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一点半到下午两点钟，这段时间里，屋里的气氛不变，格外暧昧。
宋云起的办公室在整栋楼的最里面，旁边是一个资料库，在旁边就是宋老爷子的办公室。
吃完饭，宋老爷子去给夏沫还饭盒，在靠近办公室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住，老脸瞬间通红一片。
转身就走，却迎面撞上一毛。
发现自己撞的人是宋老爷子，吓得够呛，连忙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宋老爷子推着他就走，生怕他打扰里面的两个。
一毛一脸懵。
到了大门口，宋老爷子往里面望了一眼，对一毛道：“你是找宋云起？”
一毛乖巧的点头，心里激动得要死。
“别急去，下午两点……四点再进去。”
“为什么？”
“不想死就别进去。”丢下这句话，宋老爷子抬腿就走。
夏沫迷迷糊糊听见人的声音，发软的手指推推他，“有人。”
宋云起把手塞进她的嘴里，“这就没人听见了。”
夏沫：“……”
本想咬他一口，可望着他脸上的金丝眼镜，却下不了口。
戴着眼镜很碍事，可宋云起却不愿意摘掉，因为他发现，戴上眼镜，夏沫对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几乎是他要做什么，她都会积极配合。
一切结束后，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此时是冬天，室内也才几度，宋云起怕她冷，就没脱衣服，导致两人身上只是个别部位有些褶皱。
事后的他满脸餍足，掐着她的腰让人躺在办公桌上，用浸着热水的手帕帮她擦拭。
夏沫缩了一下，软软道：“疼。”
“破皮了。”宋云起拿出药膏抹，垂眸，“对不起。”
“哼！”早干嘛去了。
明明是擦药，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五分钟了，还没结束。
她一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眼眸，吓得闭紧双腿。
“你要上班了！”
宋云起理智回归，擦了药，帮她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我自己回去。”
“你能下地？”
夏沫瞪了他一眼，十分自信，“我能！”
脚踩在地上踩在棉花上，可她坚持了下来，她可不想被他抱着护回家，被研究所的人围观。
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某人声音响起。
“夏同学再见，下次老师免费帮你补课。”
夏沫：“……”
大骂一声，“变态！”，就慌乱的离开了。
宋云起跟在她身后，招手叫来一个人。
那边夏沫一瘸一拐的走出研究所的大门，幸亏这个点大家都在上班，院内走动的没有几个人，她才没丢脸。
“宋夫人等一下！”
夏沫转过身，就见一个研究所的人员开着车停在了她面前。
“宋教授让我送你回家。”
夏沫愣了一下，随后道：“谢谢。”
随后的几日，夏沫没有直接进去，而是把便当交给门卫。
临近过年还有几天的时候，宋云起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
还是附近的土地可以租借了，但暂时不能买卖。
夏沫欣喜若狂，当即拉着他去了郊区。
两人骑着自行车，夏沫手凉，就伸进他的里衣里。
“一个人能租多少地？”
宋云起：“不限制，刚放松不要太招摇，先租个一百亩，等放宽了再继续租。”
“那就租一百亩地吧，用来种果园，果园两三年才能开花结果，要提前准备。”夏沫掰着手指算，“租多少年合适呢，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
三十年以上几乎不可能，那些公社估计也不愿意。
此时还没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还不允许自由自由买卖土地。
宋云起沉思，“十年太短，投资回报率低，三十年太长，公公社那边估计不会愿意租，二十年刚好合适。”
两人到了石门公社，找到了姜书记。
一听有两个人来租地，姜书记震惊之余带着浓浓的好奇，让人把他们请进来。
“是你们要租我们公社的地？”
这两人长得跟电影明星一样，他还以为是文艺队的人来下乡慰问演出呢。
宋云起给夏沫拉开椅子，自己坐在旁边。
夏沫抬头看向姜书记，笑着点头。
“你们是第一个来租地的人，我很好奇，你们租地是干什么？”
一九七八年之后，上面便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现在个体户人多，但个体户却不受人待见，别人听见个体户的第一反应就是鄙夷。
现在虽没彻底放宽，却已经有人开始小打小闹。
姜书记想不明白，这两个人租地是干嘛？
难不成是准备卖菜？
那肯定亏得血本无归。
夏沫也不隐瞒，“栽果树。”
“果树？”姜书记懵圈了，“果树能挣几个钱？”
“这我就无可奉告了。”
姜书记也知道这事不该问，便开始转移话题，“你们要租几亩地，多少年？”
“一百亩，二十年。”夏沫直视姜书记。
姜书记眼睛瞪大，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
好大的胃口！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严肃认真，“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夏沫挑眉，“姜书记，你说一亩地一年多少钱？”
种地是挣不了起钱的，姜书记愿意把土地出租，可这个价格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他低头沉思，良久后抬头，“五十！”
其实这个价格还是很高，一亩地一年到头只能收两茬庄稼，去除人工费用，也挣不了几个钱。
夏沫跟宋云起对视一眼，觉得有点高。
见两人沉默，明显不赞同这个价格，姜书记退让一步，“四十怎么样？”
“我不要肥沃的土地，贫瘠的土地也可，一亩地一口价二十五，在此之后，我会请你们公社的人帮忙栽种果树，等果园建好之后，也会从你们大队请十几个人帮忙照料果树，我会付工资，福利待遇回很好。”夏沫抬了抬眼，笑着对姜书记道：“你觉得怎么样？”
“贫瘠的土地也可以？”姜书记有些摸不清头脑。
土地不选肥沃的，缺陷贫瘠的土地，能种出的东西来？
“我确定。”她研究出来的农作物，只要是地都能长。
“贫瘠的土地我们村倒是有很多。”姜书记怕她以后反悔，看向旁边一句话未说过的宋云起。
宋云起换了一个坐姿，漫不经心的转动手上的戒指，“我家都是我夫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