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事你怎么看。”洪武大帝将难题抛给了朱标。
朱标听到洪武大帝点他，面色为难起来，看着手中的卷宗。
好像常茂确实有些过分了，打了人，要了钱，还要把人流放，他心里善良的天平倾斜了。
孔希学看到洪武大帝把决定权给了朱标他心里松了一口气，朱标可是个好孩子啊，温良纯善的，一定会帮他的。
常茂则无所谓的看着屋顶，一副你有本事打我的表情，嚣张极了。
徐达等人看到常茂的样子手都不禁有些手痒，心里在琢磨等会要不要替常十万教育教育一下。
朱标快速的将卷宗看完了，开口问道“郑国公，卷宗提到孔讷曾尾随你府上一女子欲行不轨之事，孔讷是否有得手？”
常茂听到朱标的问题，脸上一冷回道“当然没有，被我府上护卫拦下，但那女子对我来说极其重要，别说尾随，就算是有什么想法都不行，我没打死孔讷就不错了。”
“殿下，你看郑国公还在这口出狂言”孔希学痛苦着说道。
朱标听到后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常茂的回答他不满意，他以为很重要的女子是常茂的心上人，心中的正义感开始发作了。
“郑国公如果是单因为打砸你酒楼就对孔讷下此毒手，有些不符合律法”
洪武大帝听着朱标的话面色有些不善。一个合格的君王不能拥有绝对的正义，你不权衡利弊怎么行，不过洪武大帝并没有出言制止，而是静静的看着。
“殿下所言极是，郑国公无视国法胆大包天，今日殴打的是臣子，明日就不知道要做下什么事”孔希学眼睛一亮，连忙将话堵死。
朱标眉头深皱，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顺杆爬也太快了。
常茂要是知道朱标的想法，一定会说，殿下啊这些儒家的人什么时候要过脸。
“殿下，依照大明律当街行凶伤人理应流放两千里，但郑国公与国有功，臣建议收回郑国公爵位和官职，并将孔讷签订的欠条归还孔讷。”郎本中说道。
常茂一听，卧槽你还真狠，流放两千里这不是要我和孔讷作伴嘛。
“臣附议。”孔希学连忙说道。
刑部有几个骑墙派的侍郎也站出来附议
朱标的脸色开始有些难看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影响后果这么大，他求助的看着洪武大帝。
但洪武大帝并不理会他求助的眼神，朱标身为储君所说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家，既然说出去了要朱标做主就不能反悔，虽然这个代价会有些大，不过日后补回来就是了。
朱标张了张嘴，心里无比纠结，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痛苦的孔希学和郎本中以及站着依旧嚣张的常茂，一边是大明律法，一边是亲朋，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还请殿下为臣做主呢。”孔希学逼迫到。
朱标心中的正义感又涌了出来，他面色一毅下定了决心刚想张嘴。
“殿下臣还有话要说。”常茂看着朱标的表情，知道他会站在律法这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但也不怪他是儒家对他的影响太深了。
“郑国公有什么话请说”朱标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未来的妻弟，只要能主动认错，这并非不可原谅的。
“臣想说的是，这孔讷尾随一个普通女子没发生什么自然没不妥，但尾随的是未来的太子妃呢，未来的皇后呢？这大明律怎么算的？”常茂直接王炸了。
“什么？”朱标瞪大了眼睛，这畜生跟的是婧儿，朱标心里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
“不可能，我儿连未来太子妃都没见过，怎么会尾随呢。”孔希学立马反驳道。
“哼，不知道是太子妃你儿子还敢尾随，那我真不敢想象，在曲阜你儿子都做了些什么？你可以问问王大人，问问应天府的百姓，当日孔讷尾随的是谁？”常茂王炸加春天
“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是应天府的案卷为什么不记录”孔希学耍泼的说道。
“qnmd。”常茂一脚就朝孔希学踹了过去。
“我姐未来是太子妃，此事你还想记录在案，是何居心。”常茂恶狠狠的说道。
“郎本中，你说大明律怎么写的企图对皇族成员行不轨的，应该怎么处理。”常茂对着郎本中大吼道。
郎本中被常茂吓得瘫软在地上，不敢说的话，擦卷宗里面只是随便记载了一句啊，他也没在意就没调查女子是谁，早知道是未来太子妃，打死我我也不出头啊。
这时刑部的另一个尚书程徐站了出来“大明律规定处死并诛三族。”
孔希学跪在地上，一句话不敢说，如同死狗。
这个时候也没人敢给他求情了，你儿子自己作死有什么办法。
“殿下，臣以为毕竟不是没发生什么嘛”郎本中不死心的挣扎道。
“哦，朗大人这话有点意思，你的意思是发生了什么再处理嘛，在场诸位官员，你们认为你们的命可以和皇族媲美吗？”常茂王炸春天还加倍了。
“臣等绝无此意”所有人连忙跪下解释道，心想这常茂带上我们干嘛，老老实实吃瓜不行吗。
朱标火冒三丈的看着孔希学和郎本中，恨不得上去杀了这两个老狗，他心里对儒家的喜爱已经开始转换为恨意。
这时一个小宦官从后面走上来对着杜安道说了些话，杜安道连忙跟洪武大帝汇报。
洪武大帝思索了一下，吩咐杜安道将人带上来。
“此事已经牵扯到儿臣，还请父皇做主吧”朱标压着怒意对洪武大帝说道。
“不急，等一群人。”洪武大帝缓缓张口说道。
孔希学和郎本中有些不解洪武大帝的话，还要等什么？
很快一群衣衫褴褛的农户在杜安道的指引下走进了大殿。
常茂嘴角一笑，他看到了老黄，那事成了。
农户们一个个跪倒在地上兴奋地行着不一样的礼“草民，俺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官员里面有人笑了起来。
孔希学背对着这些人但听着耳熟的口音，心里暗道不好，该不会是。
洪武大帝和善的走下来扶起了农户们，对着里面最年长的说道“哎呀，老丈行什么礼就是，也不必叫咱皇上，叫重八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