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站到隔现场很远的地方伸着脖子往里面看，林子归慢慢的挫到他身边，“咋了？”
墨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扶着一旁的摄像设备，“你走路不出声？”
“不至于吧？”林子归见他这么大的反应，越发的觉得好玩，“谢谢你让我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的上不得台面。”
墨渊翻了一个白眼，“不是我说，今天要是没有我，你铁定路都走不了。”
“谢谢你。”林子归换上恳切的表情，“请你吃饭。”
她立马补充了一句，“不超过两百。”
墨渊像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走远点，看着你烦。”
“放心，我铁定不会告诉郑道之，莫少爷和我一介女流之辈一样。”
“呸。”墨渊迅速炸毛，“大哥别说二哥，我俩差不多。”
林子归还嬉皮笑脸，看到墨渊手扶着的设备有一处螺丝丁有些松动，好心提醒道，“你过来点，别扶着了，看，这有颗螺丝没拧。”
墨渊一换之前的刻薄暴躁又弱小的嘴脸，四处查看，一脸欣喜，“啥，哪有俄罗斯美女？”
“我说的是，这有颗螺丝没拧。”
“安？其实你是俄罗斯美女？”
“.......我真的和你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墨渊更疑惑了，“怎么又是，这没厕所吗？”
“......”
林子归无语的转身就走。
这人怕是已经被吓傻了。
她真的是无话可说，太丢人，刚刚那声音跟外放似的，现在周围的摄像师都盯着这边。
“你别走啊，今天来了俄罗斯通灵师吗？哎，你说清楚。”
林子归加快脚步，直接装作自己听不见。
房子那边又出来两个人。
是二号通灵师。
林子归看着她和她助手拿着的装备很是好奇。
这些瓶瓶罐罐能干些什么？
对方好像是感受到她的视线，转身跟助手说了两句，向她的方向走来。
“你好，我经常看你的直播。”
林子归有点懵。
现在通灵师都内卷到需要看她直播提高自己的能力吗？
二号通灵师笑眯眯的，“你算命真的挺有意思的，”
林子归挠挠后脑勺，“过奖了，我之前也看通神之战来着，对你也是印象深刻。”
二号通灵师好奇了，“怎么？我面相不太好？”
“不是。”林子归摇头，“你做法的东西太高科技了，我搞不太明白。”
怎么就能用一些厨房用具算出别人的前世今生呢？
她当时就好奇得很。
二号通灵师低头一笑，“这些都是唬人的东西，只是为了显示我有点东西在身上而已。”
“假的？”林子归惊了，“你这么直接告诉我？”
二号通灵师也有些惊讶，“你算不出来吗？这点？”
“......你把我想的太玄乎了。”
“没事。”二号通灵师无所谓的摇摇手，“灵媒这东西确实太玄乎了，我能看到只有那么一点点，而且看到的都不鬼魂。”
“那你能看到的是什么？”
“是证据。”二号通灵师神秘的压低声音，“其实这的通灵师都是假的，大家都靠演戏，都是让各位助手去收集关于求助的信息，有些根本都是假的，我们只用演戏就好了。”
林子归很失望。
她当时看的时候，还真觉得是有点东西在里面的。
真的是唐琳所说的那张？开局一页纸剩下全靠编？
她有些不死心，“那那些鬼魂呢？不是经常拍到吗？”
“那都是后期处理过的，导演组的噱头罢了。”
“后期处理？这个这么处理？”
通灵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当然是靠后期ps啊。”
后期ps？
林子归知道自己再问就有点暴露真实水平了，想了想才开口，“那你今天看到什么了吗？”
通灵师耸耸肩，“今天这期导演没给剧本，肯定要我的助手去收集资料，我刚刚在里面就是胡乱说的，我提前了解过这家人......”
她压低声音，“这家是真的玄乎，两年内死四个人。”
“四个人？”林子归瞪大眼睛。
她刚刚也只算出来了两个人，那多余的两个人是？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瘆得慌。”
通灵师继续说道，“不止本来这家人，还死了一个租客，一个来务工的人。”
“那房间里怎么没有照片啊？”
“很正常啊，又不是一直住在这家人里面的人，不过......”通灵师话锋一转，“我这里有查到的照片。”
“照片？这都能查到。”
通灵师笑了笑，“这事也奇怪，这两人都是那种外来务工人员，死后都被刊登在报纸上过，但没有人认领。”
“那他们都是得病死的？”
通灵师摇了摇手指头，“不不不，这原来发生过火灾，因为房主还要住这才里里外外翻修了一遍。”
林子归心里不由得犯嘀咕，这房子风水差是真的，名副其实的凶宅，但为什么她看不出来掩盖装修过的痕迹？
仿佛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
通灵师见她不说话，这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子归，你说我这面相怎么样？”
懂了，一换一嘛。
林子归也没拒绝，静下心打量，“大门牙真的是主贵了，有点胖颧骨高，又肉包，有钱野心，整体面相是ok的，就是......”
就是长得不太好看。
“就是什么？”偏偏对方还追着问。
林子归嘿嘿一笑，扯谎，“就是很好的意思。”
对方这下放心下来，也跟着林子归笑，“你好啊，我叫蒋瑶，之后节目请多指教。”
林子归点点头，“谢谢你愿意给我讲这些收集到的证据。”
“没有的事。”蒋瑶和气的说，“只是这一次确实太奇怪了，以前都不会是到真的现场来拍，老实说这次搞得我心都惶惶的，应该算是导演为了你来特意提高的难度吧。”
林子归尴尬的笑笑，“算是我运气好闯上了。”
两人又客套的扯了两句，蒋瑶走前林子归叫住她，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我想问个事情。”
蒋瑶转过头，有些惊讶，“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没事你说吧。”
林子归搓了搓自己的手，“请问你的祖籍是中国吗？”
“啊？”
“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俄罗斯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