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我就是想欺负你

酸酸胀胀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开来,流窜至四肢百骸,让她浑身发软,再没有力气挣扎。

他吻得很用力,似吻、似咬、似吞……仿佛要将她囫囵地吸进肚子里。

大概是刚才的挣扎用掉了她太多的力气,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跟他斗了,只剩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乖顺的她,吻从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渐渐变成和风细雨般的温柔。

他贪恋她的味道、她的一切,恨不能就这样吻到地老天荒。

手上传来潮湿的感觉,他微微睁开眼,便看见她的脸上挂着泪痕。

他却没有放开她,只是继续捧着她的脸,吻干了她脸上的泪。

唇上传来咸涩的味道,带着这股味道,他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云梦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很想哭,玄苍的吻让她忽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想,她还是贪恋这种感觉的吧?

贪恋从前,玄苍毫无顾忌地保护着她的感觉。

那时候,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在她的身后护着她。

不问原因,不问结果,只是护着她。

她曾天真地以为,她真的抢走了玄苍,也抢走了属于云梦蝶的誓言。

可是当她看到那封信后,当她得知玄苍与云梦蝶定亲后,当玄苍回到上将军府后……她才终是认清了现实。

原来,她从来没有抢走过他,一切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演出,像个跳梁小丑。

她厌恶这种感觉,所以她无数次地伤害着玄苍,想要让他不要再与她纠缠。

可她却好像从来没有成功过!

他也从未停止过!

一丝理智尚存,她正欲推开他,他却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

他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沙哑,染着淡淡的情欲,轻轻落在她的耳畔:

“跟我回寒香园。”

她想推开他,可是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干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好像不在意她说什么,只是用力拥着她,轻抚着她的发,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轻哄道:

“听话。”

他的一声温柔,让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再次决堤。

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她却死死地咬着唇,不愿让他察觉。

如果可以,她很想告诉他,既然他选择了漠北,选择了云景天,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如果他知道她正在破坏漠北的利益,他还会像现在这般吻着她、哄着她吗?

人总是贪婪的,在遇到对自己好的人时,总是奢望他能对自己一直好下去。

可是如果不能一直好下去,她宁愿不去拥有,也好过失去后陷入无边的痛苦。

她已经失去过玄苍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所以……那便永远的失去吧!

她没有挣扎,而是暗暗吞掉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嘲弄地说道:

“听贺兰宣朗说,你偷偷做了许多事……”

他的动作一顿,随后又揽紧了她,就像知道她的意图。

果然,她的声音更冷了:

“别以为做了这些我就会感激你,从你决定回到云梦蝶身边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势不两立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无关。还是那句话,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做那些无聊的事……”

“唔……”

她以为她的话足够狠,如此不留情面、会刺伤男人自尊心的话,一定会再次激怒他,让他弃她而去。

可是她又失算了。

他没有推开她,而是钳住她的下巴,逼她仰起脸,再次攻陷了她的唇。

他的吻来得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以至她瞪大了眼睛,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不明白,玄苍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每每在她面前,却变得如此不要脸?

对,就是不要脸,没有自尊,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她,她怎么都甩不掉。

可她还是要不遗余力地甩开他,于是她挣扎了起来,可是此刻她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中,连动弹一下都难如登天。

他强势地攻城掠地,竭尽所能地汲取她的每一寸芳泽,用力堵着她的唇,好像根本不打算再给她刺伤他的机会。

他的来势汹汹,让她渐渐失去招架之力,力气在挣扎中用尽,呼吸寸寸被夺,她越发像个溺水之人,若不是攀着他的衣襟,她恐怕会溺死在他的吻里。

他一直吻着她,吻到她浑身瘫软,变成一滩水化在他的怀里,才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

彼此的呼吸交缠,整个梅室都被一股暧昧的味道浸染着,周围的温度越发滚烫,身上的单衣也早已被汗水浸透。

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才让自己不至于瘫软在他的怀里。

猛烈跳动的心脏让她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急促的喘息声仿佛一剂勾魂药,只想让人从她的身上得到更多。

“玄苍……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做什么?”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充满了浓烈的情欲:

“对,我就是想欺负你,欺负到你向我求饶,欺负到你向我屈服,欺负到你只能听我的话!”

话音落下,他忽然将她抱起来,一个转身将她放在了桌面上。

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娇小的她禁锢在他的胸前,这样亲密的姿势,只让她感觉到了危险。

她双手撑住他缓缓压下来的身体,望着他猩红的双眼,终是有了一丝畏惧:

“玄苍你是不是疯了?”

他无视她的抗拒,抵着她的双手,将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压下来,直到将她完全压在身下。

“我是疯了,因为除了欺负你,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唔……”

他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顺理成章地吻住了她。

大手撕开了她的衣襟,就像从前在寒香园的那个夜晚,可是这一次,他没有遮住她的眼睛。

他要让她看清楚,他就是要欺负她,欺负到她求饶,欺负到她听他的话,这就是违逆他的下场。

吻从她的唇开始缓缓下移,滑过她细白的颈,落在她受伤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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