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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灰尘散尽，苏三再看清小娜的时候。小娜手上的银色盾牌已经破碎，身上一身铠甲也布满了裂纹。
只是小娜的眼神却越发的疯狂，在虚空通道闭合的那一瞬间，苏三从小娜身上感觉到了宛若实质般的杀意。
可能是因为苏三和小娜存在着某种联系的原因，苏三不光感受到了小娜散发出的杀意，在杀意的更深处。
又或许是小娜内心的最深处，苏三居然感觉到了一种心痛。
那种心痛无法形容，如果说时间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是治疗心的解药，所有的心痛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
那么时间在小娜身上，便是一把尖锐的钢刀。每过上一秒，这把刀便会在心灵的最柔软处，划上重重的一刀。
那种累积了无数岁月的痛，虽然只是隐隐有所感觉，却是已经压的苏三完全喘不过气来。
根本无法想象，这无尽的岁月小娜是如何挺过来的。
“臭老头，给我让开”
等小娜再从地面上站起来时，整个身体已经化作了一个漆黑的光影。
和老道的白色光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如果仔细看小娜的黑色光影却不是由灵力组成的。
小娜的身体，完全是由一段段黑色的代码数据组成。无数的代码在小娜身体内出现又消失。
小娜此时在苏三看来，就像是一台超负荷运行的计算机。
系统，法则，灵力，数据，代码……
这些东西似乎在某一个方面，有着某种相似的地方。
不过不等苏三细想，那边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小娜直接化身无数数据流，一瞬间便覆盖了整个云顶天宫。一时眨眼间，这么似乎就变成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在苏三看来，完全就是一座数据空间。
各种数据化作各种苏三见过，又或者没见过的生物疯狂攻击老道。
老道则是松开左手，任由左手的龙头杖化作一条金龙将他护在其中。
所有的攻击，都破不开金龙的身体。而老道双眼，却是仔细的观察着这方空间。嘴里不是嘟囔几句。
“妙啊！妙啊！”
那老道左手一招，居然是摄了一刀数据在手中。
那团数据在老道手中不断跳动，似乎是想挣扎而出。
“居然是新的秩序”
老道左手居然有几分颤抖，似乎是等待了几个恒古的东西，终于被他发现了。
而小娜此时，已经化作了一名急剧魅惑的十二翼堕天使的模样。
十二道漆黑的羽翼展开，几乎遮挡了整个世界的光芒。
一把天使之剑被她虚抱在怀中，对着下方被一条金龙守护着的老道狠狠落下。
这一件，苏三似乎听见的众生的哭泣。
苏三似乎看见了一名原本纯洁神圣的天使，是如何堕落深渊化身为魔。
希望，伤害，绝望，重生，毁灭，不甘，欺辱，践踏……
这一剑包含了太多的情感，这一剑便是一名天使的一生。
苏三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小娜，苏三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似乎已经碎了。
眼泪早已经不受控制的湿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