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言，早上那个是你女朋友吗？”前座的体育委员问出了杨晓晨最想问的问题。
“我干妹妹。”潘言淡淡道。
杨晓晨心里一惊：干……妹妹？
“我妈的干女儿。”潘言补充道。
“哦～”体育委员眼睛一亮，“那也就是说，她不是你女朋友咯？”
此话一出，周围男生们的耳朵纷纷竖了起来。
潘言笑道：“暂时不是。”
“哦……”体育委员的眼睛里瞬间没了光。
其他男生的耳朵也耷拉了下去。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表白啊？”体育委员开始聊起八卦。
潘言摇了摇头，反问道：“为什么要表白？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杨晓晨心中暗骂道：“你果然是个渣男！”
“我和她认识很久了，知道我俩没戏的，要是现在迈出去那一步，以后肯定就收不回来了，而且还影响她的学习。”
杨晓晨心中冷哼一声：“渣男就渣男，还找这么多借口！”
体育委员追问道：“你俩为啥没戏啊？”
潘言自嘲道：“我没钱啊，现在谈恋爱干什么不得花钱？逢年过年得送礼物吧？生日要准备惊喜吧？出去吃饭不能总是AA吧？每个星期至少得约一次会吧？每个月至少得看一次电影吧？这些要是都不做，那我不就成了一个又小气又不浪漫的渣男了吗？”
体育委员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果然还是单着好。”
这番话深深刺痛了杨晓晨的心，在她的认知里，男朋友就得这么做，自己只需要当个小公主就好了。
可如今听潘言这么一说，不免代入了男生的视角。
仔细一想，好像潘言也不是那么渣，毕竟目前看来，都是女校霸在死缠烂打。
潘言只是不主动，不拒绝而已。
于是杨晓晨神使鬼差地问了一句：“如果有一个不需要你这么做的女生喜欢你，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问完以后，她才意识到不对劲，想收回时已经覆水难收。
潘言愣了一下，强颜欢笑地转移话题道：“怎么会有这种女生啊？”
杨晓晨轻轻点了下头，不再说话。
这天过后，女校霸成为了班里的焦点。
因为她每天放学都会准时出现在班门口，大家基本上都默认了她和潘言是情侣关系，有些男生还会开几句玩笑，祝她和潘言早生贵子什么的。
她也没有否认，几乎已经和班里所有男生打成一片，和老师们的关系也处的很好。
潘言也没有再向杨晓晨示好，默默在女校霸身边当着绿叶的角色。
让杨晓晨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本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直到月考成绩下来，她被二叔叫到办公室去谈话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不在学习上了。
“你看看这道题，明明是送分的呀，你怎么还能错呢？”
“还有这道题，前面的解题步骤都对了，为什么最后结果算错了呢？”
“再看看语文，阅读理解只写了几个字也就算了，怎么作文也没写够字数？”
“其他科我都懒得说了，唉……”
杨晓晨心中五味杂陈，虽然以前她的心也不在学习上，但每科成绩还能保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
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连写字的欲望都没有了，考场安静的环境反倒让她心烦意乱，班里热闹的氛围却让她十分向往。
尤其是，向往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
他们没有钱，但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两个人好像都彼此喜欢，又都不肯主动开口。
女生是男生的动力，男生是女生的目标。
彼此靠近，彼此追逐，彼此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