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趁热打铁地问：“那么说，王以前那些女人怀孕，都是你给害死的！”
汉尔曼想都不想的回答：“是，就是我给弄死的！”
九月挑眉冷漠地问：“那就说说吧，你都是怎么弄的！”
汉尔曼呼哧呼哧地喘气，然后便开始叙说。
“王共有五个女人，第一个巴塔塔，刚怀孕便在我面前显摆，我生气地将她推进了水坑里。”
“第二个女人谭娜尔，孩子已经出生了，便和下人说这孩子将来一定能继承了王的衣钵。我生气，便亲手捂死了孩子！”
……
前前后后的五个女人，七个孩子，还有王偶尔会遇到的有了鱼水之欢的女人，都会被汉尔曼给弄死，卖掉，或者是让她们永远的消失。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大家心里都在不约而同地想：
“他是疯了吗？即便是王亲生的，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啊，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遗憾的是，他自己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的自知之明。m
一边的哈里木气得脸都青了。
九月见他说得差不多了，忽然问出了一个很古怪的问题：
“都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哈里木微愣！
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指使吗？
就见汉尔曼顿住了好一会低低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九月看向了哈里木。
哈里木点头，转头命人去抓。
汉尔曼说的那个人不在这个部落，来回需要一个半时辰的。
这期间，九月继续问汉尔曼还做了什么。
汉尔曼这会特别听话，将偷摸睡了哪家姑娘，悄悄收了哪个部落首领贿赂的事等等都说了。
最后还说出曾经偷摸帮助南狼军狼帅，故意引导哈里木的人走进陷阱的事也说了。
哈里木怒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那可是你的族人啊，你居然帮着狼帅坑他们！”
汉尔曼怒了：“因为他们侮辱我，他们说我只是一个义子，是王身边的一条狗！”
哈里木痛心不已。
阎啸这个时候忽然问道：“这些你都是哪里听到的！”
哈里木微愣。
阎啸继续道：“就说你是义子，是王身边一条狗这些话，是你哪里听到的，是些人说的时候你亲耳听到的吗？”
汉尔曼摇头：“不，不是，是扎木说的。”
扎木，就是方才汉尔曼说教唆他弄死了王子嗣的那个人。
哈里木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怒了，走过去狠狠甩了汉尔曼一巴掌：
“蠢货，他坑你的，他说什么你都相信吗？他在挑拨你知道不？”
汉尔曼却怒吼回怼：“才不是，他是为我好，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是为了我好的。”
“他不会害我的！”
众人全都无语了。
因为在场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坑他呢?
汉尔曼到最后几乎说不出话了。
他的神情有些呆滞，眼神看着某处流口水，就像是一个傻子。
哈里木疑惑地看向了九月。
九月摊手：“药物后遗症。今后的他就是一个傻子了！”
“你不是说，你发誓不能杀了他，现在你也不需要杀他了！”
哈里木闻言沉默不语。
扎木被带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当他到了这里，阎啸看一眼便惊诧出声：
“江亮！”
九月很意外：“你认识他？”
阎啸冷笑：“当然认识了，他才不是什么扎木呢，他原名叫江亮，是狼帅身边的人。当初蔺南风监斩我全家的时候，他便是蔺南风身边的一条狗。”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父皇的头被砍下来，他还特别走过去，当着在场人的面，用我爹的头做尿壶！”
阎啸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事后我最想要杀的人就是他了，可这小子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想不到居然躲到了大草原来！”
九月笑了：“我倒是感觉，他不太可能是躲到这里来的。”
说着她缓缓走到了江亮的面前：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说得痛快，我也能让你死得痛快。”
江亮起初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这里，看到阎啸的刹那就知道逃不掉了。
他索性也硬气了起来：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江亮，也没什么好说的！”
阎啸磨牙！
九月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接着她的纤纤玉手指向了那边已经呆滞痴傻的汉尔曼：
“看见他了吗？”
江亮转头瞧见了，急忙呼唤：“少主，少主你怎么了？”
当他意识到汉尔曼有问题后，他气汹汹地看向了哈里木：
“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是当众发誓……”
他的一句话没说完，哈里木忽然甩手一个耳光。
江亮的头偏转到了一边，张口一口血喷了出去。
血里还有一颗牙齿！
哈里木见状轻叹：“想不到我这一巴掌都不如弟妹，弟妹还扇掉了三颗牙呢！”
阎啸和身边听到了他嘀咕的人：“……”
九月笑眯眯地看了看哈里木，转头对江亮说道：
“你的少主已经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傻的吗？是我给他喂了药，他把什么都说了，说完就傻了！”
江亮沉默不语，眼底是愤愤的神色。
九月轻叹，转头对小二招了招手：
“去，找点翔去！”
小二秒懂。
时间不大，捧着一坨的马粪来了。
九月示意人松开了汉尔曼，而后指了指那坨的马粪。
吃了他。
汉尔曼傻乎乎地顿了顿，然后居然真的趴在地上吃去了。
众人哗然。
九月对江亮说道：“看到了吗，一旦傻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也特别听话了。”
“你要么现在说，要么，我也给你喂点药，然后你说完了和他一样，今后你俩天天吃马粪对着傻笑。”
众人见状忍不住的恶寒。
看向九月的眼神都微微有些改变，起先这个女人出现直接杀人，大家是佩服的。
因为草原的人强者为尊。
之后看到她救人，生生救活了小七，众人是佩服的，感觉她是天女下凡。
紧接着她审问汉尔曼拿出来非凡手段。
众人恐慌起来，感觉这女人太彪悍太霸道了。
但是现在，看到她面不改色地让汉尔曼吃马粪，还威胁让江亮一辈子都吃马粪的时候。
众人忽然明白了，这女人就是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