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愁心中暗暗吃惊，他明明已经使用【欺诈者面具】将样貌改变了才对。
吴愁正手足无措，没成想那女生却赶忙道歉道：
“真是不好意思……前辈的样貌乍一看很像吴老师年轻时的样子。”
吴愁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转念一想，这女孩眼看不过十几岁，怎么知道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扯呢吧？我年轻的时候还没你呢！
“吴愁老师今年可已经四十多岁了，他年轻的时候……你出生了吗？”
没成想那女生竟然闻言两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我是吴愁大师的粉丝……一直立志成为像前辈和吴老师这样的高阶天使……所以有专门收集过吴老师的资料。”
吴愁心中暗暗感慨，“原来是我的粉丝？”
“原来如此。”
吴愁说着便要去查看被打趴下那两人的伤势。
没成想还没转身，女生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请前辈收我为徒。”
“哈？”吴愁大惊，这也太突然了吧！“小妹妹……咱俩刚认识没多久吧。”
“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但是巨灵城这边陲小城能够见到像您这样的高阶天使角色实在不易！
如果我不抓住这次机会……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吴愁语气冰冷道：“你最好不是在愚弄我，那我问你，你是怎么获得天使系统的？”
“我是侥幸通过了探索者公会的未来天使企划，才能装载融合天使系统。”
未来天使企划！吴愁闻言大惊！
这个巨额贷款吸血项目竟然没有被关停？
未来天使企划，顾名思义是探索者培养新福音天使的企划。
计划借着培养新人的名头，实则干着吸血捞钱的事。
所以吴愁当初极力反对，甚至动用了会长的“一票否决权”。
现在看来，怕是赫子铭也参与了这企划的推行。
吴愁心中暗忖，“不仅可以搞钱，还可以一边培养可以取代我的人……一举两得……真是高啊！”
“……所以……我身边根本没有了解天使系统的老师！请您务必收我为徒！我……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
乔妍解释了一大堆，吴愁一个字没听进去。
几十年前，唯一的“免费角色系统赋予女神npc——雅典娜”被魔素污染摧毁。
新生代的年轻人需要花高价购买“角色装载融合装置”才能获得系统。
探索者公会中的部分高层看到商机，借机垄断了“天使角色系统”。
大费周章地控制住所有售卖天使角色系统的npc所在地区，进而控制天使系统的售卖。
其他任何人想要装载融合天使系统，要么需要出高价向探索者公会购买，要么加入“未来天使企划”贷款购买天使系统。
“可是……我明明一票否决了啊！”
乔妍疑惑道：“否决什么？”
吴愁被拉回现实，定了定神道：
“没什么，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这样轻易相信别人，我不认为你是一个有足够判断力的人。”
“坏人不会管我的死活，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个没有判断力的人。”
吴愁冷笑道：“嘴挺硬。”
吴愁实在没有心情收徒，他现在已经有了收徒恐惧症了。
不如……把她收为……次堕者？
吴愁思忖片刻道：“我直说了，我从不收徒，我只收眷属。”
“眷属？”乔妍面露惑色。
“没错，我不和人建立师徒关系，我只建立主仆关系。”
吴愁戏谑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有能力帮你快速提升等级，但是我不需要徒弟，我只需要眷属，唯我马首是瞻的眷属。”
乔妍闻言脸色变得难看。
吴愁冷笑道：“忍受不了就不要说什么做牛做马的大话。”
吴愁将那女生晾在一边，自己则继续去查看那两个霸凌者的状态。
吴愁走到那女忍者面前忍不住咂舌，“哎呦！这伤……。”
女忍者的胸腔凹下一个坑来，吴愁猜测她的肋骨应该断裂了。
“不过没关系，你这伤，受得很有价值。”
吴愁在刚才的战斗中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控制剥夺能力值的“数额”！
这应该是智慧值提高的结果，毕竟智慧值和技能的操作息息相关。
只要是在“最大剥夺”值以内，他都可以随意调配给指定个体！
“这能力……简直就像是为作壁上观、搅弄风云搞事情而生的！”
有了“精确调配”的能力，吴愁以后甚至可以在群体眷属战斗中，将其他眷属的能力值暂时分配给需要出战的眷属！
吴愁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分析，那胖女孩又走了上来。
一脸严肃地单膝跪地。
“这是什么意思？”吴愁定了定神问道。
“我愿意成为您的眷属。”
“你想清楚！我说的眷属是真的为奴为仆！你会失去身为人的自由意志！”
“我知道！我本来就不认为这个世界有什么自由！……我受够这个世界了！”
乔妍回想起过去经历的一切：被所有人排挤，被人看做牲口……，往事一幕幕进入脑海，她的情绪接近崩溃。
乔妍继续道：“不变强……没有谈自由的权利！
如果舍弃自由能让我变强的话，我愿意！
而且……我想……吴愁大师也会这样做吧！”
吴愁暗暗一惊，不……吴愁大师才不会这么做！
“这姑娘……魔怔了呀！”
“我也实不相瞒，您是我逃离这蛮荒之地的唯一希望。”
“什么？”
“学院的未来天使企划只是把我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并不会给我资源。
我能走到今天全靠一个姐姐帮我，
可是……我已经成年……实在没有理由继续拖累她了。”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升级吗？”
乔妍整理心情道：“我……我想追随您……不仅仅是因为您让我看到了天使新的可能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我能从您的眼神里看到未来！”
“你热血漫画看多了吧？我先说明，我中二病言论过敏，我劝你谨言慎行。”
“我知道您一定觉得我疯了，但是……没错，眼神……胸怀天下的眼神……和吴愁大师一样的眼神。”
最后一句让吴愁暗暗一惊，这女孩这方面的直觉倒是真准。
至于……胸怀天下……原来在大家眼里我是这么有家国大爱的人吗？
“好吧……我承认你的动机合情理，但我又凭什么要帮助你？”吴愁严肃道。
吴愁心中已经动摇。
女生眼神坚定道：“我很优秀！我一定能变成帮得上您的力量。”
她的眼神真挚，吴愁一时间竟恍惚了……。
“我很优秀……。”吴愁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句话。
几十年前，赫子铭就是用同样的话自荐来做他徒弟的。
“这世间的事……冥冥中还真是个循环。”
吴愁陷入沉思，以这女孩的悟性，想来稍一tiao教就能够进入中心学院。
在她眼里难于登天的“升级”这档子事，在吴愁眼里其实简单得很：
只要将她转化成次堕者，分配堕落值为经验值给她就好，不过几秒的事，上万的经验足够她连升四级。
唯一的问题……她还是个学生啊！
吴愁想要发展的次堕者是像白雨那样在一定领域有影响力的人。
只有这样，堕落者才能快速散播开来。
吴愁看向女孩，看着她手中的简易法杖突然恍然大悟。
他追问道：“你想要成为吴愁那样的人对吗？”
女孩坚定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一直在为加入探索者公会的探索一队而努力咯？”
“这目标有些遥远……不过是的。”
吴愁大喜，这不就是个上好的卧底人选吗？！让她加入探索者公会，从内部瓦解对手！
“我答应你。”吴愁说着咬破手指，将血液抹在女孩的手指上。
“这是？”
“这是誓约之血，我的专属技能，只要一滴你就会被我永远束缚，成为我的奴仆。”
乔妍看着指尖的血，陷入沉思，“竟然还有这样的技能……。”
“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喝下这血……一切可都由不得你了。”
乔妍迟疑了。
吴愁阴险地笑道：“一年！”
乔妍疑惑道：“什么一年？”
“一年的时间！我不仅要帮你进入中心学院，还要帮你进入探索者公会！
帮你爬到探索者公会高层，帮你进入探索者巴别塔探索一队！”
堕天使角色的欺诈特性不自觉显现，吴愁下意识避开了想让乔妍做卧底的事。
乔妍闻言震惊道：“一队？！那需要的等级至少两百级！只……一年的时间？”
“没错……我用性命担保。”
“没……没必要……我……我相信你。”吴愁的态度转变让乔妍有些无措。
“我最后提醒你……我不是好人，你是在和恶魔做交易，你手中的是恶魔之血，喝下去你便是把灵魂出卖给了我……。”
吴愁还没说完，乔妍便舔掉了指尖的血。
系统提示响起：“新的次堕者产生。”
吴愁暗暗松了口气。
点开【堕者图鉴】，乔妍的照片赫然在列。
这时，乔妍的惊叫声传来。
吴愁疑惑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乔妍颤抖道：“我……升级到……15级了！”
吴愁笑道：“这才刚刚开始。”
乔妍大惊：“刚开始？！可我已经连升两级了啊！”
吴愁问道：“我的眷属……你的名字叫什么？”
“乔妍。”
吴愁点击【授名】。
下一秒，乔妍周身竟然也闪烁出进化之光来！
不过几秒，光晕褪去。
吴愁看去，乔妍竟变成了个身材热辣的美女！
吴愁暗暗吃惊，所以人类的“进化”就是彻底的整容？！
此刻的乔妍……简直可以说是惊为天人了！
乔妍看着自己的完美身材甚至激动得大哭了起来！
“我……我被叫了小半辈子的肥婆……终于……。”
吴愁暗暗吐槽，这哪是肥婆！这根本就是校花级别了好吗？！
乔妍的银色短发看起来十分干练，五官立体，带着美丽深邃的异域风情！
顺滑的银发和雪白的皮肤更是衬托得整个人气质出尘！
乔妍现在的样子让吴愁想到了影视剧中的“精灵公主”！
而且身材变好，大码的衣服变得松垮却依然挡不住她的线条！
吴愁看向堕者图鉴上乔妍的角色名。
从“天使”变成了“战争天使”！
吴愁大惊，“战争天使？！这名字……是个输出者？！”
正纳闷，一双巨大的机械翼从乔妍的背后舒展张开！
吴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双巨大的机械翅膀，结构巧妙极具未来感！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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