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食堂角落里的一张塑料餐椅，桌面上摆放着不少的早点，有包子、有油条、还有豆浆与豆腐脑。
两个男人狼吞虎咽的吃着，似乎再为不久前的大战补充体力。
风卷残云，桌面上的食物很快就被消灭干干净净。
赖乾坤拿出包纸巾递给了徐沧，徐沧从中抽出一张然后还了回去。
擦了擦嘴，说道：“还是一号食堂的东西实惠。”
“你的奖学金不是下来了吗，怎么还这么节俭。”
“有钱也不能乱花。”
赖乾坤也擦了擦嘴，然后说道：“说的也是，谁赚钱也不容易，我也是孤儿，从小在道观长大，后来师傅死了道观被拆，我就一个人了。”
说完开始收拾餐具，徐沧见状也开始帮着收拾：“抱歉，让你提到伤心事。”
“我是修道之人，对生死之事早以看透。”赖乾坤说着把擦完嘴的纸扔到餐盘里。
“没看出来，我看你还是挺怕死的。”
“看透不是不怕，是看的明白，尊重生命也尊重死亡。”
徐沧算是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听了这话后，不由的陷入一阵思考。
死亡是开始还是结束？这是他被灌输亡灵法师记忆时所得到的第一句话。至今为止还想不明白。
见徐沧愣神，赖乾坤笑着说道：“怎么，听了贫道的话，有所顿悟吗？”
“顿悟谈不上，想起我老师的一句话，像请教一下道长？”
“数理化别问我，我见那玩意就头疼，小时候师傅师傅教数术藤条都打断了几根，可我就是学不会。”
“不是理科，关于哲学。”
“那就说吧，可要是论道就免了，那玩意太麻烦，论到最后难免打起来。而你又是个不讲武德的家伙。”赖乾坤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个“八”。
徐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时情况特殊，情非得已。”
“好了，这个我能理解，说吧，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老师曾经问过我，死亡是开始还是结束？”
听了徐沧的话，赖乾坤就皱起眉头。论生死啊，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说一天也说不明白的。
“那你老师怎么说？”赖乾坤又把问题踢了回去。
徐沧摇了摇头：“忘了。”
忘了？这算是答复吗？是你忘了？还是你老师忘了？还是忘了……
赖乾坤也陷入一阵沉思。
片刻后，他才悠悠开口：“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其死......鬼亦同矣。”
有点难懂，徐沧对古文的理解也只限于字面，深层解读他是不擅长的，到也能从赖乾坤的话里听出了“气”的重要，这个无论对生者还是亡者。
气吗？这个应该是泛指？指的是生存所需？
那么生灵生存需要什么呢？
生者需要声生气，亡灵需要死气。
那么玛娜生态中的噬极兽呢？它们又需要什么气呢？
是不是切断它们所需的气的来源，玛娜生态就会消失？
接着徐沧又想到了这次调查目标韩露露。
听赖乾坤的描述，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幽灵，被驱逐出五号楼后，现在应该躲在生物实验室。
那么她变成的幽灵是不是就算新生了，也是一段新的开始？
那么身为幽灵体的她能不能驾驶自己的零翼呢？
也许，等找到了她才能知道答案。
.......
徐沧从赖乾坤的一句话中得到了很多提示，向着赖乾坤说道：“多谢道长解惑！”
“我这也是照搬照抄前人的话，我自己的话怕是说不出来。”
“我还有个问题。”
“怎么还有问题，快说，一顿饭，就要我回答那么多问题，我咋觉得我有点亏呢。”
徐沧笑了笑，经过短暂的接触，觉得赖乾坤这个人还不错，就是行为举止让人摸不透，也许这就他口中所说的修道之人吧。
想了想，问到：“你修炼的是内家拳？”
“算是吧，师傅交的，我也不知道属于哪一派的功夫。”
“书上不是说，练武之人都有门派吗？”
“那是书！现在门派早就名存实亡，二十年寒暑之功不如一次基因优化。”
“基因优化要钱啊，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明细，但起步价也是一百多万啊。”
“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来说怕是要赚一辈子。”赖乾坤语气中有些酸涩有些苦涩，也有着那么一点无奈。
“道长可以用你的能力赚钱吧，一百万不算难事。”
“不想，师傅也不让。”
徐沧点点头，大概理解了赖乾坤的处境：“那你学佛是不是为了赚钱？”
“算是吧，更多的是想把他当做一门哲学来学。”
“最后一个问题！”
“好了，好了，快说吧，完事了我还要去上课呢。”
“那你的功夫我可以练吗？”徐沧这是试探，他知道武学都有是有传承和门派的，一般不会交给外人的。
“我的道统是全真派，修的也是正统玄门正宗，和你这个专修死气的咒术师不合，怕到时候你会练的走火入魔，阴阳失调，变成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就麻烦了，如果被人杀了还好，就怕被人抓住切片研究。”
徐沧又点失望，不过赖乾坤说的话也有道理，但是他还不想放弃，于是继续问道：“那有没有我适合我的修炼的功法。”
赖乾坤眉头紧缩，然后舒展，紧缩，舒展，反复五六次之后才用怀疑的语气说道：“可能有，但是很费钱！”
一听到“费钱”两个字，徐沧就下意识的要打退堂鼓，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问道：“那需要多少钱？”
“几万，到几百万吧，这个要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而定，我说的这种方法是【药浴】，费钱就是买药材的钱。你这个年纪花费药材可能小孩子的好几倍。”
“那.....配方？”
赖乾坤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翻，对准了徐沧，亮出了一个二维码。
徐沧扫了一下，是一个收费下载文档，需要两千元。
“真贵啊！”
“大哥，这个贵吗？这可是绝版古籍扫描版，是正版，懂吗？！”
“1000！”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