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雾霾，他们再一次看到熟悉的房屋。
“心灵…世界啊…”秦栾嘴里喃喃道。
洛黎看了他一眼：“你刚刚说什么？”
秦栾注意到自己在自言自语，尴尬地挠了挠头：“没什么。”
心灵世界，洛黎可对此特别熟悉了。
那个地狱！
啊，不行，想起来就感觉浑身痛苦。
“你知道心灵世界吗？”秦栾突然问道，洛黎嘴角抽了抽，直到现在也要试探一下我吗？
“不知道。”
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嗯，也是，这本就是隐藏设定…”秦栾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但你应该还是可以理解的吧，咱们身处的地方，估计就是boss的心灵世界。”
“根据前面的经历来看，还是不同时间的心灵世界。”
洛黎点了点头，知道是一个人所控制的空间，居然是心灵世界吗？
原来心灵世界也是可以用空间魔法进入的…
难怪加尔可以进入我的心灵世界…
等一下…
那这就不对啊。
如果是这样，那加尔应该不用看距离，直接就可以进入我的心灵世界，为什么他要撒谎？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一直被抗在肩上的小灿发出了疑问。
“啊，差点把你忘了，不行。”洛黎直接拒绝。
“……”小灿沉默了一会：“为什么？”
“因为不能让你跑了。”
小灿似乎是在求助的看向秦栾，秦栾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本身就是怕你跑了，才一直把你带带在身旁的啊。
他们再一次进入了屋子里，另他们意外的是，这扇门与他们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样，是开着的，而在屋子的中间，那个盒子依旧呆在那里。
这证明，这个时间是他们已经炸了教堂后的时间。
审问开始，虽说对于这个孩子样的人来说，审问可能过于严厉了。
洛黎坐在小灿的对面，小灿微微歪着脑袋依旧不愿看他，秦栾站在门口，观察着外面。
“名字。”洛黎开始了询问。
“……”
“灿。”
“你与这个空间的关系。”
“……”灿没有回答。
洛黎皱着眉，他当然想拿出一把剑，直接就剁在他的面前，大吼一声，你说不说！
但重点是，他不敢呐。
风险极大！
万一对方就是BOSS本人呢？
洛黎可以确定的是，灿与这个空间的关系一定是有的，或许是前主人又或者是这个空间主人的朋友，总之就是有关系。
不然的话，他是怎么跟着他们在不同时间跳跃的？
就在洛黎苦恼该如何让他开口的时候，秦栾问话了：“所谓的神明，你见过他吗？”
小灿愣了一下。
随后点了点头。
“他是什么人。”
果然，问问题这种活还得是秦栾这样擅长说话的人来。
洛黎自动走到一旁，给秦栾让开了位置。
“他…不是人…”
秦栾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再次开口问道：“你变成这样是因为他吗？”
小灿连忙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客人…”说道这里的时候，小灿还抬起头瞟了一眼洛黎，这让洛黎感觉很奇怪的说。
为什么只看我？
秦栾想了一会，小灿的出现是因为他们的到来吗？
想到刚开始见面时，他貌似也说了，他是因为自己想要来看他们才来的。
“这个空间的主人怎么了？”秦栾继续提问。
“失控。”
失控了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因为我们毁了教堂吗？”
小灿摇了摇头：“是制造大家后，失控了…”
制造大家？
制造那些鬼魔后吗？
“他为什么要制造大家？”
“因为…因为…”小灿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洛黎和秦栾见状相视了一眼，这是不愿回忆的状态。
什么事情让他不愿意回忆？
“我…想不起来了…”小灿捂住了头。
这么说来，灿应该也是“大家”的一员吧。
洛黎开始回想。
村子里的人就和普通的人一样，在这个地方生活，似乎只有两个地方不一样。
一是在教堂获取食物。
二是他们都是鬼魔，还是可以模仿别人的鬼魔。
这…是在养鬼吗？
他为什么要养鬼？
洛黎回想起第二个空间中遇见的奇怪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是现实中的情绪影响到了心灵世界，那估计就是失控的真正原因了。
话说回来，心灵世界不是连心声都会放出来的吗？
为什么这里没有？
呃…
那该不会是可以随意关闭的东西吧…
“在这空间内随意跨越，你难道不会有影响吗？”
小灿突然顿住了，保持了沉默。
秦栾之后又问了几个问题，都很关键，但小灿之后要么就是不说，要么就是说忘了。
他们发现，关于这个空间主人身份的事情他一概不提，关于他过去的事情，他又都是忘了。
总而言之，非常可疑。
洛黎看了眼窗外，似乎有东西正在向着他们靠来。
如果这里是刚刚他们经过的时间之后，那么，那些黑色的液体，又去到了何方？
答案是，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
“秦栾。”洛黎呼喊了一声。
秦栾也走了过来。
房屋内开始刮起大风，吹向窗外。
秦栾有些惊讶地看了洛黎一眼。
【中级魔法——驱散】
他在吹散大雾。
“光。”洛黎简短说道。
闻言，秦栾也如他所说，发动了魔法，伸出了手。
【低级魔法——照耀】
一个光点如太阳般从小屋内飞出，地面的一切肮脏开始显露于眼前。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才发现。
原本的村落，除了这间房子之外，已然成为了鬼魔的乐园。
无数的黑色怪物抬起头来，看向二人。
陡然加速，如同黑色的浪潮一般，另二人感到呼吸沉重。
“别愣着了，咱们要继续逃了！”
秦栾附和了一声，总感觉这一晚上都在奔跑啊。
他们回过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小灿，洛黎二话没说，准备上去如先前一样将他提起来。
可当他的手触碰到小灿的时候，却是直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不能往前了…”小灿如此说道。
洛黎皱了皱眉。
“因为他在前面…”
“约定，请不要忘记…”小灿的身体变得魔幻，如同生物死亡般消散，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做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了下来。
虽然表现得很像死亡，但洛黎明白。
这是空间魔法。
还是一个高深到连洛黎都看不懂的空间魔法。
洛黎是跟着洪流穿梭，而灿却是直接挖了一个洪流穿梭走了。
他，是去到哪里？
洛黎不知道。
他只想骂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