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的魔法师

坐在马车颠簸了几天,终于来到塞外的一座小村庄科鲁那,跟王都和要塞比起来显得格外冷清,却有着村庄独有的宁静,这种景象与两人想象相差甚远。“那么,要先去找落脚的地方?”穆玛问道。“恩呢,我刚好想休息一下,顺便参观下这个村子。”艾瑞珂这么掂量着,想去买点干粮,现在出了宫殿倒是有种让人觉得天大地大何处为栖身之地的飘渺感,没有约束的自由感纵然会觉得新鲜可终究觉得漫无目的,看着眼前粗神经而四处乱窜的弟弟,艾瑞珂倒是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了。

两人探索着前进,慢慢地来到了人群较为集中的中心地区,两边整齐地排列着居民自营的小摊铺,不时传来讨价还价的熙熙攘攘声和吆喝声。穆玛扯了扯了艾瑞珂衣襟,指了一下前面热腾腾的包子说:“姐姐,那个看上去很好吃~”艾瑞珂叹了口气,果然除了剑最吸引自己弟弟的还是美食啊~不过她原本计划是先采购食物以方便未来的旅途用作干粮,所以她跟弟弟说道:“那先填饱肚子,然后去采购哦~”

这个村庄的居民都很友善,对待他们这样的小小旅行者提出了不少建议,采购的途中很顺利而且会受到好心人的馈赠,尽管自己有足够的盘缠,可他们还是没法拒绝人家热情的好意。这里虽然不太富裕却有着和谐的气氛,跟这里的人相处不禁会让人放松心情,艾瑞珂这么想着突然迎面撞来了一个男子,把相邻步行的两人弹开,那男子神色匆匆地道了歉就跑开了。艾瑞珂看着远去的身影和撒在地上的干面包和水果喃喃道:“偶尔也有那么急性子的人呢。”她稍加整理了两人手中采购的物品,一边盘点一边问道:“穆玛,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急需的……”穆玛拾起地上的最后两个苹果交到姐姐手中并表示暂时想不出需要的旅行品。“啊!”艾瑞珂脸色一变,差点把整理好的两袋子物品抖落地上,幸好被弟弟紧紧抱住。“怎么了?”穆玛看着神色慌张的姐姐问。“我的钱包不见了!”艾瑞珂脸无血色地说道,更让她后悔莫及的是,前几天她还建议穆玛把他身上的盘缠也交由年纪较长的她来打理,理由是弟弟会乱买东西,尤其是对吃的不加节制,往事的回想令艾瑞珂的身体渐渐僵硬,思考也停滞。“难道刚刚那个神色匆匆的男人是小偷?!我在书中看过,旅行的人容易被小偷盯上!”穆玛煞有其事地断定道。没有理会还在埋怨自己的艾瑞珂,穆玛把东西交到姐姐的手上并安慰她说:“姐姐,你在那边墙角等我一下,我去追那个小偷,我一定会把钱包拿回来的!”说毕他就一个劲地地朝着男子逃去的方向跑。“?!”艾瑞珂还没反应过来,弟弟已经跑去了。对于他这种热血的正义感,艾瑞珂此刻更是显得无奈,她看着远处蓝蓝的白天,只能期待把小偷抓住。

穆玛虽然一心想抓住小偷,可是没有任何线索的他只能在村里漫无目的地奔跑探索着,将近1个多小时也未曾看见犯人。他也慢慢变得焦虑,而且原因并不是不能将坏人绳之于法,而是不拿回钱包就无法安慰自责的姐姐,他这么想着神色变得肃穆。“砰——砰”一颗小石子掉落在他的脚边,穆玛好奇地抬头望去,突然看到那偷东西的男子闪躲入另一暗巷,警戒和谨慎的心态同时在提醒他,十有八九是陷阱,但是此刻不追过去自己就没有线索了。面对未知的危险总能激发穆玛的好奇心和好胜心,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是致命的,可是本人却丝毫没有一点自觉。经过半小时的追击,穆玛已经来到了偏僻的街角,附近的环境都表现出这里闲人莫进的气息。前面那男子已经放慢了脚步并转身,笑嘻嘻地对他说:“嘿嘿,居然真敢追到这里来,小子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个男子阴森的笑声使本就埋伏附近的3个同伴,不怀好意地一涌而出。似乎是头领的粗大个发话道:“一看你就是个靠父母吃饭的小白脸,哼哼,今天注定载在老子手里了,乖乖地过来,让你父母送几个钱就好解决问题,你不会受伤的。”老大半哄小孩的语气把其余的同伴惹得发笑。穆玛没有丝毫畏惧,他拔出了带在身上的剑并用剑尖指着他们语气坚定地说:“把我的东西交出来,今后不要作恶了。”“哈哈哈。”4个男人哄堂大笑,似乎该退步的应该是对面的那个小男孩。“小子,这可不是玩过家家呀,拿真剑还不怕受伤啊?”那个偷东西的男人嘲笑道。“可恶,你们没有身体上残疾,且体力充沛,身为男人却不劳而获不觉得忏悔的吗?”穆玛一本正经地说教道,就算是做错事,也不需要先动手教训是他的原则。

可是由他这么个小鬼头发话似乎没有什么作用,因为对面的人没有停下笑,更是抄出了武器,一场恶战无可避免。穆玛环顾四周,被4个大人包围并从中突击出去显然是作战方案的下策。虽然他有信心同时与4人作战并不被击倒,但是这种程度的战斗固然不能让对方屈服并交还东西,他想利用小巷狭窄的地理位置逐一击破,论机动力的闪避与灵活,比与4大人打车轮战更有胜算。穆玛在心中这么判断着,举剑先向头目击去,擒贼先擒王,并且能挫掉士气。“趁着现在还能使尽全力……”穆玛心中默念。

天色渐暗,暮色将要降临,艾瑞珂听从弟弟的嘱咐,在墙角边等了将近4小时,那些小摊铺已经陆续打烊。在漫长的等待中艾瑞珂已经恢复冷静,她由自责的心态转变为担忧,她看着将要染黑的天色,不停地在原地来回地踱步。虽然弟弟对自己的剑术很有自信,但是他只身不顾一切冲出去,难道他迷路了或者是遇到埋伏甚至是遭遇不测?!这么想着的她更为焦虑,本来最坏的打算的是回到边塞更甚者是被谴回家,但是总比现在不知亲人下落情况来得好。已经这么久没有消息了,她想这么干等着并不能解决问题,弟弟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不会这么久还不回到她身边,这种决心令她拿好东西快步地离开原地。由于忧虑而出神的艾瑞珂不觉意撞上了一个人,她回头打算道歉,却见那个人一身黑色长袍,黑发,容貌十分理性而沉稳,流露着聪明的气质。低垂着的眼眸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琥珀色,散发着坚强意志。他的眼瞳中正清清楚楚的映着自己的身影。兜帽由于被艾瑞珂撞落,前额飘散的短发令艾瑞珂隐约看到了红色似剑的印记。“黑魔法师!”艾瑞珂不禁喊了一声,声音虽仓促而小,还是被路过的行人听到了。路边开始了议论纷纷,而且透露出不友善的目光。艾瑞珂意识到由于自己无意的举动和语言给这位年轻的男子带来了不便,她立即不好意思地使劲道歉:“对不起,我是无意的,我并没有特别,特别地冒犯你。”“……”男子看着眼前神色慌张又真诚道歉的女孩并没有说话,他用手戴好了兜帽,转身速度离开众人的视线。艾瑞珂看着逐渐远去的男子,那个漆黑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骚动,她也不知道是哪里迸发的勇气,还是命运使然的动力,她快步地追上那个男子并抓住他的手,大声恳求道:“请,请帮帮我,我,我……我弟弟不见了”“……”男人回过头来,脸无表情看着她。艾瑞珂几乎要哭着诉说,随后脑海一片空白,等她清醒过来已经是红着脸不知所措。方才自己冒犯了这个年轻人,现在还敢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要求,她此刻后悔到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个男子仔细端详着哀求着的女子,她脸上原本想哭出来的模样顿时转为红色并带着焦急。“手。”他语气冷漠说出了第一个字并表现出不情愿。“啊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艾瑞珂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紧对方的手,她由于尴尬开始惊叫。路边投射的视线更多了,艾瑞珂很懊恼自己的丑态。“什么事。”依然是没有情感的语调,不过却令艾瑞珂比任何时候更为清醒。她盯着前面的男子,似乎看见了希望,他愿意帮助她。艾瑞珂跟上了男子的步伐,并开始诉说了事情的始末。“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弟弟,只要确定他没事……”艾瑞珂的神色又转变了担忧。男子看着她只是简洁地总结道:“报酬。”艾瑞珂才反应过来这是等价交换,有人肯帮助自己解决烦恼这是好的,毕竟她没有任何头绪,可是自己的钱包已经被偷,今后的打算也成问题,现在能有什么筹码呢?“……”男子继续无言,似乎比她更清楚她的处境。“我,我可以用这个!”艾瑞珂在紧急的情况下摘下了脖子上的一条精致项链,上面扣着一枚镂空花边指环。艾瑞珂也不知道这条项链能值多少钱,对这项任务委托的报酬范围也不清楚,毕竟寻找弟弟过程中有可能遇到歹徒。在要塞时根据凯因的建议,她身穿的是普通旅行者装束,身上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这条链子自己珍爱多年又是母后所赠,应该不是廉价之物。原本艾瑞珂设想如果弟弟找不到被偷的钱包,那么她就把这个当做回到边塞的筹码。可是现在连弟弟都失踪了,作为姐姐怎可放任不管。“如果能够找到我弟弟,这个可以给你。”艾瑞说,并对其寄予极大的希望。男子思考了一下,瞄了一眼天色,对艾瑞珂说:“手。”“恩?”艾瑞珂盯着他,似乎是暗示自己把手伸出来,要做什么呢?艾瑞珂不明白,可是却递出了手。只见这个男子将几枚铜钱放到她手中,就转头道:“明早见。”艾瑞珂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男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啊,姐姐不见了,都是你们才错!”待穆玛回到原来的地方,那边的墙角早已没有人影。他战胜了那伙贼人拿回了钱包,本想让姐姐放心,谁知道竟会如此,他对还在缠着他的4个男人生气说道。“不能这么说啊,我们是敬佩少爷您的武艺才认你做老大的!”前任的头领粗大个波鲁斯毕恭毕敬地说道,其余的3个人就更为附和。当时一对一的单挑,他们4人根本不是穆玛的对手。打败了敌人固然是好事,对方也心服口服地归还了钱包。本来穆玛打算回到与艾瑞珂约定的地点,可却被这几个人缠着认做老大。虽然4人觉得称穆玛这样的年纪叫做“头”有点难为情,但是能跟着有真本事的人混,或许他们能赚更多的钱。穆玛教育他们以后好好做人,不准干偷鸡摸狗的事,几个人因为生计问题在纠缠着他,毕竟他看上去是有钱人家未经世面的少爷。最后穆玛因为没办法,以姐姐同意才能做决定为理由,才得以折回原地,但是此时艾瑞珂已不知所踪了,小王子在发着小孩子才有的脾气。“波鲁斯,我打听到了!”偷钱包的那个男人匆匆报过来对波鲁斯说道。“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穆玛赶紧问道。“老大,刚刚有位老妇人说曾经看过一位富有气质的蓝色长发小姐,也就是老大你的姐姐,似乎被不明来历的黑魔法师拐走了!”迪克直接称呼穆玛为老大。“什么?黑魔法师?!”“小少爷,传闻近十几年来有不少皇室成员不明来历的死因跟黑魔法师有关,所以稍有规模的国家都会禁止其入城,像我们这种小村庄是他们最喜欢盘踞的。虽然老大的姐姐跟皇室没关系,可说不定因为长得漂亮,就……”波鲁斯发挥平时头领的推测思路引导着穆玛。“什么,你是说姐姐她什么啦!”少年气急败坏地责问,不允许其他人妄自推测,更准确些说是不允许对自己的姐姐说难听的话。他在生气的同时又懊恼,姐姐本为王族,不管那个黑魔法师知不知道,她也有着生命危险,而现在的自己又无法保护重要的人。“不,我的意思是,现在这么晚,天色又暗,要找他不容易啊,而且我们就那么冲过去,黑魔法师有多厉害啊大家不知道,我们得先准备和打听消息,小少爷你说呢?”波鲁斯这么安慰少年。虽然事情十万火急,但是正如面前这4个人所想,就算要救出姐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穆玛只得跟着这些人回到他们的据点从长计议。

“原来已经那么晚了。”艾瑞珂喃喃道。咦,他难道是担心自己没有住宿的地方?也是,自己现在分无分文,能给的报酬也只有这条项链。可是那个黑魔法师就这么走了,对于明早见艾瑞珂没有半点头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艾瑞珂也不清楚怎么能再次找到他,难道是他为了打发可怜的自己而做的施舍,好让她度过今晚吗?艾瑞珂无精打采地走进一间小旅馆,现在的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其他事情了。“小姐,你没事吧?”旅馆的女主人向她询问道。“恩?”艾瑞珂回过头来看着有些害怕的妇女。“就是那个啊,你不是被黑魔法师带走了吗,我们正担心会出什么事呢?”旁边一位大叔这才解释。对,黑魔法师就是这种令人恐惧的存在,至少在艾雷布大陆,黑魔法师被视为背叛者和嗜血者。冷静、残忍、狡猾是他们的象征,出色的战斗力已广为人知,令人恐怖的是黑魔法师如果致使一个人丧命,那么他就能够吸取这个人的能力和力量,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杀害他人以使自身更强大,这种魔法难道不应视为禁忌吗?“小姑娘,以后要小心啊,被他们盯上了不是好事。”旅馆的老板娘带着真心劝告,正因这样才令艾瑞珂更为混乱。

瓦内萨的母亲露茜奥拉虽然是位黑魔法师,但与伯父利昂非常受到国民的爱戴,一生致力于和平却双双遭遇不测,兰古瑞萨国也因为露茜奥拉并没有非常讨厌黑魔法师,持中立的态度。但艾雷布大陆以来一直挑起战火的是黑魔法师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公开表明让黑魔法师在本国行动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伯父他们的不测更是有传言道这是与黑魔法师结合的诅咒。回想起今天遇到的这个黑魔法师,可能基于被世人恐惧的身份而没有选择与艾瑞珂一起行动,那么自己能以世俗的眼光来对待他吗?艾瑞珂在内心如此责问自己,这让她难以入睡。他对她说明早见,那么他真的会兑换诺言吗?虽然素未谋面,对方又是不可信任且令人畏惧的黑魔法师,但是自己莫名地有种可以信任他的感觉。看着他清澈的双眼,虽然性格冷峻不喜谈吐,但一定是有着善良心底的人。他如今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这种为自己考虑那么周全的青年,一定能信守诺言。“唉……”艾瑞珂转身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念着弟弟是否安全。

天才微亮,艾瑞珂已经开始梳洗,第一次那么早起却没有半点倦意。她打算如果早上没有等到那个年轻的黑魔法师,就租车立马回边塞去找凯因商量。但她更多地相信那个魔法师会出现并且等着艾瑞珂来找他,她还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与旅馆的老板娘道别,艾瑞珂快步走出大门,她眼前出现一只白凖,它在围着她转着圈圈。“你要我跟着你吗?”艾瑞珂温柔地问道。那只白凖点了一下头,在她面前拍打着翅膀。“可是我有事要办,你不能找别人吗?”艾瑞珂继续柔声地商量。“它找的是你。”背后传来熟悉的深沉音调。艾瑞珂心中一喜,回头望去果然是那个魔法师。清晨的阳光洒落他的头上,没有带着兜帽的他显得很消瘦,艾瑞珂第一次认真地看清楚这个男子的脸。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俊逸中透出文雅,黑色短发,眼睛是特别的琥珀色,似乎能看透一个人的心。男子示意跟着他走,艾瑞珂快步走到他身边并焦急地问:“我能做些什么呢?”少年继续不语。

“早上好,老大,昨晚睡得怎样?”迪克向正下楼的穆玛打着招呼。“哈——”穆玛一副还沉醉在睡梦中的朦胧状态,虽然波鲁斯让出楼上他自己的房间,但是楼下4个男人晚上的呼噜声完全影响了穆玛的睡眠质量。昨晚回到据点时已错过了晚饭时间,,他们几个人将就地吃了一些面包,穆玛现在感觉到十分脱力。“老大,波鲁斯说早餐已准备好,说大家一起用餐之后就出发找小姐呢~”迪克说。“恩?早餐!”穆玛重新振作精神,经过昨天的相处,他发现这群所谓的小混混其实本心也不坏。吃着早餐他精神回复许多了,便不禁由衷地称赞道:“波鲁斯你们的手艺其实也不错啊~”“当然了,波鲁斯头儿原来是大厨啊,只不过……”“赶紧吃,你嚷啷什么!”波鲁斯打断了同伴的说话。穆玛看着突然肃静的众人,将目光望去波鲁斯,波鲁斯只是若无其事地大声命令其他同伴:“快点吃,不然等下怎么帮小少爷找人!”其余众人加快速度进餐。“迪克,波鲁斯他是怎么了,你知道的吧?”穆玛好奇地询问。“唉,老大,其实我们也不想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我们只是去抢那些有钱人家谋一口饭吃。”“哦……”穆玛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心想尽管换装了,自己还是给人一种小少爷的感觉。看着低落的小男孩,迪克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然后转话题说:“其实也不是说老大你是那种人,尤其见识过您非凡的剑术,更让我们确信你是有正义感的人,绝对跟那些假仁假义的乡村土豪富家小子不一样,你们说对不对?”饭桌上的两名同伴立马说:“对对,我们都是因为波鲁斯头儿的收留才聚集起来的。”“那波鲁斯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开一间食店不是更自食其力吗?”穆玛直言不讳。“其实头啊也有一家店铺,因为早些年得罪了咱们村里最富有的乡绅豪森大人。这里商铺都是他的管辖范围内,他故意把租金翻倍,那头也没办法经营啊。”“难道就对那个乡绅没有办法了吗?”“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头一定找机会报复,不然大可离开这个村子,具体我也不知道头怎么想的。”迪克透露道。穆玛低下头咀嚼着手中的早餐,心想找个机会问问波鲁斯接下来的打算。

“那个,我具体要做些什么呢?”艾瑞珂跟着男子在村子中步行了整个上午,她穿梭于人群中,没有好好休息的她不禁觉得有些疲惫,可是男子并没有回答她。艾瑞珂看着男子仍然冷静沉默的脸容,有些沉不住气。“止步!”男子突然警惕起来,并示意她留意身后。艾瑞珂似懂非懂地回头张望了一下,身后突然有个男子在远处闪躲着。她心里一沉,那个人隐约跟昨天偷自己钱包的小偷神似。艾瑞珂对身边那个年轻的男子轻声说道:“那个好像是昨天偷我钱包的人。”黑衣男子没有理会,示意艾瑞珂继续跟着他走。

慢慢地他们走进了一个安静的街角,连艾瑞珂都感觉到四周的气息在骚动。她连忙问魔法师:“周围好像有什么……”男子倒是很沉着地站立着,仿佛他才是等着别人来赴宴的主人。“果然是黑魔法师,气势根本不一样。”迪克见对方蓄势待发,现身说道。“把那个女孩交出来!”波鲁斯一副头目模样豪迈地说道,双方对立而战。艾瑞珂看见对方头目急忙地问:“我弟弟,你们看见了吗,他怎么了?!”“当然跟我们一起啊,所以小姐你也一起吧,别让小少爷等太久。”迪克对艾瑞珂说。“退后。”魔法师用手拦下着急的少女,手在比划着,似乎想发动魔法阵。“看招!”突然有两名男子从背后冲出袭击魔法师男子,但是却被魔法弹出,一切都在意料中,只有艾瑞珂花容失色地惊叫了一声。同伴袭击的失败,前方2名男人趁机扑了上去。“月光。”魔法师轻喃,一道黑色的光轮轻易弹开了正在攻击的壮汉。艾瑞珂看在眼里,不禁觉得佩服,他那么容易地放倒了眼前的4人,而且原地不动地站着,毫无惧色。比起在皇室学院当魔法助教的瓦内萨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阵熟悉的声音从头顶而降,剑尖急势而下,魔法师来不及施展魔法,直接用右手挡住劈下的剑,旁人直看得惊讶。拿剑的少年是穆玛,他从伙伴得来魔法师的行踪,尾随至此展开决斗。方才声东击西的战术进行得很顺利,可仍然被魔法师挡下了自己的剑。穆玛仔细一看,原来魔法师手中有个展开的咒印,如掌心大小,却完全挡住了他全力一击。应该是魔法屏障,可是这么精致和灵活的咒印,他心生佩服。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强敌,穆玛兴致正浓。“穆玛!你在干什么?!”艾瑞珂想上前劝阻作战的两人。“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会打败这个家伙救出你的!”穆玛专心迎战,没有耐心听艾瑞珂欲言又止的解释。其余4人从四面一起包抄着魔法师,艾瑞珂只能从旁边干着急,怎么自己的弟弟反倒帮起小偷的同伙?

“可恶,我不会让你伤害姐姐的。”少年吃力地挡住魔法攻击,虽然有波鲁斯他们帮忙,但是眼前这位魔法师只是不慌不急地张开并施展各种结界,而且无心恋战,5人中也只有穆玛锲而不舍地使劲攻击。可惜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破绽,而且力量悬殊,毫无胜算使得少年更焦虑。“小少爷!”旁边累到的迪克为他担忧。看见少年顽固地挥剑,魔法师改变了攻击模式,上前释放了束缚的咒语,在少年挣扎脱离间紧接着释放咒语“月光”。穆玛虽然用剑挡住了攻击,却被重重摔在地上。艾瑞珂赶忙冲上前阻止,她扶着弟弟,对魔法师说:“等等,他是我弟弟,不要伤害他!”“姐姐,我没事,你快点跟波鲁斯他们走吧。这个黑魔法师要对姐姐你图谋不轨,我去拦着他。”穆玛支撑在地面上说。“你在说什么,你才是,你为什么跟那些小偷在一起,我是委托这个魔法师在找你。”“但是迪克说你被坏人带走了,我昨天回去没有找到姐姐。”“我等到傍晚也没看见你,只是担心你而走开了,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波鲁斯一伙看着争论不休的两姐弟,便建议暂时休战回到据点理清所有的来龙去脉。

“什么,你要当他们的头领?”艾瑞珂听完解释第一反应便责问起来。“……不,这个当然是经过姐姐你的允许,因为我拒绝不了。”穆玛无奈地向姐姐求助。迪克立马上前说好话:“小姐,其实跟着我们也不错,管饱三餐呀。”艾瑞珂连忙拒绝并喋喋不休地教育,并解释目前他们以旅者的身份进行历练,好不容易成功解脱的她想起魔法师的事。“非常感激你,你可以拿走这个了。”艾瑞珂对默默站在屋外的魔法师感激道,并如约把项链放在手中递给他。魔法师看着她,欲开口。“姐姐,在干什么?那不是你最珍爱的项链吗?”穆玛为眼前的情景感到吃惊。“你在说什么呀,这是人家的报酬,我当然要言出必行!”艾瑞珂慌慌张张地解释道,青年还是默默转身离开了。“等等!”艾瑞珂说道,她并不希望受到亏欠。魔法师回头对她说:“不用了。”艾瑞珂难得见他带有情感的回答,脸上不觉泛起了红晕。“姐姐,你怎么了,你累了吗,你的脸现在很红。”“!你在乱说什么,不要让人家笑话。”“等等,你的名字叫什么?”穆玛上前挡住即将离去的青年。魔法师一脸疑惑,显然不想回答,可是穆玛死死揪着他的长袍,两人原地不动地坚持着。艾瑞珂见状已经从少女状态中清醒并对弟弟说:“穆玛,不要做出让人家困扰的举动。”“可是他帮助了我们,至少让我知道名字对吧,日后才能以此为戒并反省,难道姐姐你不想知道吗?”少年倒是一脸正经,艾瑞珂沉默着,其实她比起弟弟更想知道名字。“即使你是黑魔法师在我眼中与其他人不会有一丝差别,我叫穆玛·布莱德,她是我的姐姐——艾瑞珂。”少年松开魔法师的长袍,对他伸出了右手。由于之前受到凯因善意的提示,少年用的是母姓。魔法师无法拒绝,开口道:“莱因哈特。”黑魔法师由于受到历史的禁忌,都抹去了姓,不过青年并没有与穆玛握手,他说完名字便快步走着,像是拒绝一切有联系的事物。

“等等,既然是接受委托的魔法师,也不能没有报酬。接下我的委托吧,我们可以用银子代替不能拿走的项链,这样不是很好吗?”穆玛追上离开的魔法师跟他建议道。莱因哈特回头看着少年,他委托的方式跟之前的少女一样也是如此随意。本不应插手的他当初因为不忍无助的少女,但现在似乎卷入更麻烦的事,少年仍热情地等着他的回答。“穆玛,你在说什么呢?”艾瑞珂追上两人,他们似乎又陷入了僵局。“艾瑞珂姐姐,我想帮波鲁斯他们,正好找你商量一下。莱因哈特你也很强吧,来帮我们怎么样,委托的内容不是确认我的安全吗?”虽然穆玛是协商的语气,不过似乎一个新的计划在他脑海中已形成。眼看弟弟又要涉足未知的危险,艾瑞珂焦头烂额地盯着魔法师:“不好意思,虽然你可以不管,但是恳请你再次接受委托。”“100铜。”莱因哈特缓缓道出这两个字,意识到眼前这位是难缠的少年,他改变主意应许了,只想尽快与这两姐弟撇清关系。“好!”穆玛表现得比艾瑞珂还要兴奋,然后三人开始商量怎么解决波鲁斯一伙的生计问题。

“你们要去那个混蛋豪森家?!”波鲁斯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我的事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赶快收拾行李走吧,我自己会搞掂的。”“波鲁斯先生想怎样解决呢,我们只是找那个乡绅协商而已,况且还有魔法师随同我们。”艾瑞珂明事理地解说。“黑魔法师也不值得信任,你们不要插手了。”波鲁斯推卸。“不行,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已经算是我的朋友了,我不能看着你这么颓废下去!”穆玛突然语气坚决。接受了少年的好意,他们一同商量相关事宜,并决定3天后到豪森家拜访。

难得舒心的日子,艾瑞珂打算好好休息,闲时的她会拿起笔记本记录着这些天发生的趣事,很快地页面上遍布了娟秀的字迹,果然旅行得有旅行日记呢,她一边写着一边偷偷地发笑,回忆趣事使她重新整理了思路。逐渐了解波鲁斯一伙,她觉得事情需要转机。跟豪森的商谈会顺利吗?在她抬头沉思的时候,她的窗边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莱因哈特,你就教教我吧,我真的想学。”“你不是魔法师。”“不是魔法师就不能学的吗,我也学过魔法知识。”青年摇头。“魔法护盾是属于入门魔法吧,我学东西很快的,你就教教我。”“这是黑魔法。”“入门魔法不要紧吧,要不你传授下魔法口诀也行呀。”莱因哈特不想理会眼前这个小家伙,把头别了过去。因为据点平时只有波鲁斯他们一伙4人,如今增加了3人,女孩子一间房,那他只能跟穆玛挤在同一个房间。可是这个小家伙一天到晚都恳求自己传授上次对战使出的魔法护盾,他快要招架不住了。“莱因哈特,你在听我说吗?”穆玛看见不再答话的男子,加重语气提醒道,莱因哈特仍是无动于衷,他怎么可能会教授外人黑魔法呢,小家伙不知轻重。“你这小子别缠着我们家莱因哈特,烦死了!”代替莱因哈特回答的竟然是他身边的白凖,穆玛被吓了一跳。“这只鸟会说话!”穆玛诧异地看着莱因哈特。“说话尊重点,什么鸟,我名为阿斯托拉,是神兽!”白凖说。“神兽?”穆玛盯着眼前的白色羽毛,圆圆滚滚的鸟儿带着很重的疑问。“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只是我被封印时的形态而已。”阿斯托拉被激怒。“莱因哈特,我要跟你学魔法。”穆玛没有理会阿斯托拉,而且继续恳求。“不行。”没有半点犹豫莱因哈特淡淡道。“我会努力学好的,我会好好珍惜的!”少年信誓旦旦。“你只是好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的魔法屏障比其他系的要好。不,是更适合我使剑的方式。像光系和火系的结界施法时间长、范围大、双手结印等因素影响,会影响我使剑反击,我也是有好好思考的,并没有盲目崇拜,你就教我吧!”穆玛摆出坚定的目光。莱因哈特觉得继续待下去自己无法集中精神思考事情,他不是普通旅行者,带着任务出行。

“小少爷,有消息啦,听说豪森出门回来了,今晚会在家开宴会呢!”迪克兴奋地撞门而入,没有注意到眼前一对在议论。“好了,不要争吵,我们得准备一下今晚去拜访豪森。”艾瑞珂紧随出现门前,她知道弟弟从不气馁,努力控制着不至于陷入尴尬的局面。“哦,我去找波鲁斯。”穆玛只好暂时放下学艺的热情,听从吩咐,毕竟是他提出的帮助。“迪克先生也一起去吧,一定要做好波鲁斯先生的思想工作哦。”待二人走去,她对莱因哈特道歉:“不好意思,这些天麻烦你了,莱因——哈特——先生。”她说得不是很自然。但是莱因哈特没有介意,小孩子现时涉世未深,没必要深交。他挪动了步伐,说:“走吧。”他那种像对陌生人说话的语气,令艾瑞珂感觉失落。男子原本就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貌,加上如此冰冷的态度,究竟为什么会如此?艾瑞珂为他感到伤感。

不愧是村里最富有的乡绅,艾瑞珂带着波鲁斯和穆玛在豪森的府中看着前来参加宴会的人,莱因哈特和迪克他们在外面观察动静。对比朴素的村子,府中的宴会却是有模有样地彰显着富贵。“哼,都是为了讨好豪森,为富不仁的商人,你们这认为这种人会讲道理吗?”波鲁斯气愤地说道。“不管怎么样,波鲁斯,你答应过我要好好解决的。”穆玛劝说。“恩?那边很多人围着的那位富豪是豪森吗?”艾瑞珂盯着前方询问。“那副大腹便便的样子一点都没变!”波鲁斯回答。“好,我们过去!”穆玛直接走了过去,急得艾瑞珂紧跟在后。“不好意思,打扰下,你是豪森先生?”艾瑞珂问。“你们要尊称豪森大人,如果没有豪森大人的帮助,这条村子的商业有那么繁荣吗?!”跟在豪森后面的一名似是保镖的人粗鲁地说道。“哼,没有你这个家伙村子过得更安宁!”波鲁斯插口道。“这不是波鲁斯吗?现在是来恳求我的原谅获得同情了吧,你这个无礼之人!”豪森鄙视道。

“豪森先生,我们就是为此事而来,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了吗?”艾瑞珂寻求解决方法。豪森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女,脸色大悦,说:“这位小姐,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但如今那个商铺我已经租给别的商人了,我也是无能为力。”“那就是无法商量了!”波鲁斯愤怒地说。“看在这位小姐的情面,我也是可以租给你,不过你也知道违约要赔偿10倍的租金,所以如果你可以……”豪森一边说着紧挨到艾瑞珂前,拿起她的手轻抚解释道。“不,不,请你……”艾瑞珂往后退,意识到豪森的失礼。“你干什么!”穆玛拉开姐姐的手。“哼,不识好歹的小子。”豪森旁边的保镖按住了少年的肩膀,“想欺负人,有本事冲我来。”波鲁斯揪着保镖男子的衣襟怒视,宴会上的人被这阵骚动吸引,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退下。”豪森哼了一声,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走到艾瑞珂旁边继续狡猾道:“请原谅我刚刚的一时失礼,但是违约赔偿,小姐不觉得合情合理吗?我是身经百战的商人,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吧?”“这个……难道就不能通融下,我们眼下没有那么多钱。”艾瑞珂脸有难色,果然是商人,这算盘算计得很精准。“姐姐……”穆玛在她旁边轻声道,不能就此放弃。“那么关于详细的商讨,我们进里房再谈如何?”豪森催促仆人带着他们进房,并嘱咐宴会的相关事项。

“小姐,小少爷,我觉得豪森不可信,他分明想要钱。”波鲁斯看着眼前监视他们的两个保镖悄悄说。“我知道,但是如果有协商的余地,我们就不应该放弃。”艾瑞珂心中也充满不安,她这么说是安慰波鲁斯的同时也为自己打气。豪森这个商人很聪明而且善于盘算。“穆玛,你在干什么?”艾瑞珂问四处转动的弟弟,想分散注意力。“这里没有窗,看不到外面……”穆玛说。密封的小房加上受人监视,不安的情绪令穆玛觉得不舒心,而且刚刚那个男人还对姐姐无礼,这样的人不会顺利把商铺租给波鲁斯的吧?那波鲁斯的事该怎么办?穆玛突然想找莱恩哈特商量。“咳咳,久等了。”豪森推门而入,手拿着纸,他故作深沉:“你看这是原合同,一年租金350金,违约10倍赔偿为3500金,你们仔细看。”“1年350金!你这是天价吗,以前才100金,我看是没法谈了!”波鲁斯怒跳而出,准备结束无理的商谈。只见豪森对艾瑞珂说:“小姐,这是合同,如假包换,我这样的要求不是合理的吗?”艾瑞珂看着合同,这是真的,可是3500赔偿金实在强人所难,要知道他们的旅行资金才1000金。面对少女的沉默,豪森趁势说:“实际倒也不必如此为难,小姐你可以考虑嫁给我,这样……”“什么!”艾瑞珂吓得跳起来,花容失色,看着如此无礼的豪森,她终于忍不住:“身为商人却为富不仁,欺负弱小不说,还想轻薄少女,你简直就是无耻之徒!”看来少女并非一直忍让。“哼,还真是低贱的平民,信口雌黄!”豪森恼羞成怒,少女的辱骂比当年波鲁斯更甚。“你只是仗着自己的地位压榨别人,一点都不体恤自己领土的人民,波鲁斯还比你高尚,你这样根本不能服众。”穆玛站到姐姐面前,毫不畏惧,不允许这个黑心商人侮辱姐姐。“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我豪森的家不是那么容易说走就走的!”话毕,门后冲进十几个大汉,手拿着武器,看来之前早已布置。

“切,果真没好事,小少爷你们要保护好自己了!”波鲁斯紧握着拳头,他此刻真想把眼前所有的人都打得落花流水。“上当了,这么多人。”穆玛看着眼前这么多人,门口被紧紧堵死,看来只有跟波鲁斯强行突破。正想挥剑,房内突然熄灯,房子一阵骚动,有人开始动起手脚。突然听见很强烈的冲击声,应该有人破门而入。“姐姐~”穆玛呼唤。“我在这~波鲁斯呢?”艾瑞珂问。“找不到他,应该跟人打成一团了。”穆玛拉着艾瑞珂的手往门外冲,“我们先跟莱恩哈特他们汇合。”冲出门口,穆玛看见魔法师的白凖。“莱恩哈特的鸟!”“是阿斯托拉,你这小子有礼貌点行吗?”白凖生气地说,“快跟我来,好不容易炸开了门,出路在那边!”阿斯托拉挥动翅膀说。“Σ(°△°|||)︴炸开门?!”“但是波鲁斯还在里面。”艾瑞珂担忧道。“放心,莱恩哈特会找到他的,你们快出来,这里的保镖有点多。”

艾瑞珂他们在阿斯托拉的带领下,找到了莱恩哈特。“迪克他们呢?”穆玛问。“分头行动。”魔法师回答。“波鲁斯他还在里面,我们现在怎么办?”艾瑞珂焦急地问。一路上碰上不少保镖,看来整个宅院都在戒备中。“离开。”魔法师似乎想让他们跟着阿斯托拉走。“莱恩哈特,带上我吧。”穆玛说。“不可以。”魔法师继续冷冷说道。“我的剑术可以帮上忙。”更远处的地方传来一阵响亮的吵闹声,三人望去,东边宅院已经起火。“该不会是波鲁斯他们闹的吧,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吧,大家已经分散了,要确保波鲁斯他们安全撤离。”艾瑞珂建议,毕竟是由他们提出跟豪森和解,魔法师只好同意。

众人来到了东边院子,发现波鲁斯跟迪克他们被宅院的保镖重重围着,豪森则是得意洋洋看着他们。“人数太多了,怎么把他们带走?”穆玛说。“后退。”莱恩哈特在吟诵咒术。阿斯托拉浑身发亮,咒印在它身上飞快地显示着,四周在释放能量,瞬间它变成了如凤凰般巨大的神兽,全身金色羽毛,浑身布满火焰。“哇,比我们的天马还厉害~”穆玛感叹。莱恩哈特用严厉的眼神望向姐弟,艾瑞珂心领神会地拉着弟弟从另一条通道向波鲁斯奔去。豪森和保镖们看着前方飞扑而来的巨兽,吓得魂飞魄散,他定眼一看,巨兽上有1黑衣的魔法师,额上鲜明的红色印记在狂风中彰显尽然。“黑魔法师!怎么会盯上我们?!”豪森惊慌失措,“哼,原来你们这群恶徒是黑魔法师的同伙,真是堕落!”“总比你这个惺惺作假的伪君子强!”迪克反驳。看着眼前的魔法师,豪森只能咬牙切齿,他惊慌地带着保镖赶快逃命。“波鲁斯,迪克!”穆玛向他们叫道。“我们现在还是快点走吧,宅院的火开始蔓延了。”“原本打算声东击西,没想到火势变得那么大。”迪克解释。一伙人正准备往宅院外撤走,只见四周都是爆炸声,墙屋不断坍塌。“与邪恶之人为伍,是要遭天谴的,看你们怎么逃出去,哈哈!”豪森阴冷的笑声从远处传来,令人毛骨悚然。“居然想把自己的宅院变成废墟,这种人真是丧心病狂。”波鲁斯指责。“四面都是火,逃不出去了。”穆玛观察四周。莱恩哈特挥了挥手,阿斯托拉纵身一跃,撞破了火墙,一纵人在惊讶之余,按照指示迅速逃出了宅院。随着渐渐升起的熊熊烈火,四处赶来围观的民众也越来越多,艾瑞珂他们撤退回到了据点。

“真是可恶!”迪克开门破口骂道。经过昨晚的休息,大家都恢复了精神,迪克出去打听消息回来了。“怎么了?”艾瑞珂开门问道。“波鲁斯那家伙居然说昨晚家里受到强盗和黑魔法师的抢夺钱财,宅院被烧,正鼓动村民声讨我们!”迪克愤怒地说。“就知道这家伙一肚子坏主意。”波鲁斯说。“对不起,没想到事情越来越糟糕。”“都是我在商谈的过程中沉不住气,先指责了豪森,还连累了莱恩哈特先生。”两姐弟不由得后悔,一伙强盗加上一个黑魔法师,群众极有可能相信豪森散布的谣言,这下可导致波鲁斯他们流离失所了。“这也不能怪小姐,我看豪森那混蛋本无心商谈,还让你们落了罪名。”波鲁斯反倒乐观。“是啊,至少我们昨晚揍了那家伙一顿,现在他宅院也烧毁了这也算他的报应。”迪克也安慰道。“其实我昨晚就想好了,我在这里也待不下去,这下可好了,离开村子之前还能找那混蛋出出气。”“头,你要离开村子?”他的同伴问。“是啊,你们就散了吧,以后不用跟着我受罪了。”波鲁斯笑笑道。“什么,我们也是难兄难弟,为什么不能一起走,大家说是不是!”迪克理直气壮地问,其他同伴也坚定地点头,等待波鲁斯的答复。“我觉得大家在一起,有困难都不会失去对未来的信心,彼此间相互帮忙不好吗?不过我们强行干涉了你跟豪森的恩怨,连累了大家,确实是非常抱歉。”波鲁斯放宽了心,他扶着少年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说不定是你们推了我一把,不然我永远驻步不前,所以你们不用介意,村民未必就喜欢听豪森的指挥,以后你们还要经历更多的事,还有”波鲁斯扭头望去一直沉默不语靠在墙边的魔法师:“我对黑魔法师没什么好感,但是你救了我们是事实,我欠你一声谢谢。”缄默的魔法师对这种偏见的态度已屡见不鲜,依然低头在思考什么。

鉴于形势紧迫,波鲁斯他们商量过后决定到临村躲避风头,等待重回村子的时机。而穆玛和艾瑞珂准备踏上新的旅程了,将盘缠和干粮分给了波鲁斯,两姐弟目送他们步行离去。“我们是不是太自作主张?最后事情还是进展得不尽人意。”艾瑞珂带点忏悔。“那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一开始就放任他们不管我可做不到。”少年不解。“问心无愧便可。”艾瑞珂有些惊讶,她看着魔法师静静不语。他或者是最应抱怨的人,可还是忠于职责,她对他的了解似乎又进一步。“哦……”穆玛轻声应,还略带思考,“那带我们一起修行吧!”少年前一句还在思索后一句却又充满了憧憬。莱恩哈特皱紧了眉头,这位少年奇特的想法,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小子你干嘛老是缠着我们不放?”阿斯托拉不满意穆玛的擅自决定。“有什么关系嘛,我们不都是旅行者吗?更何况你还没有教我那个魔法屏障!”“凭什么莱恩哈特一定要教你,快给我们报酬的盘缠!”“我可以拜师学艺的呀!要不然我也教你使剑?”“我家莱恩哈特为什么要学剑?!”艾瑞珂和魔法师看着正在争论不休、逐渐偏离话题的两人,已无力插话。为什么会遇上这种麻烦事,魔法师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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