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救救太子哥哥

“不过在我们魏国,女子大多爱用真丝,楚国女子才爱用蚕丝手帕。”

喃喃着这话,温之鹊挑眉,“我似乎晓得手帕主人是谁了。”

萧怀妄颔首,显然也猜了出来。

次日。

摄政王府马车在使者馆前停住,萧怀妄与温之鹊从马车下来。

“是他们。”倪红立刻关上窗户,眉头紧皱。

“他们定是发现了!”

阿布儿深吸了口气,“先将东西收拾好,能瞒就瞒。”

“实在瞒不了也无碍,魏国不敢对你我动手,即便是萧怀妄。”

倪红面色复杂点头,立刻将屋内伤药全都收进柜中。

前脚刚收拾完,后脚便听到了叩响房门的声音。

她平息了下呼吸,打开门,果然是萧怀妄二人。

屋内传来股淡淡幽香,温之鹊鼻尖耸动,不必细闻便晓得是何物。

她心下更为肯定,昨夜二人,定是倪红与阿布儿。

温之鹊将蚕丝手帕拿出,“倪红姑娘,昨夜你匆匆离开时忘了这个。”

看到蚕丝手帕的瞬间,倪红面上血色尽失,“我,我不认识这个。”

“蚕丝手帕珍贵,还是妥帖放着好。”温之鹊继续温声道。

正所谓是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倪红被气得攥紧拳头,却又心虚不已。

看来,他们真的知道了。

“昨夜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倪红高高扬着下巴,神情倨傲,一如昨日。

温之鹊嗤了声,当了刺客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的,除了她,怕是再无旁人。

“与她无甚好说,王妃无需多费口舌。”萧怀妄道。

他厉眸看着倪红,身上气势压的她吞咽口水,“刺客再来百次,万次,也绝不会得手。”

“这次受的是伤,下次,可就不定人头在不在了。”

说着,萧怀妄眯起眸,将温之鹊护在身旁,“倘若有人再敢打王妃主意,本王绝不轻饶。”

两人这恩爱模样深深刺痛了倪红,她大喘粗气,神情狰狞。

“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为何你们一个两个全都受她蒙骗!”她大吼道。

水性杨花这几个字让温之鹊蹙眉,她一次二次的拒绝也是水性杨花,还真是没天理了。

“倪红郡主,谨言慎行,否则你回不到楚国。”萧怀妄冷声道。

头次,他将身上所有威压倾泻而出,正准备救场的阿布儿也被吓得不敢再动。

倪红睁着眼睛,泪水在眼珠中滴答落地,心中酸涩难挡。

凭什么……温之鹊根本不配!

将好话都说尽后,萧怀妄直接带着温之鹊离开。

他们好言相劝,若这二人不听,他大可秘密处理了他们。

处理两个小人物,对萧怀妄来说不算什么大事。

就算楚国想怪罪,那也得先找到证据。

“早知如此,我当时便不出门了,平白无故沾染上一身荤腥。”温之鹊无奈道。

她双手托着脸颊,越想越气。

若说清白,她比谁都清白不过,可偏被人说成是水性杨花的。

这口气,咽都咽不下去。

萧怀妄无奈轻笑,点了点她的鼻尖,“长记性了?”

“嗯。”温之鹊撅唇道。

自蒋逸沉被抓后,原先关系就不好的楚国和魏国,现在关系更是紧上加紧。

魏帝手中捏着楚国太子,当然不可能轻易放人,楚国则是派人三催二催,都没个长短。

倪红想了无数法子见魏帝,但他总称有事不便见客。

算来,那日宴请过后魏帝再也没召见他们。

“不行!”倪红在原地来回踱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沉哥哥在里头不知光景如何,魏帝迟迟不愿将人放出,兴许人早就已经没了。”

“不对,他不会杀了沉哥哥。”

“可天牢内的日子又怎会好,沉哥哥自小养尊处优,如何能受得了?”

倪红泪珠如断线珍珠般往下落,很是担忧。

看她一直在原地走来走去,阿布儿也跟着觉得头疼。

“郡主,你这般走下去也没个长短,君主那边只叫我们再等等。”他无奈道。

楚帝与魏帝二人飞鸽传书,都没定下此事,他们在这担忧又有何作用?

倪红自然也晓得,可她觉得这般做不是办法,“不行!我得自己想法子!”

“倪红递来的拜贴?”温之鹊将拜贴放在鼻尖闻了闻,难道这上头沾了毒药?

什么都没沾,可黄鼠狼怎的想给鸡拜年了?

“王妃,我看您还是别接,兴许那坏东西又在背后想算计您。”阿敏煞有其事道。

温之鹊回来后,与阿敏说了宴上发生之事,这小丫头对倪红印象很是不好。

“她既有胆子递拜贴过来,我若不收,恐怕要被传出不好的名声。”温之鹊无奈将拜贴放在一旁。

她不晓得对方所来何意,这东西还是收下为好,反正府内暗卫众多,倪红什么都做不了。

次日。

温之鹊早早收拾好等待着,倪红却足足迟到半个钟头,活脱脱的下马威。

“倪红姑娘来了。”下人道。

“你……”温之鹊正好准备责问倪红何意,就见她身子摇摇欲坠,眼眶通红。

前几日还很是嚣张的人,如今成了副可怜样。

转变如此之大,让温之鹊措手不及。

“摄政王妃,我与你有要事相谈,可否?”倪红看向一直眼神发狠,盯着她的阿敏。

“下去吧。”温之鹊道。

阿敏晓得府中暗卫众多,所以什么都没说,乖乖退了出去。

她走后,倪红直接扑通跪在地下,“摄政王妃,求您救救太子哥哥!”

她声嘶力竭,“魏帝这边一直不打算放人,可太子哥哥从小养尊处优,又怎能适应在天牢内的日子?”

“太子哥哥是为了你才被抓进去的,王妃,求求您了。”

倪红这番话说的让温之鹊眉头紧皱,恨不得给对方量量体温,烧糊涂了?

“我救不了他。”她道。

跪在地下的倪红眼中厌恶一闪而过,“只有你了,王妃!”

“我为什么救他,我原就对他无任何心思,是他自己误会。”

“更遑论他要对付我夫君,你在与我开玩笑吗?”温之鹊不解道。

倪红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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