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可以看出岑墨今天的心情很好,宋窈知道一定和复仇的进度有关。

宋窈已经在今天的新闻上看到了,楚荨死了……

让宋窈意外的是楚家没有说是他杀,反到说是楚荨自杀!

是楚荨的父亲楚方正亲自给媒体的消息,没有举办任何仪式……

楚荨的父亲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大众媒体和林暖鞠躬道歉,说楚荨最后以这样的方式离世,是因为愧疚,希望媒体和大众能够原谅楚荨,不要再追着一个已经离世的人不放,她已经知道错了!

一个人以死……来请求原谅,就算是网上还是会有一部分人追着楚荨骂,可到底死者为大,网络上之前大部分骂楚荨的人已经偃旗息鼓,也有人会有些后悔说自己之前是不是骂的有些过火,楚荨罪不至死。

随着楚荨的死,关于楚荨忘恩负义和偷了别人的新闻这两件事议论的人明显大幅度减少。

只是,楚荨真的死了吗?!宋窈看着岑墨的表情觉得不像……

如果真的死了,岑墨大概不会这么愉快吧!

以宋窈对岑墨的了解,就算是岑墨当时看了视频气急了想要杀人,可是那个人害死了陆相思,岑墨怎么都会让她受尽折磨之后再死吧!

其实,那天楚荨去机场的路上,是她给她的亲生父亲楚方正发了信息,说暂时对外公布她已经死了……

一来是为了不连累楚氏的形象,导致楚氏股票持续走低!

二来也是为了让雇凶杀她的人,以为她真的已经死了,不再揪着她不放!

原本只是想让楚荨开始疲于逃命,可岑墨怎么都没有想到楚荨会出了这么一个昏招,居然让她的父亲宣布她死亡……

岑墨还以为楚荨会逃回国,或者打电话向家里求救和以前一样,让家里帮忙在她身旁安排上雇佣兵保护她的安全!

其实并不是楚荨的招昏,而是楚荨太清楚自己的父亲楚方正……

当初,楚方正愿意花大的代价安排雇佣兵保护楚荨,是因为楚荨是楚家的骄傲,是史上最年轻获得普利策新闻奖还有罗纳德.里根新闻奖的女性记者。

这样的荣誉,让楚荨成为楚家的骄傲,也算是楚氏的一面招牌!

可如今,楚荨的名声已经臭成了这样,再加上楚氏的股票一路走低,楚方正现在因为楚氏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能顾得上楚荨?!

楚荨刚和楚方正说了有人想要杀她的事情,楚方正就火大的骂楚荨被害妄想症,有谁会想杀楚荨,先别说那些原本因为那个人口买卖的新闻追杀楚荨的人早已经销声匿迹,再说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林暖找到的证据,那些人要杀也只会杀林暖绝不会是楚荨,让楚荨别添乱,他现在正在为楚氏烦恼!

嘉禾集团那边儿迟迟没有回复,每一分每一秒对楚方正来说都是煎熬。

楚家……亲情淡薄,正是因为楚荨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没有继续向楚方正辩解,而是出了第二个注意,说让楚方正对外宣布自己已经死亡,以一个忏悔过去的形象,这样也能多少位楚氏挽回一些形象。

楚方正臭骂了楚荨一顿,楚荨这才又重提自己被追杀的事情,她说她想要活着,也不想给家里添麻烦,这是最好的办法……

这也是为了让那些拿了钱放了她的人安心,否则那些人说会杀了楚家全家,这是楚荨和楚方正都不想看到的!

迟疑了很久之后,楚方正还是答应了楚荨。

到底楚荨是楚方正的女儿,楚方正还是叮嘱楚荨在外面注意安全,让助理给楚荨的银行卡里转了钱,说定期会给楚荨生活费,让楚荨如果换身份及时和他说,让他知道楚荨是否还活着,人在哪儿……

楚荨用美国的身份,买了从纽约到密苏里州的机票。

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是这些年美国美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很不安全,楚荨美国的身份在那里有一套房子,可在飞机降落在机场时,她又改了主意,选择就在密苏里州的第一大城市堪萨斯城的酒店临时安顿下来!

楚荨在酒店安顿好,刚在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就闻到了浓烟的味道,酒店很快响起了火警警报。

楚荨穿着浴袍顾不上收拾任何东西,只来得及抓起自己的包在浓烟中逃命下楼。

楼下全都是住在酒店的客人,火势很大,浑身烟黑的楚荨在楼下偏僻处看了眼自己逃命时唯一拿下来的单肩包,其他五本护照都不见了,只有一本菲律宾身份的护照和手枪钱包还在……

很快火警和警察都赶来!

酒店工作人员配合警方一个一个核对客人身份信息,然后送客人去别的酒店安顿,说是随后警察会找他们做财务损失登记,也会帮助国外客人联系大使馆。

楚荨攥着手里的包,她的身份护照是假的,怎么敢在警方那里登记!

楚荨这个名字是绝对不能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她看着远处还在登记的警方,咬着牙裹紧脏兮兮的浴袍拎着手中的包离开。

当天晚上楚荨只敢找了一个条件非常差的小旅馆住下,所幸卡和钱包带出来了钱也都还在。

一整天都神经紧绷的楚荨累坏了,她不愿意睡在小旅馆的床上,谁知道有哪些小情侣在床上做过些什么,床单有没有洗干净。

疲惫的楚荨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她裹紧了浴袍蜷缩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怎么落到今天这一步的。

她忍不住眼泪弄湿了沙发扶手,楚荨忍着哭声,没过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气都穿不上气,她坐起身伸手去拿抽纸,却发现抽纸盒是空的。

楚荨情绪崩溃,暴躁的拿抓起抽纸盒想要砸了它,可是高高举起的抽纸盒又被她放下,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楚荨哽咽着放下手中的抽纸盒,无助又绝望的蜷缩在黑暗房间内的沙发上,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地下门缝从走廊外透透进来的光线好像被什么遮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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