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夜空下的惨嚎

我俩放下筷子走出去。

农村就是这点好,夜晚的天空就跟蓝宝石一样干净澄澈。

我和刘文龙站在桂花树下,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上。

“尧哥儿,恐怕不妙啊。”

刘文龙抽了一口烟说。

“嗯呢,我看到了,那块石头,好像是很中心的位置。”

“是的,阵眼。我记得师父说过这符阵,是道行高深的人才能摆的阵,就单纯用符就可以,不需要什么特殊材料。”

我问刘文龙:“那鹅卵石是咋回事?”

“估计是就地取材,重要的不是鹅卵石,而是鹅卵石所处的位置。”

“懂了,哪怕不是鹅卵石,就是一块狗屎,只要处在那个位置,都有用对吧?那咱们去找块石头给填上?”

我怀揣希望,但其实自己都知道,这希望渺茫。

符阵之所以有用,是因为最初设阵的人做了法,我们不得法,拿玉皇大帝的枕头过去填上也没用。

刘文龙苦着脸摇摇头。

他弹了弹烟灰,伸手挠脖子。

“怎么这么痒呢?”

天黑,我在他对面,一直也是低头看地上的花纹,冥思苦想。

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顿时给哥们儿吓尿了。

一双脚,晃晃悠悠,从半空悬下来,时不时地扫过刘文龙脖子。

那双脚呈紫灰色,皮翻肉绽,散发着恶心的腐臭味。

我目瞪口呆,被一口浓烟呛到,猛烈咳嗽,倒退几步。

“尧哥儿,你咋啦?”

刘文龙关切地问。

我指着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抬起头看去,一个人挂在树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低着头垂着首,头发一尺多长,茅草一样盖着脸,让人辨不出其性别。

我只是知道,从他身上的衣服看,这人绝对不是现代人。

我回过神,一把扯着刘文龙,把他拉开。

“卧槽,刚才有个吊死鬼儿,你脖子痒,就是他的jio在碰你。”

刘文龙也是一脸惊悚,抬头看过去,其实那个吊死鬼已经消失了。

“好险!这儿凉飕飕的。”

他摸着脖子。

“该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很有可能,尧哥儿,今晚咱得做好准备,再去一趟鬼屋。”

“对了,悦悦还把鬼屋里一间屋子内的牌位动了,上边的符纸风化了。”

“哎!”

刘文龙闻言掐指一算,眉头紧锁,连着叹气。

“咋啦?”我问。

他刚要回答,屋子里就出事儿了。

砰一声巨响,接着是咆哮。

“草,咋啦,老子舔狗还有错?你的*是金镶玉?!”

是赵焱发飙,说话极其难听。

我俩都愣住,赶紧进去看,就见饭桌被掀了,杯盘狼藉,满地都是菜汤渍。

三个女孩吓得躲在墙角,看着赵焱发疯。

宋悦悦想要跟他理论,被姐姐们拦着。

赵焱的样子真的像一条疯狗,两眼通红,口水四溅。

“赵焱你咋回事?”

我把烟一丢,朝他走过去,企图把他推得远离女孩们。

可一碰他的身体,我惊呆了。

那是活人的身体吗?

冰冷扎手。

我从十几岁跟着堂叔做工地,从搬砖开始练起,力气绝对不小。

再加上现在跟刘文龙也学了点功夫,普通三五个,近不了我身。

可我居然没推动他,他就跟脚下生根似的站着巍然不动。

“哼!”

赵焱冷冷地扫了我一眼,杀气腾腾。

接着,他转身上楼去收拾了行李,拿上车钥匙离开了。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接着大灯晃动,赵焱走了。

“姐姐,你看他还是人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翻脸了?”

宋悦悦愤懑不平地说。

“对啊,悦悦,这种人再有钱,平时对你再好,也绝对不能嫁!”

杨晓玲道。

“怎么了?”我诧异地问。

刚才赵焱实在是太诡异了,力气大的惊人。

“刚才咯,我就说他不该把人家院子里的石头抠掉,毕竟那是私人财产。然然和悦悦也同意我的说法,然后他就炸毛啦,跟我吵架,还很凶的样子,跟要吃人似的。”

“然后悦悦就护着我,他居然暴跳如雷,想打悦悦呢!我的天,这还没在一起呢,就敢这样,要是以后结了婚,悦悦岂不是会被打死?悦悦,咱不能嫁给他哦!”

杨晓玲嘀里嘟噜说了一顿,宋悦悦深以为然,刘然则是心有余悸地抱着妹妹,安抚她的情绪。

事实上,我觉得宋悦悦还没刘然受惊吓厉害呢。

“他不对劲。”刘文龙低声对我说。

我点头:“是有点不对劲,晚上咱们去看看吧。”

“嗯!”

我们安抚女孩们的情绪,大家坐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刘然表示在这里玩的也差不多了,提议我们明天就回去。

大家一致同意,决定明天返城。

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乡下的生活,小时候的记忆被勾起,我越发想念自己的家乡。

深夜,等大家都休息了,我和刘文龙带上家伙什儿,前往鬼屋。

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乡村小路上,我们俩谁都不说话。

突然刘文龙咳嗽了一声,停下脚步看着我。

月光下,他的眼神坚定深邃,给我看的一愣。

“哎哟我去,别这么深情啊兄弟,咋啦?”

“我突然有点想念赵前辈!”

他说。

“哥们儿,你太直白了,回去就跟赵绫表白吧,但我先提醒你,那丫头可不是好惹的。”

刘文龙忽然变得萎靡,一脸苦涩:“所以我是不是完蛋啦?!”

“别这么琼瑶,男人大丈夫要果断。你对鬼都是那么杀伐果决,对感情咋这么腻乎呢?”

我嗤笑。

“啊!”

忽然间,一声惨叫撕裂夜空。

是女孩的声音。

我和刘文龙给吓一跳,本能地回头朝宋悦悦老家的方向看去,但声音并不是从那来,而是从旧村。

“啊!呜呜……”

又一道惨叫传来,这一次是男人的声音,惨叫完了是嚎哭。

我听出来了,傻子。

“不会出事了吧?快走!”

我和刘文龙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拔脚就跑,完全没考虑到去了之后,万一咱俩搞不定咋办,哎小年轻的血气方刚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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