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景琦被绑票了!

白老爷子这封信的效果,如同一剂猛药,几乎立竿见影,就见效果了。

第二天,詹王爷直接主动向宫里递上折子,说二格格从小就体弱多病,早有病根,这事怪不得谁,为了嫔主子的名誉,希望宫里不要再追究这些事。

詹王爷的折子,的确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毕竟很多人还等着好看戏,没想到詹王爷这才刚刚上了折子,第二天就改口了。

原本白家就已经使了好几万两银子,包括太监还有关老爷子一些大人,都已经买通了的。

这下有了詹王爷开口,众人纷纷附议,请求宫里息事宁人,不要让詹王爷这个做父亲的再受一次伤害,就这样,这事也几乎没产生什么波澜,就彻底揭过去了。

这事原本就是宫里那位,本身就不想闹什么风波,如今詹王爷这么懂事,皆大欢喜,大伙继续装糊涂多好。

于是这事随着宫里一锤定音,从此谁也不准再追究。

只是这事明面上是揭过去了,但是詹王府和白家,甚至贵武那孙子,也彻底记恨上白家了。

詹王府这事过后,听说詹王爷都大病一场,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总之两家的仇,现在是彻底化不开了。

不过对于白家来说,白大爷躲过一劫,大伙都高兴得很,白老爷子还让管家对所有下人多发两个月份子钱。

这事最大功臣,自然是白景琦,但是这事,白家只有几位大爷知道,其他人可不知道,甚至几位大爷都不清楚,到底这事是咋解决的。

这事也成了白家的一个未解之谜,只有白老爷子从这事过后,对白景琦,更是喜欢了,每次吃饭,都要白景琦坐他身边。

要知道,白家老少吃饭,都是分大人桌和儿童桌的,现在白景琦独自到大人桌来吃饭,这下到成了稀奇,众人全都觉得这有些坏了规矩。

但是白老爷子不但不改,还发话了,从今天开始,景琦每月多领一份份子钱,往后,每年分红,也按大人份额算。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白府的下人,有意无意开始叫白景琦白七爷了,他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七,本来,一般小孩子,也没人叫爷的,但是谁叫白老爷子这么看重这位,下人们叫白七爷,也毫无违和感了。

白老爷子做事一旦决定了,自然没人敢反对,尽管三房的白三爷,肯定多少有些不满意老爷子的决定,但是这事他也不敢在老爷子前哔哔,只能在背后议论这个小妖怪给老爷子施了妖法。

这事也就这样定下来了,原本白景琦的小日子也就继续这样过了,白家也再一次恢复了往常的生活。

这次白家老大遭受过这一劫过后,对白景琦自然也是刮目相看了,还有意无意,让自家几个孩子多和景琦熟悉熟悉。

白家三房中,白大爷生了三儿一女,二爷目前就白景琦一人,白三爷,现在也有两儿子,家里光这群少爷少奶奶就一大群了,不过白景琦和这群孩子玩不到一块去,关系好点的,也就和白大爷家的女儿白玉芬好点了,这小堂姐,对白景琦还是挺好的。

话说,武贝勒谭贵武经过两个月养伤后,终于算是暂时恢复了一些了,虽然手指是接不上了,精气神也萎蔫了许多,但是靠着那股仇恨值,让他也快速恢复起来。

这天,他直接把白三爷堵在茶楼,白三爷一看两月未见的贵武,顿时很亲切上前打招呼,但是看到贵武一脸仇恨值的模样,顿时莫名其妙。

当看到贵武那包着的左手,也是大为震惊,连忙出声询问到底是啥事,谁还敢在京城里面切武贝勒的手指?

看着一脸震惊的白三爷,贵武也有些诧异,难道这信不是这位透露出去的?

贵武哼了一声,把白三爷拉进包房,怒气冲冲询问道。

“白老三,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朋友了吧,你们白家把事情做这么绝,可别怪我贵武心狠手辣!”

白三爷莫名其妙看着对方发飙,连忙拉着贵武坐下,让小二把茶和点心上齐,这才询问事情经过。

贵武自然也不敢把自己毒死嫔主子的事随便乱说,但是自己和大格格那事,白三爷可是知道的。

于是他便把詹王爷从白家老爷子那里,知道自己和大格格的事,最后他为了生存,主动切下两个手指,表示悔过,这才躲过一命的事和白三爷说了出来。

白三爷被贵武这一说,也是震惊好半响都没说话,过了许久,顿时他才想起什么,一拍桌子惊呼道。

“果然是那个小妖怪,我就知道,那小混蛋能有什么注意,原来是拿这事,威胁詹王爷去了!”

贵武听得莫名其妙,白三爷早就对白景琦不满了,顿时也不再隐瞒,把那天白家几兄弟商量的结果和贵武说了一遍,他此刻早忘记白老爷子吩咐不准乱说的事了。

贵武听完白三爷的话,也是难以置信,难道自己的真正仇家,就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这他妈也太扯淡了吧?

白三爷见贵武还不相信,连忙把白景琦这些年做的妖孽事情说了一遍,八个月走路,一岁说话,这都还不算什么,最离谱的是白三爷若有其事说了一件事。

说自己有一年大冬天,半夜起床嘘嘘,结果听到老二院子里有小鬼在说话,他小心翼翼在院子边上偷看,结果看到当年才三岁的白景琦一个人大冬天,半夜在雪地里绕圈圈,一边饶,还嘴里含着一二一,一二一,这副场景,现在白三爷还记忆深刻。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白三爷是彻底认定白景琦那小子是妖怪转世了,谁家三岁孩子,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喊一二一,这肯定是某种神秘妖术仪式。

贵武被白三爷这话说得凉飕飕的,总感觉背后有小鬼缠着后脖颈似的,他连忙用手去揉了揉自己后脖颈,但是手上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他娘的,自己差一点被唬住了,一个五岁大的屁小孩,就算是妖怪转世,还能多厉害?

贵武连忙醒悟过来,朝白三爷怒斥道。

“白老三,你骗鬼呢?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妖怪,还有哪有这么厉害的小鬼?我可告诉你,白老三,我这断指之仇,可是记在你们白家身上,你们不给我一个交待,别怪我在背后使阴招!”

白老三见贵武不相信,也是气得站起身,大声说道。

“贵武,我白老三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我可和你说了,这事,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让上帝他老人家收我下地狱,你去白家打听打听,现在谁不知道白七爷呀,你想想呀,一个五岁大的小屁孩,那些下人为啥叫他白七爷呀,因为这小子,真的不是人!”

贵武见白三爷这副信誓坦坦的模样,顿时心里的疑虑增加了几分,难道还真有这么厉害的小鬼?

贵武连忙把白三爷拉着坐了下来,开始询问白景琦的详细信息,他这可问对人了,白三爷对于白景琦那个小混蛋,可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吐的,这下正好找到一个可以吐槽的对象。

在白家,他根本得不到大伙的支持,就连自己那个老娘们,也向着那小混蛋,谁叫那个小混蛋,是真会哄人,在白家的长辈中,那小混蛋,就如同一个千年老王八似的,算计比谁都深。

白老三喋喋不休从白景琦一岁说话,抓周那件事开始说起,再到他如何算计自己,再如何讨得老爷子欢心,最后成为白家独特的存在,一一说了出来,口若悬河,说了足足一个时辰,最后实在口干舌燥,才咕噜咕噜喝完一杯茶,结束这场吐槽。

贵武从目瞪口呆变成陷入深深沉思,最后竟然隐隐约约还有一丝羡慕,如果自己的儿子还在,应该今年也五岁了吧,为啥人家的孩子这么聪慧,而自己不但见不到儿子,还被切了手指?

贵武越想,心里越愤怒,不管这个孩子是人还是妖怪,自己必须要办了他,而且还得从白家勒索一笔银子,不然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贵武见白三爷这么恨那小兔崽子,顿时心里也来了一计,把白三爷拉到自己身前,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推。

贵武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里应外合,把白景琦绑票,再从白家勒索一笔银子。

白三爷刚开始还是拒绝的,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是白家的三爷,但是当贵武说事成之后,分给他两成。

这下白三爷的脑回路再一次开始不同常人了,直接开始和贵武讨价还价起来,最后谈下五五分。

在白三爷看来,就算自己不里应外合,贵武还是会绑走那小混蛋,自己现在要回五成白家的财产,那是为白家节省银子。

还有一点,那小家伙让自己在白府丢尽面子,现在让那小混蛋吃吃苦头也好,外面的人可不是白家那些下人会哄着他,让着他。

两人密谋了一下午,最终贵武说,自己会在白家附近茶楼留下人,一旦白景琦出门,白三爷就及时去茶楼通知,剩下的事,就交给自己解决了,白三爷觉得这事稳了,两人这才各自散去。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次贵武可不止想搞点钱花花,他根本就没想过让白景琦再活着回去,那小兔崽子坏自己好事,这事必须整死这小兔崽子,白家不是出神童吗?那就让这个神童去见阎王爷吧!

又了过几天,白府里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小孩子无忧无虑,老娘们聊天打屁,几个老爷们有时就忙事,没事就在家睡老娘们。

只有白三爷,却是这几天时刻关注白景琦这小子的动向,他可是知道的,这小兔崽子隔一段时间,就会和胡子头去外面溜达,这都好几天,也没动静,这让他顿时心里有些烦躁起来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正好是庙会,一大早,白景琦就和胡子头两人牵着手,一大一小出门了,白三爷在背后看得真切,连忙小跑跟了出去,他飞快跑到隔壁街的茶楼,联系上贵武留下的人。

不一会,胡同里遛出几个人,白三爷站在胡同口,看着几人偷偷摸摸朝白景琦两人跟了过去,他顿时感觉心里一股莫名的爽快感涌现,终于有人治治这个小妖怪了!

白景琦每月基本都会趁着庙会出去溜达一圈,庙会这天,城外的农民会挑着新鲜的瓜果蔬菜来卖,还有各种做零食糖葫芦的,杂耍卖艺的。

不过白景琦最感兴趣的是上次在天桥巷子口遇到两个卖艺的中年人,那卖艺的俩师傅,白景琦一看就知道有真功夫,那手上的茧子一看就是擅长重兵器的,可对方却是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当时白景琦还上前摸了摸那锤子和石板,的确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这到让他兴趣来了,本来想询问对方地址的,有时间去拜访一下,不过人家一看白景琦是个小屁孩,笑着拱手也没多言,这让白景琦有些不爽。

这次他准备再过去看看,他甚至带了一个小钱袋,里面装了二十多两银子,既然那两人都混到卖艺了,那肯定是缺钱,二十两交个朋友足够了吧。

大宅门的世界里,他记得还有一个高手来的,叫季宗布,这位季先生,手上是绝对有真功夫的,可惜后来八国联军来的时候,再厉害的功夫也抵不过长枪,最后被外国兵枪杀了。

这两年,白景琦也想找找这位季先生,可惜他现在还年龄太小,也不太好找人,加上也一直没遇到,所以干脆也顺其自然了,未来总有见面的一天。

白景琦和胡子头在大街上逛了半小时后,两人也有些饿了,随即在一个小摊前,要了两份杂碎,这玩意,在白家可不吃,可白景琦却是看到,突然想吃这一口,胡子头也无奈,让老板上了两份。

两人正吃着,白景琦眼角朝隔壁桌前的看了看,顿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有意思。

他想了想随即朝胡子头说道。

“胡头,你去那边给我买几个包子,要肉馅的,要大个的!”

胡子头无奈地点了点头,起身朝不远处卖包子的铺子走去,这人流汹涌,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白景琦慢悠悠拿起勺子,开始慢悠悠吃起碗里的杂碎来,这味道一般,甚至还有点腥味,白景琦吃了两口就眉头皱了起来了,因为他看到碗里的大肠,好像还有点黑色的玩意,一股特殊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娘的,这是吃到米田共了。

这个年代的老百姓,其实对吃,根本不追求啥味道,能吃饱已经是最好的奢求了,那能在乎**细,可白景琦受不了呀,他直接把勺子往碗里一扔,便不再理会,准备等待猎物上场。

高端的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白景琦伸了伸懒腰,顿时露出一副五岁孩童该有的天真眼神,朝四周四处打量,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

对面的一桌几人,各自对视了一眼,一个中年人站起身,朝白景琦的位置走来,对方走到白景琦身边,笑着对说道。

“小孩,要不要去看摔跤?”

白景琦顿时露出好奇地神情反问道。

“是哪种摔跤?要是男人和男人摔跤那种,我可不去看,我要看男人和女人摔跤那种!”

中年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还有男人和女人摔跤的?自己怎么没听说过,不对,自己可不是真带对方摔跤,他连忙反应过来,连忙笑着说道。

“有,有,就是男人和女人摔跤,很好看的,叔叔带你过去看好不好!”

白景琦天真地小眼神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被对方牵着手,朝人流中走去。

中年人牵着白景琦的手,走了几步后,快速地抱起白景琦,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其他几人也快速跟了上去。

不一会胡子头回来后,看到空空如也的摊子,顿时愣住了,连忙朝摊主询问道。

“老板,刚刚吃杂碎的小孩呢?”

老板想了想说道。

“好像是去看摔跤去了,对了,那小孩刚刚说了,说等下你回来了,自己先回去,他出去玩几天。”

胡子头手上的包子顿时掉到地上,这些彻底傻眼了,我的小祖宗呀,你才五岁呀,你去哪里玩呀!

胡子头只能急急忙忙朝附近寻找,这这哪里还有白景琦的影子。

此刻白景琦被中年人抱着走得飞快,转眼就从一个巷子中穿过另外一个巷子,很快周围便没了人群,只剩下一些杂乱的民房。

到了地方后,中年人一把把手上的白景琦扔在地上,随即刚想恶狠狠地朝地上的小孩威胁几句,就见地上的小孩打了一个哈欠,朝他说道。

“床在哪?我中午都得午睡的,我先睡一会,对了,晚上最好早点吃,我不太习惯熬夜,你看我嘛呀,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白家有的是钱,大家和气生财,多好?”

中年人随即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的,迷迷糊糊指着里屋说道。

“床在里面,睡醒了,记得别乱跑!”

白景琦“喔”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走进里屋,看到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他也没多想,随即朝床上一躺,呜呜大睡起来。

做小孩子,果然爽,别人根本不会对你防备。

外屋的中年人直到白景琦进了里屋,才察觉怪怪的,他摸了摸脑袋,实在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正在这时,外屋进来几人,正是中年人同伙,几人进屋没看到孩子,连忙询问,中年人只能指着里屋床上,把白景琦刚刚的话诉说了一遍,众人也是面面相觑,最后几人觉得这样也挺好,先拿到钱再说,小孩的生死,等武贝勒来了再做决断。

白景琦被绑票的事,很快在白府传开了,这下整个白府都乱了起来,白文氏和便宜老爹又惊又急,连忙组织人马去寻找,找了一下午,最终自然是啥都找不到。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事人白景琦和几个绑匪围在一张桌子前,白景琦把羊肉片放进火锅里,朝另外一人说道。

“味道正宗吧,这火锅,可是我们白府那厨子的祖传手艺,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我就和哥们几个说呀,人呀,这辈子,吃是第一位,吃好了,心情都愉悦,你看看你们老大,都给你们安排什么伙食,那杂粮馒头,不磕碜牙嘛?”

桌前几人一边快速夹起锅里的羊肉,一边忙不迭的点头,吃得满嘴是油,白家小神童果然名不虚传呀,瞧瞧人家这小日子过得,连当肉票,都过跌滋润,谁叫白景琦会来事呢,一个哥哥,叔叔喊下去,几个中年人心都软了,谁会为难一个孩子呢,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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