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粟崇山

“为大当家报仇!”

“为大当家报仇!”

数千人,声音越来越大,响彻天地。

“既然尔等诚心找死,我便成全你们,主谋可恶,尔等做刀的也可恶,何况尔等本就是山匪罢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东西养寇自重!”

我语气森寒,杀气腾腾,融合了孙川海的记忆之后,我似乎对杀戮也不再那么害怕了,因为孙川海,自幼就见惯了生死。

“借剑一用!”我右手一挥,岑光进的佩剑就出现在我的手中。

刚进入后天境界,我倒要看看如今的实力究竟如何。

“《明月剑诀》第一式,月出九皋(gao一声)!”我心中默念。

恐怖的剑气席卷,掀起了狂风,卷起了灰尘和血肉,直接攻向冲在最前面的山匪。

绚烂的血花,在空中绽放!

残躯断肢散了一地,鲜血都快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我无喜无悲,却极为震撼,而且我尚未使出全力,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暴露我体内的毒瘴之气,因为它太过恶毒,普通人沾之即死。

“《明月剑诀》第二式,月华漫天!”

这一式,威力更大,范围更广。一击就击杀击伤了约百人。

山匪本就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死不足惜!

而且明显有人与山匪勾结,养寇自重,还让大炮落入到了山匪手中。

虽然山匪凶残,但终究是人,也会感到害怕,他们不知道,为何这个年轻人手中的剑,如此可怕,就像地狱的修罗,索命的阎王!

剩余的山匪,全都丢盔弃甲,仓皇逃走。

“殿下,穷寇莫追!”

其实,我也无意再追,虽然我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我的罪孽,还洗得清吗?

我又拿出山匪首领尸体上搜出来的信件。

“殿下,信里面写了什么?”

我将信递给了岑光进。

信上面交代的事情十分简单,就是杀死画像中的人,承诺千两黄金,上好的兵器百柄,没有落款姓名,也没有交代势力,就连字体也是方方正正的正楷,很难查出来。

这封信,若我交给圣上,恐怕还会遭到责备,因为它不足以作为证据。

到底是谁,非要致我于死地?

我不敢想,越想越是害怕。

生在帝王家,亲情最是薄凉。

而且这么大的动静,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守城军还没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着眼前的残肢断骸,我终于冷静下来了。

我杀人了?我杀了这么多人?

我浑身颤抖,久久未回神,还是岑光进拉回了我。

“殿下,该出发了。”

“收拾一下,死伤者厚待!我孙川海再次发誓,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我必定会手刃元凶!否则天人共弃,不得好死!”

“殿下言重了!”

“出发!我倒要看看,小小的莲花县,到底藏了什么大鱼!”

不过几里地,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城下。

“镇国大将军岑光进在此,开城门!”

“城墙上一阵骚动,最终城门还是缓缓打开了。”

“谁是守城主将?”岑光进不怒自威。

“守城主将,乃是粟崇山,如今还在百花楼的......”

“混账!带我去见他!”岑光进极为气愤,又转过头说道,“伤兵全部用最好的药,请最好的大夫治疗。死者厚葬,再给家人三倍的抚恤金,此事我已上报朝廷,容不得半点马虎!”

“是,将军!”

就我和岑光进两人去了,其余人在此歇息,很快便到了百花楼。

根据带领士兵所说,我们又找到了兰花阁。

气急败坏的岑光进一脚就将大门踢开,里面的女子均是大惊失色,但男子却极为淡定,想必那便是粟崇山了

“继续,继续啊,何方朋友,远道而来,不如坐下喝下几杯美酒,小翠,小翠!”

“滚!”

岑岑光进语气森寒,青楼女子都四散而逃。

我和岑光进进去之后,我又将大门简单安上了,避免太过引人注目。

“你便是莲花县守将粟崇山?”

“不错,正是本将,你又是谁?”

“吾乃镇国大将军岑光进!”

“岑将军好大的官威啊,一进来就要踢烂我的门。”粟崇山依旧自顾自的倒酒。

岑光进正要往前,想要教训粟崇山一番,却被我拦住了。

“有朋自远方来,粟将军,可否讨杯酒喝?”

“这位小兄弟瞧着面生啊,来者是客,好说,好说,请坐。”

粟崇山又给我们二人倒了酒。

“今日天气如此只好,将军怎么再次喝闷酒,可是又什么不愉快之处?”

我端起酒杯,先干为敬,以示敬意。

“我就是个废人,除了喝酒,还能作甚?”粟崇山愁容满面。

“将军可知,就在刚刚,就在莲花县城门数里之处,有数千山匪出现,而且还动用了火炮?”我为粟崇山斟了一杯酒,也为自己斟上了一杯。

“我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放心吧,他们就是东吴和楚国边界一带的山匪,只敢在城外作乱,不敢越过城门一步。”

“将军为何不向圣上请命,出兵剿匪?”

“剿匪?剿匪那可是我镇南大将军唐飞军之责,我这个小小的守城将领,哪敢去抢镇南大将军的功劳?”

“那为何镇南大将军不去剿灭匪徒,反而任其在城外猖狂。”这一次,是岑光进问话了。

“山匪狡诈,狡兔三窟,次次都是无功而返,反而丢失了一些兵器,哈哈!”

“此等荒唐之事,何不上报朝廷?”岑光进继续问道,这分明就是养寇自重!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就想着整日花天酒地吗,我一家老小,都在他们的照看之下,我家别说信鸽,就连一只蚂蚁都出不去!而我的小妹,也因为的我的一次冲动,就此......”

说到这里,粟崇山已经红了双眼。

“真是岂有此理!”

“粟将军,不知你可有镇南大将军唐飞军勾结匪徒,养寇自重的证据?”

“就算有,又如何,凭这种捕风捉影的消息和一些随意的证据,怎么可能扳倒唐唐的镇南大将军,而且传闻,他背后还有皇室的支持,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皇子。”

“粟将军,我原以为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守城将领,如今看来,是我莽撞了,还望粟将军莫怪。”

“岑将军,这我可担不起,我也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酒话罢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位是当今九殿下,就在莲花县外遇伏,险些丧命,如今我们便是同一战线,你且将证据交于九殿下,我们自会去讨个公道!”

“我倒是不怕死,我就是担心,若被发觉,我的妻儿......”

粟崇山犹豫了,他何尝不想这样做,何尝没有想过独自逃走去面圣,可自己不是一个人。

“放心,本殿自有安排,就是要辛苦粟将军躺上一阵子了。”

“无妨,无妨,若真能还莲花县一个太平,我就算是身死又何妨?”

“粟将军深明大义!”

得到物件之后,我一掌拍向粟崇山的胸口处,不过我的力道控制的十分精准,这一掌并不会伤及性命,但会看上去非常严重,会躺上个十天半月方能下床。

拿着物证,我和岑光进便匆匆离去了,还传出消息,粟崇山守城不力,被岑光进亲自处罚,险些丢了性命。

“殿下,我原本以为,到了东吴地界,便安全了,如今看来,是我太过乐观了,此行还有六百余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艰险,恐怕又得好好规划路程了。”

“若全是官道,自然无碍,可途中可会经过不少的险地,确实得好好打算,可有援军接应我们,何时会到?”

“我早已飞鸽传书,若是我们正常行程的话,大致会在新余城附近汇合。”

“那倘若我们走水路呢?”

“走水路,行程自然会提前许多,或许会让敌人意想不到,只是水路途中也有多处关隘,若是有人设伏在水路中可危险了。”

“他不可能去盘查每一艘船,每一个角落,水路相对陆路更加安全和快捷,我们还是走水路,只是上什么船,可要好好考究一番,岑将军在莲花县可有熟识之人?”

“说起来还真有,这里有一个皇商,曾经欠下我一个人情,做的是皇家生意,经常往返洪都,若是上了皇商的船,想必前往洪都的路程想必会顺利许多。而且此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极少,想必很难查到。”

“不错,虽然已经在东吴境内,但我依旧担心会有疯狗不顾一切,虽然我暂时还想不到除掉我这个九殿下,到底会让什么人有好处。”

稍加休整收拾一番之后,我和岑光进便直接出发了,没有和城门的士兵会合,只是让人去传了消息。

为了以防万一,我是易容过的,加上内力的掩饰,就算是熟识我的人,第一时间也不见得能认得我。

岑将军是什么人,镇国大将军,而且那个皇商本就欠了人情,不好推辞,我和岑光进没什么波折的便上了皇商之船。

不得不说,船很大,很气派,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也不知道最终会落入到哪个权贵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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