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笑眯、眯的看着程菲慌忙离去，眼中的笑逐渐变得凉薄，“只有墨汐能让她归心似箭。”
刘琮是个干练清爽的男人，自带距离感，程菲走后更是变得疏离。
他礼貌的给姜澈倒上酒，问她要咨询什么。
两人正聊着，姜澈收到程菲的消息，“闫世初也在，你不要出来，等我通知。”
姜澈收了手机，继续说正事。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刘琮律师的职业素养高并没有冷场。
很快，刘琮也接了个电话，看他表情很严肃，挂断后他对姜澈说。
“你把文件发我邮箱，我研究后跟你讨论细节。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一步，账单我会结，再见。”
……
程菲很快被墨汐带离了会所。
窗边只有闫世初跟傅九两人。
窗口还敞着缝，闫世初的烟没抽，烟灰快要烧到手指。
“不打牌也不抽烟，你留下是还有事？”傅九抿了一口茶。
没得到闫世初的回应，他回头看向对面，有个西装精英男走了出来，房门再次紧闭。
“不愧是姜澈，还是这么招人。”傅九轻嗤了一声。
闫世初的眼神终于动了，扫了他一眼。
“招惹了你，还把你迷的七荤八素。我们闫铁树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了。”傅九拿起茶壶给自己添水，“什么时候变得大度了？一边要跟你结婚，一边跟男人约会，你也能忍。”
“世初，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闫世初黛眉微蹙，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傅九听到只是淡笑了一下。
傅九喝了半杯茶，又道，“你不拒绝也不惩罚，是真的想顺了她的意，跟她结婚？”
长长的烟灰掉落，从闫世初的手背上滚下去。
傅九：“姜澈比你年轻，她玩的起，放的开，为了上位可以不择手段。你呢，年纪姑且不说，你那一堆烂事，真能结婚？你确定？”
闫世初捻灭烟蒂，喝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茶，眸色暗沉一片。
“不结。”他放下茶杯，起身朝外走。
对面包厢，姜澈一个人坐在桌边。
已经开了酒，她一杯一杯慢慢的喝，偶尔夹口菜。
程菲没再来消息，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样。
她想起自己勾搭闫世初，用视频威胁他，是她主动出击的，遇到事情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避。
姜澈的酒量还可以，但因为心里有事，很容易陷入各种情绪自我催化，头变得晕乎乎的。
她不禁想，如果不知道股权的事，现在她该是什么样。
或许她认命碌碌无为，在异国他乡孤单的过完一生，或许养个猫猫狗狗，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各种心机算计把自己逼到如此境地。
程菲的消息来了，说她被墨汐带走了，姜澈叹了口气，继续喝酒。
三两酒下肚，姜澈抓了抓头发才起身。她想去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走出包厢，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踩着云彩似的。
沁凉的水冲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拍在滚烫的脸颊上，总算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起头，看着镜子里女孩有些迷离的眼睛，忽然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闫世初从男卫生间出来，走到她的身边洗手，抽了纸擦干。
在她愣愣的注视下，闫世初把湿掉的纸巾扔进垃圾桶，淡声道，“看的这么痴，在想什么？”
姜澈刚降温的脸再次涨的通红。
她因为醉酒，眼神不好，误闯了男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