力的余地。
绪方现在还只是摸索期,但他深深清楚……这是一份足以媲美浮士德那魔鬼般诱惑的力量。
只能浅尝辄止。
或者说,他心底里莫名存在一条底线,让绪方无意识地禁止令行一般地恪守着,没有深入下去。
绪方摸着刚刚随手捡回来的刀,或者也能称其为剑……日本是有剑道的,但向来刀剑不分,基本一概而论。
这都不是重点。
绪方在意地是,他捡回来时耳边所响起的清脆声音。
「叮----」
第四章回眸一笑百媚生
「叮----」
「检测候选者所持物品,扫描开始。」
「精锻和钢日本刀:兼具日本古式炼钢法和现代冶炼技术的优点,品质纯良,延展性强。」
「品级:等级过低,不予评价,无法正式转化宝具。」
这一连串的提示音出现在那短暂的接触战期间,绪方很难不在意,不过当时他的确是无视,或者说屏蔽了这份信息。
直到此刻脱离战斗后,这才重新浮现在脑海里面。
绪方是记得的,他当初见过的那个面板上,宝具一栏是暂无。
“所以宝具是需要我自己获取吗?”绪方闪过思路,获取后还需要转化,转化需要多久,需要消耗多少,最高上限转化到什么程度,这些都是疑惑,需要经过实践检验。
但现在,他是没目标的。
手边也没有合适的素材。
绪方边走边继续思考,虽然情况依旧不明朗,但线索已经一条条地梳理了出来,努力保持,好好整顿就好。
走着,走着。
绪方并没有太关注周遭环境,可大板深山里面会出现这么多人,本就不正常。尽管没去多想,可他并不傻。
“最外围的拦截、守卫被我突破了,那接下来,应该会有新的守关人吧。”绪方思路切换过来。
守关人这个定位并不正确。
但脱离战斗后,那些还活着的人,却也肯定会将这里的事情层层上报,绪方的行路轨迹虽然并不明朗,但结果却很好分析。
情况大概有些微妙不对,绪方只是前进,可他的确是在深入。
道路渐渐变得开阔,绪方注意到,这里已经有很明显的人类活动痕迹,原本更加茂密的树林被清理,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绪方眼神闪了闪,的确是走在了大路上。
时间慢慢流逝,分秒稳步前行。
天边晕色好看但也黯淡,渐黄昏。
绪方继续走着,但冷不丁地,他脚步慢了下来,最终驻足不前,停在了原地。
“来了!”他突然有种炸毛的感觉。
仿佛闯入进猛兽的捕食圈,此时食物链最顶端的捕食者正在窥视他,有种淡淡的心悸,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感觉,自己被盯上了!这感觉比先前被狙击枪瞄准时,还要强烈百倍千倍乃至万倍!如果还不做出反应的话……
会死……
会死!会死!会死!
绪方清楚明白这点,紧接着,他身体猛地动了起来。
只是极其简练的足尖轻轻点地,绪方将浑身上下气力凝汇无如此一点,大鹏展翅腾空起,直接脱离了原处。
“轰!”地面炸响,一抹刀光乍闪,艳红般色彩一闪而逝。
阴影处现出一人,悍然斩向绪方原来的立足之处!
心底无声一沉,这人似乎一直都在,正如所感觉的一样,是绪方自己闯入了他的领地……
----但他竟然全然没有感觉!
“真是很不好的感觉呢。”绪方叹息,很难得地说了一句话。
紧跟其后,一抹同样漂亮,或者说令人惊艳的刀光,缓缓而起,似是假借他手一般斩落下来。
刀是随手捡来的。
被绪方杀的那些人,有带着刀的。
也有一些轻火力武器,但相比枪械带来的虚假安全感,绪方潜意识里却更信任冷兵器的依靠。
此时的他,依旧没能找回记忆。
但看这一如既往的刀光,却又让人感觉,他仿佛始终都是他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绪方身体里像是存在着一个人,那是名为过去的烙印,原本只是初次上手的冷兵器,很快就摆脱生疏,这是好似有过千百次直斩过的一剑。
过去与现在,以极其巧妙地协调且自然地统合在了一起!
刀光更加凌厉,绪方手腕翻动,宛如羚羊挂角般的一剑自上而下斩落,借助高度优势,这剑兼具力与美的双重特色。
对方似乎也很惊讶,嘴角微微上扬,笑了。
然后便是一剑!
后发先至,明明比绪方慢了那么多,但这人依旧精准无比地斩落下来,剑尖与剑尖对颤,与此同时,一股浑然大力猛地传了过去,绪方脸色一变。
强!
很强!
绝对要比自己强!
他下意识地松开手,身体还在腾空,绪方自然而然地下落,眼睁睁地,他目睹了自己那柄长剑寸寸碎裂的情景。
下一瞬间,他便脚踏实地,身肩一抖一卸,原本要承受的冲击便荡然无存了,绪方眼疾手快地探手,抓住还在浮空的剑身碎片,果断无比地近身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事实上,却不是谁都能用得明白。
对方用得是日本刀,使得似乎也是日本剑道,但握有长兵器最大的缺陷,就是在近身时周转不开,难以回防。
这就是绪方的优势!
他知道对方比自己强,但这不是正好吗?
绪方来这里,是想要一个答案,眼下他已经知道太多,但却有更多不解,龙族混血种,言灵,潜藏在社会背面的阴影世界……
他想要一个答案,不求能满足他所有的疑惑,但至少,也该让他更清楚这个世界
他的确需要一个引路人。
不过,分个胜负却也是必须的!
怀揣着这般想法,绪方主观能动性被调动了起来,行为上无比积极,甚至可谓激进!
开眼看世界,触目即是光!
黄金瞳的光芒绽然而起,仿佛熊熊燃烧着一团火,猛焰自灼,眼底深处的曼陀罗花纹变得媚艳而清晰。
龙血激荡,战意逐渐高昂,绪方手上握着一块碎片,却携带着腥风血雨般的气势。
纵然手上的剑已经破碎,可绪方完全不显颓势。
近身靠前,两人间的距离被一瞬间拉进,几步之内,可血溅当场,绪方握着刀片,于分秒之间切斩数次,道道清亮的痕迹在眼前划过,映射零星的光,好不炫目。
绪方也终于静下心来,得以好好看了眼前人一眼。
对方穿着黑底红花的和服,脚踏木屐,腰间插着红鞘的长刀,或者说……妖刀,刚刚就是这柄刀在削他。
他像个走过很多地方的人,旅居某地却不长留,此时好似江户时代的浪人那样敞开衣襟,胸前隐约可见清秀的肋骨。
年纪不大,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绪方觉得,这是一个男孩一般的少年……尽管对方可爱得像个女孩子。
这个时候,候选者的身份再次起到作用。
怒放燃烧的黄金瞳深处,一行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字体,悄然浮现了出来,这是第一次,似乎也会在他集中注意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风间琉璃」。
像是一个名字,但应该就是对方的名字。
很好听,名如其人,却是恰到好处。
但很明显地是,画风如果要崩,那绝对是真的没救,谁也拦不住!就在绪方心里默读对方名字的时候,风间琉璃突然暴起!
绝艳透着凄然红光的妖刀,再次抽鞘而出!
妖刀与破碎的刀片碰撞,火花溅射,时闪时灭,时不时就会照亮晦暗环境下两人的脸色。
绪方诚心正意,虽然明显落入下风,但面容却透露着沉静,静得有些可怕,仿佛胸有成竹,心怀在握一般。
但是……
对方微笑着,也是抬头,火光乍闪,同样的金色曼陀罗花无声绽放,于百转千回间萦绕,盛极而衰,继而凋谢,岁月静好,静谧而安详,极妖媚的姿态却意外地呈现出了一种清澈感。
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也不过如此吧。
他下意识这么想道。
绪方仿佛看到了一片花海,宁静淡泊而致远。
不,他的确闻到了名为鲜花的芬芳,微风不燥,阳光正好,眼前一切都无比的熟稔,透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静静地看着,心底里戾气默默消散了。
他自然知道这不对劲。
但……
“我好像……来过这里?”
他好像来到过这里,遇到过一个人,许下过某个承诺,相约过一个时间,但绪方都记不起来!
黄金瞳极其灿然地放射光明,甚至有些刺目,前所未有的明亮。
但绪方捂着脑袋,半跪下来,于花海间沉沦,在记忆逐渐变得清晰的一瞬间,他的头就好似被人敲了闷棍一般,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