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江免下边的毛被烧毁了,为了美观,他全给剃了。

对此,时醉哭笑不得。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烟丢裤子里?”

“脑抽了。”

“……”

可以,这很合理。

时醉对假玉过敏。

若不是亲眼见到他身上起红点,江免是不会相信还有人对假玉过敏的。

“有生命危险没?”江免好奇的问。

时醉摇头,“没有。”

“只有红点?还有其他什么症状没?”

“没有,不痛不痒。”

闻言,江免冲他笑得格外温柔。

时醉眼皮一跳,顿时觉得他不安好心。

事实证明也是如此。

江免专门去淘了一批玉来触碰时醉,试了一圈后只有一个没过敏。

虽然只有一个,但江免还是挺高兴的。

“十五块钱淘了个真玉,老表,咱们发了,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你二,我八。”

“……”

此时此刻,时醉特别想g死这个欠收拾的小东西。

江莺跟江免许久没见面了,在周五下午约出来见了一面。

刚开始两人聊得挺正常的,但之后就聊偏题了。

当聊到自家男人时,江莺说道:“我跟你姐夫没结婚前跟仇人似的,一直给对方制造麻烦。”

“那你们没我牛逼。”

江莺来了兴趣,问:“怎么?”

江免:“我因为时醉而死了九次。”

江莺怔住,“死九次是什么意思?”

光怪陆离的事情没什么不好说的,江免便跟她讲了。

江莺听完后久久难以平静。

这故事太玄幻了,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所以,看在你弟弟这么可怜的份上,公司就需要姐姐你多费心了。”

听到这句话,江莺猛地从思绪里回神,“什么叫多费心?”

“就是公司以后归你管了,江家的家产也拜托你继承了。”

“为什么?”

“你弟弟我体弱多病,弱不禁风,看公司文件就想晕厥,这个借口怎么样?”

合着在这等着她呢。

江莺气笑了,“想的美,我都嫁出去了,公司你自己管。”

“我不,反正公司扔给你了,不说了,我老情人来接我了,告辞。”

说完他就迅速跑出去了,独留江莺在原地干瞪眼。

臭小子。

时醉的生日。

江免去给他买生日礼物,偶遇一群地痞流氓在跟学生要保护费。

路见不平一声吼。

江免走过去问:“多少钱?”

为首的瘦子犹豫道:“五……五百?”

江免:“不行,怎么着也得八百。”

“啊?”

“啊什么啊,就八百,有意见?”

“少……少一点。”

江免神色一顿,“少多少?”

“六百?”

“那这也太少了。”

瘦子都快哭了,“哥,真没有了。”

江免放下手里的菜刀,勉为其难道:“行吧,快拿出来。”

瘦子哆嗦着拿出皱巴巴的六百块递给他。

江免接过看了一眼,轻轻抬了抬下巴,“滚吧。”

话落,一群地痞流氓赶紧跑远了。

他们虽然横行霸道惯了,但碰上一言不合就把菜刀抵在脖子上的,还是第一次见。

不怂不行。

一旁的几个初中生目光呆滞,显然还没从江免刚才的骚操作中缓过神来。

“哝,拿去买练习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江免往他们手里一人塞了二百。

塞完了钱就深藏功与名离开了。

三个初中生你看我我看你,继续懵逼。

趁时醉没在身边管着,江免偷偷摸摸的又买了一个冰淇淋吃着,然后熟悉的视线又出现了。

江免气乐了,“你那么大的年纪了,非得跟我的冰淇淋过不去是吧?”

时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谁稀罕你的冰淇淋。”

“不稀罕你干嘛总是在我偷吃冰淇淋的时候出现?”

“路这么宽,关你屁事。”

“……”

嘿哟呵,还敢拿我的话堵我。

糟老头子。

手机铃声突响,是时醉打来的。

江免接通后跟他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趁他要过来前赶紧咬了几口冰淇淋再丢进垃圾桶里。

“你怕他?”时老爷子突然问。

江免神色一僵,随即反驳道:“谁怕他了,在家我是老大,他得听我的。”

“真的?”

听出他不信,江免立马不爽了,“你可以怀疑我的智商,但不能怀疑我的家庭地位。”

“……”

时老爷子认真的打量他,许久后方问:“能合作件事吗?”

瞧他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江免懒得跟老人家计较,忍着烦躁问:“合作什么?”

“你既然是老大,那时醉肯定听你的话,你让他回来管理时家的产业,我给你报酬。”

江免冷笑出声,“我是那种肤浅的人?”

“一个亿。”

江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时老爷子和蔼可亲的看着他,“怎么样?”

江免没说话。

“他恨我归恨,但别跟钱过不去,等我死了,时家就只剩他了,他如果不继承家业,那肥水就得流外人田了,你说对吧?”时老爷子继续诱惑道。

江免可耻的心动了。

看到他神色略带松动,时老爷子趁热打铁道:“只要他能回来管理时家产业,我立马搬离时家大宅,离你们远远的,绝对不插手或者是碍你们的眼,你看成吗?”

此时此刻,时老爷子卑微如尘埃。

小心翼翼的讨好,甚至还带着几分祈求。

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眼见老人在风中站都站不稳,江免虽动了恻隐之心,但他没法替时醉原谅。

思考再三,江免终是道:“我会跟他提,但他同意与否不是我能左右的。至于你的钱,我不要,就这样吧,你赶紧走,一会儿时醉看到你又得心情不好了。”

被嫌弃了,时老爷子也不气,乐呵呵的不住点头,“多谢你,时醉没看错人,你是个好孩子。”

“可别,风大,您赶紧走吧,别吹倒了赖我身上。”

时老爷子笑了笑,满意的离开了。

等时醉赶来时,江免正蹲在地上一脸的纠结。

“想什么呢?”

低沉喑哑的嗓音性感又魅惑,江免耳朵一酥,抬头看向他。

不曾想他突然靠过来,江免又是蹲着的,一抬头脸就对着他的裆部。

这个姿势……

好羞耻。

时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见他面色潮红,戏谑道:“又不是没做过,害什么羞?”

江免猛地站起身,一下子起猛了头晕眼花的,被时醉及时的捞进怀里。

“悠着点。”

“悠屁,回家。”

时醉笑了笑,与他十指相扣向前走去。

晚上。

江免给时醉过生日,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时醉很喜欢,万分珍惜的拆开这份“生日礼物”。

情到浓时,江免在他耳旁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黑化值:23。】

半年后。

时老爷子病危,时醉接手时家。

两个月后,时老爷子去世。

时醉心中的仇恨也随着他的死而沉寂下来。

已经晚上八点了,时醉还站在父母的墓碑前,盯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空中下着小雨,夜风吹来,又冷又湿,刮在脸上时还有点疼。

江免打着伞站在时醉身后,空闲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感受到他掌心里传来的温度,时醉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沙哑道:“我们回家。”

“好。”

时醉一手接过他手里的伞,一手温柔的将他揽入怀里。

“江免。”

时醉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大部分都是因生气要惩罚他时。

以至于一听到他这么喊,江免的精神下意识的高度紧绷着,“怎……怎么?”

“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在紧张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

“哦,你不紧张,你只是抖得有点厉害。”

江免狡辩道:“我是因为冷才抖的。”

“江免。”

他又喊了一声。

江免一脸暴躁的瞪着他,“想打架?”

时醉:“我爱你。”

“……”

一拳打在棉花上。

江免翻了个白眼。

时醉低低的笑了一声,搂紧他的腰喑哑道:“我很爱你,非常爱。”

磁性悦耳的笑声透过耳膜传进江免的耳朵里,他不适应的揉了揉耳垂,故作不耐烦道:“知道了,老子也爱你。”

要死啊,大晚上的勾引老子。

四十五年后。

江免成了一个帅气的小老头。

时醉依旧宠他爱他,每天都亲他。

大部分结婚多年的夫妻很少会做这种亲密的事,但时醉不一样,他一如年轻那会儿,永远都不知餍足。

这天早上也是这样,但亲着亲着时醉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竟然撬不开江免的牙。

“等等,”江免推开他,伸手把假牙拿下来,吐字不清道:“好了,现在可以撬了。”

“……”

时醉盯着他空了的上排牙陷入沉思。

人老了,精神不济。

江氏的公司由江免的侄子管理,时家的产业则由时醉堂弟的儿子继承。

等江免和时醉去世后,两人会给他们送终。

傍晚。

江免跟时醉牵着手慢慢悠悠的迎着晚霞走着,前方忽然跑过去两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

这让江免想起他们年轻时追着打闹的场景。

时醉自然也想到了,侧头看向爱人,两人相视一笑。

夏天。

江免又馋冰淇淋了。

但他拉肚子刚好,这会儿再吃无疑是在作死。

可想吃的心犹如野马奔腾,拉都拉不住。

趁时醉去洗手间,江免偷偷去冰箱里拿了一个啃了几口,不敢贪多他赶紧藏了回去。

但晚了。

江免一扭头就见时醉阴沉着脸盯着他看。

狗东西虽然老了,但震慑人的威力不减当年半分。

江免怂了吧唧的耷拉着头,“我错了。”

时醉只阴恻恻的盯着他不说话。

江免拉着他的手撒娇,“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个老头拉着另外一个老头喊着老公的画面太美,系统恨不得自戳双眼。

过了片刻,它跟江免报告黑化值降为零的事后,飞快的匿了。

怕再不走它会恶寒不止。

要死了啊。

江免神色恍惚。

“江免!你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见他又发呆装没听见,时醉气得不轻,语气就重了些。

江免回神看向他,喃喃道:“你都凶了我大半辈子了,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你要是听话我还会凶你?”

江免瘪了瘪嘴,“我知道错了,你别凶我了。”

不等时醉开口,江免又道:“你再凶我,信不信我给你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时醉气笑了,“你来。”

江免兴奋的搓了搓手后笑道:“等着啊。”

说完他就开始蓄力,憋了半天却憋出个屁。

时醉:“……”

江免尬笑了一下,正欲朝他靠近时,脚下突然踩滑,要摔倒前迎面撞上时醉的铁蛋,瞬间嗝屁。

而时醉被他撞了铁蛋也嗝屁了。

系统:【……】

习惯就好……个屁啊。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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