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福不是祸?

“亲爱的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台下一阵稀稀拉拉的鼓掌声。

“我是你们最最最最、最!亲爱的校长——文化!”

这是一位满面油光的中年女性,头戴透视折射光学单框镜,绾着高速空气阻隔链,顶上戴着控温控湿反光仪,身前浮着语言转换麦克风,双衡移魂重生坠,身上穿着防火防震防弹衣,手拎四元空间多能包,下踩变速漂移磁浮板。一双浓妆眯眯眼,两弯月牙坠落眉,身材苗条,体格风骚,奢面镶金威不露,谈笑之间壕先闻。

“我可爱的学生们,你们的命运已经与前人不同,你们是即将要面对‘新生计划’的勇士,所谓‘新生计划’,便是为了获取真正高质量生命的计划,而你们,仅仅只有三年生命了,若是想要生命延续,就需经过三年后的‘筛选’,总之,你们将会有一半人被社会淘汰,而另外一半,将获得新生!”

文化校长饱含感情地演说着,而她所提到的“新生计划”,已经开展十几年了,这是泷疆(钒屹迩日所处国度)为了限制人口,也为了减少对社会无用的人,设计的政策。

而何渝与涂任往正端坐在第一排的地板上,他们已经对这个“新生计划”心知肚明了,不过,他们并没有什么压力,对于他们目前而言,通过“筛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这对于别的班的学生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这得好好努力啊,啥子?你不努力了?”

“还努力个蛋啊,我已经废啦,这三年每天混吃等死不好?人生苦短,请及时行乐啊!”

“行个球球乐啊?努力三年以后有的是时间行乐啊!”

“行呐,我没你这个实力呐!”

“我可爱的学生们,我知道你们会有人说……”文化校长继续宣讲着,而台下的何渝和涂任往已经讲起了闲话,根本没有把文化校长放在眼里。

“下面,有请上届一年级,这届二年级的总排名第一的——轼!上台发言!”文化校长宣布。

“哎哎哎!”何逸钾突然出现到他们面前,讲道:“这个学姐,无论是样貌,还是地位,都是学校数一数二的,知道学校里的帮派‘宏放派’的一派之首,而且因为她在上届一年级总排名第一,连学校领导都拿她的帮派没办法。”

“道理我都懂,那你为啥要把这些东西跟我们说?”何渝问。

“诶,你想啊,只要我们想办法跟她把关系搞好,在学校我们就好混了啊!”何逸钾解释说。

“就你天天想着混,我们不拉帮结派也能在学校有地位,你说是不是啊?”说着,示意身边的涂任往。

“哈哈哈,那必须是啊!”涂任往说。

“那么,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轼转身准备下台,在临走前,凝视了一下正在观望的涂任往的眼睛。

而在下台后,涂任往也按耐不住激动了:“阿渝!他电了我一下诶!”

“得了吧,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人年级第一,能瞧上你?”何渝不屑地说。

“嘿嘿嘿,万一呢?”涂任往不要脸的说。

“起开吧你!”

欢迎会结束后,众人来到了学校食堂,这里虽称不上金碧辉煌,也算是宽敞明亮了。

何渝与涂任往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在位置上,打开信息网点好餐,一会之后,无人机就将盒饭放置在他们俩桌前。

这时,一黑一白的两个壮汉来到他们面前,指着涂任往恶狠狠地说:“小子,我们宏放派盯上你了,今晚,落暮森林,大姐头等你,想和你玩些好玩的——游戏。”没等何渝与涂任往反应过来,俩壮汉就已经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这?发展这么快的?”何渝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涂任往。

“啊?那、那我咋办嘞?”涂任往有些紧张地说。

“还能咋办啊,勇敢地去吧!少年!”何渝鼓励道。

“万一、万一我一过去,她就向我表白,然后……我该怎么办?”涂任往开始幻想,说。

“我想想……嗯,为了我们一天之久的兄弟情谊,一定要拒绝!”何渝斩钉截铁地说。

“嗨,你小嘴怎么跟摸了蜜似的。”涂任往调侃道。

临近夜晚,涂任往也该出发了,路过了“金华城”,这是一个只有周末才会为学生开放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娱乐设施应有尽有,而且还会为学生进行不同程度的折扣。许多学生一出校门,便前往金华城娱乐消遣,只有涂任往面朝不同的方向,只身前往落暮森林。

而落暮森林,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森林生态系统,最大的自然保护区。

涂任往来到了落暮森林入口,这里与城市不大一样,被相对原始的栅栏阻隔着,大门也是常开的状态。而轼,正抱肘靠在门边等候。

“呀,你来啦!”轼见涂任往到来,用酥麻的语气说道,“可把我等了好久了呢!”

涂任往只觉两腿一软,老脸一红,沉默不语,继续向前挪动。

“弟弟是没和女生说过话吗?”轼抿着嘴说,“怎么这么羞涩啊?”

“很、很少说。”涂任往不敢直视轼修长的身体。

“别害羞!来,姐姐带你去康(看)一些好康(看)的!”说着,轼单手搂起涂任往。

“啊……好的。”涂任往憨憨地说。

阳光渐渐将自己隐藏在绿叶中,不少人都人约黄昏,如同在树木花草的沙沙声中闲聊的男女。

“啊——真喜欢这森林的一花一草,一虫一鸟,和那喧嚣的城市相比,就像是太阳与月亮相比,大家都向往太阳的光明,可我,却更喜欢那月亮一般的神秘、无暇。”

涂任往随着轼走着,静静的听着轼的声音。

“弟弟呀,你也是,别局限于脚下,不少人,就和你一样脚踏实地,最终,什么也没得到,而那些仰望天空的,才最终会学会飞翔,不是吗?”

“飞翔……吗……”涂任往嘀咕道。

“你害怕飞翔吗?”轼突然俯下身子,凝视着涂任往眼镜,他正看着他即将留下脚印的草地。

“啊哈——”轼又伸直腰,“关于“飞翔”,你一定有什么心事吧?不会……是因为什么女孩子吧?”

“哪、哪有。”涂任往挠挠头。

“怎么提到女孩子就这么害羞啊?算了算了,姐姐就不为难你了,但,可千万别被红线缠绕住了翅膀啊。”

太阳的余晖总是消失的那么及时,夜晚为落暮森林笼上一层薄纱,隐隐约约之间,还能听见夜莺的细鸣。

“呐,就快到了呢!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轼笑着说。

“礼物?为什么,要给我准备?”

“真是可爱的问题呢,马上你就知道了!”

说着,轼拽着涂任往来到一处四面无风的树林,指了指地上刚挖好的新鲜大坑,双手一摆,祝贺道∶“当→当→当当,这就是我准备的礼物!”

涂任往朝大坑瞄了瞄,疑惑地说∶“礼物,在哪啊?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今晚你就睡着!”轼说。

“你是指……什么意义的睡?”没等涂任往反应过来,轼已经将背后悬浮的弯月取下朝涂任往挥砍,受惊的涂任往向后一撤,弯月的顶端划过了涂任往的喉咙,留下一摊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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