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一个或者几个,我或许会毫不犹豫地赶走它们,可看这架势,至少有近百只脏东西。
这把我郁闷的,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先前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见我站在原地没动,就问我怎么了不走了。
我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主要是我对他印象不太好,就拿先前那些唢呐队的人倒地,我曾看过他几眼,这男人是一动不动,就好似那些吹唢呐的死活,跟他毫无任何关系。
而那男人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不走肯定有原因啊!”
怼了他一句,我也没理会他,脚下则试探性地朝前面迈了一步。
也不晓得送亲队伍那些人在想什么,我这边刚迈开一步,他们立马跟着我迈开一步,这让我眉头皱了起来,就对那男人说,让他领着队伍在这等等。
我这边刚说完,那中年男人立马摇了摇头,笃定道:“不行,王老板说了,你动一步我们必须动一步!”
“为什么?”我疑惑道。
那中年男人扭过头朝八抬大轿看了过去,也不说话,这把我气的差点没直接破口大骂了。
草!
这么不配合啊!
如果可以,我特么真想直接离开了。
可想到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懒得跟这种人计较,脚下缓缓朝那些脏东西靠了过去,最终在离它们约莫两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深呼一口气,我强忍心头的害怕感,蹲下身,继而戴上手套缓缓朝地面摸了过去,就想着通过地面感应这些那些脏东西。
刚碰到地面,我立马发现一件事,我发现这些脏东西脚下都有着一根青色的线。
刚开始我还以为看错了,可当我仔细感应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感应没任何问题,这些脏东西脚底下确实都有着一根青色的线。
而这青色线的另一头则是朝黄泉路前面蔓延过去。
当我想要顺着线头往前感应的时候,却发现我压根感应不了那么远。
这让我冒出一个想法,必须穿过这些脏东西才行。
打定这个主意,我脱下手套,脚下试探性地朝前面又迈了几步。
下一秒,彻骨的寒意迎面扑来,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紧接着,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好似有什么东西朝我脚上爬了上来。
低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但那种感觉却又实打实的存在。
没半分迟疑,我连忙戴上手套。
瞬间,我只觉头皮一麻,因为我发现两个脏东西正蹲在我旁边,他们用手死死地摁住我脚背,而从它们手上溢出一股特别奇怪的液体,正朝上面攀爬上去。
草!
这是鬼东西?
我下意识想要跺脚,但脚背被那脏东西死死地摁着,让我压根使不上力道。
怎么办?
怎么办?
急忙之下,我立马伸手朝八卦袋摸了过去。
只是,我我刚把手伸进八卦袋,旁边立马过来两个脏东西,死死地抓住我手臂。
紧接着,那些脏东西跟不要命一样朝我这边涌了过来。
一个!
两个!
三个!
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我身边已经围了十几个脏东西,这些脏东西死死地盯着我,好似随时要扑过来一样。
说实话,我有点怕了,主要是数量太多了,再就是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的摁住,想要解决目前的困境只有一个办法了。
舌尖血。
当即,我咬了咬舌尖,一口热血朝旁边的脏东西喷了过去。
随着一口热血喷出去,那脏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虽说疑惑,但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我立马从兜里摸出一把粟米,继而朝前面撒了过去。
要说这些粟米是真的好用,刚撒出去,原本围着我的那些脏东西,立马消失不见了。
而这些粟米之所以有用,是因为我在我祖母手札上看到过一个记录,说是只要在粟米上淋一些黑狗血,能驱散脏东西。
待我附近那些脏东西消失后,我再次抓出一把粟米,死死地捏在手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就在这时,先前那男人走了过来,他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问我:“王师父,你这是在干嘛呢,跳大神?”
我扭头瞥了他一眼,也懒得搭理他,就听到继续道:“如果没什么事,赶紧走吧,这都过了十几分钟了。”
嗯?
过了十几分钟?
这么快的嘛?
要知道我给王秋生他们选好的时间是八点,而现在这才走了一百米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想要在八点前走到王秋生家,困难的很啊!
深呼一口气,我再次瞥了他一眼,就说:“给我点时间。”
说着,我立马把手中的粟米朝那些脏东西撒了过去。
邪乎的是,那些脏东西一动不动,任由粟米洒在自己身上,继而消失不见。
不对劲。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我死死地盯着正前面,没猜错的话,再往前的方向肯定有人在那等着我,严格来说,是等着我们。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人既然想拦路,为什么会任由我让这些脏东西消失。
带这种疑惑,我再次抓出一些粟米,然后蹲下身,继续感应那些脏东西。
跟刚才一样,我所感应到的东西,除了那些脏东西,还是那些脏东西。
草!
活见鬼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
难道真是老段在捣乱?
不可能啊,如果是老段在捣鼓,他应该没这个本事才对,要知道这可是上百个脏东西啊!
就在这时,那男人又催了一句,让我赶紧赶路。
说来也是巧合的很,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脑海感应到的东西立马产生了变化,没有脏东西,有的只是一团团青色的气体,而在这些气体的尽头站满了人,至少有三十几个。
我敢肯定的是,那三十几个,百分百是人。
邪乎的是,这种感应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近百个脏东西站在我面前。
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我感应到的东西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在这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难道跟第七空间有关?
又或者刚才转瞬即逝的东西,才是真正感应到的东西?
掠过这个念头,我深呼一口气,立马将粟米放进八卦袋,继而脱掉手套,左手掐了一个道指,脚下缓缓朝前面走了过去。
一脚迈出,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我立马又朝前面迈了一步。
还是没任何异样。
当即,我一口气朝前走了七八步的样子,依旧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这…这不对啊,这个位置应该脏东西才对啊!
为什么我现在能正常的行走?
带着这个疑惑,我再次朝前面走了十几步的样子,跟刚才一样毫无任何异样。
等等!
难道是手套的原因?
如果说是手套的原因,只能说明一件事,我被人针对了。
想到这个,我下意识朝后边看了过去,就发现送亲队伍站在原地,不少人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那男人,他看我扭头看着他,立马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再等等!”
说罢,我脚下的速度不由朝前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二三十步的样子,一阵细微的喧嚣声从正前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