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你是在心疼我吗

双方在小石桥上狭路相逢互不相让,僵持一会儿后宜舒最先扛不住想拉着月又白往回走,梁祁煜却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朝他们牵手的位置砍来,宜舒瞪大了眼睛,她不过是和月又白牵了手,他没必要砍掉她的手吧?

苍岚从天而降手持一柄利剑横在了月又白身前保护他,正好隔开梁祁煜的匕首,跟在梁祁煜身边的冬青同时也拔了刀护在梁祁煜身前,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宜舒悄悄挣开了月又白的手躲到了一边,他们打架可别伤到她啊。

华琅彩护在月又白身前指责梁祁煜:“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动刀做什么!”

她瞪向躲到一旁的宜舒,这个始作俑者竟然也不为月又白说句话。

梁祁煜锐利的凤眼微眯,眼里生出一股杀意,“月又白,你敢勾搭我的女人。”

宜舒赶紧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月又白将躲在一旁的宜舒拉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宜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疯了吗?梁祁煜真的会杀人的,我是臣女,你是商户,他是皇子,他杀了咱俩连命都不用偿。

月又白却只是对她笑笑,似乎在告诉她不必害怕,他会保全她。

两人的眉目传情落在梁祁煜眼里有如针扎,他们这是一点都不避人了,竟敢如此挑衅他。

月又白直视梁祁煜,眼里带着几分得意:“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便是走的近些也碍不着谁吧?王爷可不要平白胡说坏人名声,舒儿是闺阁女子还未定亲,怎么就是你的女人了?”

他恨梁祁煜,要不是梁祁煜带着人围追堵截,他和盈盈不会落网,盈盈不会为了救他进宫为妃,如今有机会往梁祁煜心口上撒盐,他自然不能放过。

梁祁煜冷眼巡视周围,冬青不是苍岚的对手,便是暗处还有几个人保护,打起来也未必占优势,万一在宜舒面前输给月又白很丢人的。可他怎能咽下这口气,月又盈在宫里抢他母妃的男人,月又白在宫外抢他的女人,这兄妹俩不收拾是不行了。

梁祁煜抬起他的匕首在月又白眼前晃了晃,苍岚握紧剑柄随时准备动手,却不防梁祁煜调转刀头在自己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袖,冬青急呼:“殿下!”

梁祁煜笑容森寒:“月又白刺伤亲王,是你自己去大理寺自首,还是我去大理寺报案捉拿你?”

在场几人都震惊了,梁祁煜如此卑鄙。

华琅彩破口大骂:“梁祁煜你这个混蛋!我会帮他作证,是你刺伤自己的!”

“京中谁不知道瑞安郡主痴恋月又白多年,你的证词可信吗?”

“你!”华琅彩气狠,“还有宜舒呢,宜舒也看到了,她也能作证!”

几人一齐看向宜舒,想看看她的态度,宜舒眨眨眼睛,虽然她也痛恨梁祁煜的做法,可她知道此时如果她再帮着月又白说话,梁祁煜发起疯来可能直接要了月又白的命。

“你的手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先包扎吧!”

她这么说就是表态了,梁祁煜终于满意了些,向月又白挑眉尽显得意,华琅彩不敢置信:“乔宜舒!你竟然帮着他作恶?月又白对你这么好,你有没有心!你对得起他的好吗?”

她真的不甘心,月又白喜欢乔宜舒什么,她哪里比不上乔宜舒。

梁祁煜向宜舒伸出他那只血淋淋的手,宜舒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法拒绝受伤的他,便牵上了这只手,梁祁煜拉过她抱进怀里,对华琅彩道:“我早说了宜舒是我的人,她不帮着我帮着谁?”

月又白只是自嘲一笑,他知道宜舒喜欢梁祁煜,今夜是他主动找茬,也该他受过。

“那就烦请王爷将她送回家吧,我这便去大理寺自首。”

华琅彩恨铁不成钢:“你自什么首啊,你……”

“我的事情和郡主无关。”

梁祁煜嗤笑一声,华琅彩被他这个笑声刺着了,恶狠狠地看向他:“你笑什么?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乔宜舒刚刚还在月又白怀里,这会儿又被你抱着,你还特别得意是不是?”又瞪着宜舒,“你难道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背着我和他勾搭,你对得起我吗!”

“阿彩,我……”

“你嘴巴干净点!这和宜舒有什么关系,月又白自己不检点,就算没有宜舒他身边也红颜知己无数,反正他就看不上你,你自己搞不定他别赖宜舒!”

一定是月又白蓄意勾引,宜舒喝醉了神志不清才抱他的,都是月又白的错。

华琅彩看向月又白,希望他能为她说句话,堵上梁祁煜那张臭嘴,可月又白却只说了一句:“你们别怪舒儿,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火冲我发就是。”

华琅彩眼里痛意更甚,乔宜舒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这两个男人都死死护着她。

月又白领着苍岚走了,冬青安排人去跟着了,如果月又白不去自首,他们就去报案,伤人还逃逸罪加一等。

华琅彩怕月又白一个人去大理寺吃亏,便跟着他去了,梁祁煜看着他们的背影勾起一抹冷笑。

宜舒看向梁祁煜受伤的那只手,血还在流,将她的粉绫裙子都染红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找大夫包扎伤口,你这只手还要不要了!”

梁祁煜低声问:“你是在心疼我吗?还是怕我伤的太重月又白要吃牢饭?”

宜舒没好气地说:“我是怕你死了连累我!”

“死不了,你先解释一下,今晚为什么和月又白在一起,为什么和他一起喝酒,为什么抱他?”

宜舒靠在他怀里,凑的近能明显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月又白真的该死,竟敢晚上带她出来喝酒,是不是想把宜舒灌醉了图谋不轨,如果今天不是被他撞见了,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一想到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便恨不得将月又白千刀万剐。

宜舒反问:“你都能和华琅彩在一起,我怎么就不能和月又白在一起了?”

恶人先告状她一向擅长,梁祁煜却很吃她这套,“你这是在吃醋吗?是父皇说华琅彩心情不好让我带她出门散散心,我和她没什么。”

宜舒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

她吃醋傲娇的模样一如既往,让梁祁煜觉着似乎回到了以前相亲相爱的日子,忘记了前段时间宜舒对他说过多伤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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