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管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观察了一下。
结果他发现了一件令他震惊的事情，张阳居然成了讲师，而且已经开始上这种公开课了。
黄主管很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在他的眼里，张阳就是一个傲慢的人，没有什么真本事，废话还很多，做事情也是拖拖拉拉的。
这种人，在黄主管的眼里就是垃圾，终将会一事无成。
当时张阳离开的时候，他就笃定张阳不可能有太大的出息，只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者。
在凯越遇到张阳的时候，让他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像这种高级酒店，不应该是张阳能够住得起的。
所以，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正是因为这种好奇心，才让他发现了张阳的秘密。
黄主管站在培训室的门口，隐约能够听到里面的声音，看起来气氛不错，他周围看了看，发现登记的桌子上还放着宣传单。
他把宣传单拿起来看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里面有很多课程跟聚众是类似的。
黄主管觉得自己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心情变得激动起来。他把宣传单收起来，离开了酒店。
离开酒店后，黄主管打了几个电话，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张阳的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现在的张阳已经在业内有了一些名气，他认为有必要跟公司的领导反应一下。
聚众公司会议室，
留在公司的几个高层正在那里开会，黄主管是主要的汇报人。
黄主管把了解到的关于张阳的信息跟公司的几个高管汇报了一下。
一个高管说道，“这种行为就是侵权，我们必须告他。”
另一个高管说道，“淡定点，这种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公司很多离开的员工都是这样做的。”
第三个高管说道，“但那些人做的都没有他成功，对公司的影响也不大。”
这时，李总说道，“还有很关键的一点，我们并没有申请知识产权，怎么告？完全就是无理取闹。”
第一个高管说道，“我们有证据啊，而且他确实是照搬了我们公司的课程。”
第三个高管说道，“什么时候这些知识就成了我们公司的了？我们还不是从别的地方借鉴的，既然我们能讲，为什么别人不能讲？”
第二个高管说道，“虽然我们没办法告侵权，但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这样算了，至少我们要拿出一个态度。”
黄主管建议道，“我们可以让他停止讲跟我们有关的课程，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们就跟他打官司，慢慢耗，反正他耗不起。”
第三个高管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一个好的办法，我们可以跟他沟通一下。”
李总说道，“我去跟他沟通吧，以前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
又说道，“我们也不能做得太绝，毕竟他并没有完全照搬，只是借鉴而已。我觉得可以把条件放宽一点，只要不涉及我们核心的课程，其他都无所谓。”
第三个高管点点头，说道，“就这样吧，你先跟他沟通一下。当然，或许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他愿意来我们公司，完全可以给他一个高级讲师的称号，”
李总同意道，“这个建议不错。”
另外两个人高管也认同。
黄主管并不是很满意结果，没想到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好像对张阳的影响并不大。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暂时先这样。
黄主管心里想着，最好是谈崩，即使没有谈崩，也不能让张阳来公司，高级讲师是他的上级，如果张阳来了，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会议结束后，黄主管跟着李总来到李总办公室。
李总坐下来，脸色很不好看，盯着黄主管说道，“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当初让你好好跟他沟通，你偏偏要去刺激他。”
黄主管委屈道，“我跟他沟通了。但他这个人实在是太难说话，非常傲慢，我们根本谈不拢。”
李总说道，“你可以跟我说啊，我之前跟他聊得好好的，他也没什么意见。结果你一聊，他马上就辞职了。你说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吗？”
黄主管苦着脸，说道，“冤枉啊，我平时跟大家都是那样说话的，并没有说过分的话，他不是说因为论文的事情吗？跟我没关系。”
李总叹了叹，说道，“算了，这个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了，以后你要多注意沟通方式，别动不动就骂人。张阳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就别盯着了，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
黄主管还想说两句煽风点火的话，但看到李总的表情不太好，他就忍住了。
这个时候，张阳还在上课，根本不知道黄主管给他带来的麻烦，不过即使是知道了，他也只能接着。
很快，两天的培训结束了，效果挺不错的，比前几次好多了，签了几个培训项目，总体上来说，张阳是比较满意的。
结束之后，张阳决定邀请大家一起吃个饭，放松一下，同时也是为李妍践行，这次培训之后，李妍就要回家过春节了。
培训第一天的下午，王栋也来了，王栋看到李妍已经找了一个人，他跟张阳打了一声招呼，就回去了，说是趁放假前拜访一下老客户，送点小礼物。
张阳没有多说什么，本来这就是王栋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只是张阳没有想到王栋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做完，觉得有点无奈。
在结束后的庆功宴上，李妍跟张阳聊了沐沐的事情，张阳当场就答应了，表示非常欢迎。
当然，张阳不可能一点工资都不给，给沐沐定了两千的标准，虽然比不上李妍，但在实习生中，已经算是中上水平了。
吃饭的时候，张阳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让他很诧异，是聚众的李总，说是约他出去聊聊。
张阳突然想起早两天见到的黄主管，觉得这个事情肯定跟他有关，但李总约他，他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当初李总对他还是挺好的。
李总约的见面地点挺安静的，是一间咖啡厅。
张阳不太喜欢喝咖啡，但挺喜欢咖啡厅这种情调的，安静，舒适，很适合享受独处的时光。
李总坐在张阳的对面，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小张，听说你最近做得不错啊。”
张阳有点纳闷，不明白李总什么意思，就说道，“也就这样，混日子而已。”
李总呵呵笑道，“那可不是混日子，你现在是培训界的新星，名气不小嘛。”
张阳尴尬地说道，“李总都知道了？”
“我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跟聚众这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实在是差太远了。”
李总认同地点点头，说道，“我约你见面，是想跟你聊一下，有没有兴趣回聚众，我可以给你一个高级讲师的职位，相信收入不会比你现在差，而且不用自己操心。”
张阳愣了一下，聚众的高级讲师也就那么几个，在公司的地位不亚于合伙人，公司给自己这样一个位置，那是相当看得起自己。
张阳沉默了一会，说道，“李总，我还是希望自己闯闯，感谢你的好意。”
李总淡淡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择。当然，我很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要走这条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跟你讲清楚的。”
张阳问道，“什么事情呢？”
李总又喝了口咖啡，说道，“我们了解过你的培训课程，里面有很多是跟聚众类似的。”
张阳觉得这个节奏不对，想辩驳，但还没有说出口，李总又接着说道，“你不用否认，我也没什么恶意。”
“是这样的，聚众的几个高层商量了一下，你借鉴聚众的课程没有关系，但核心的课程还是不要用了。”
张阳明白了李总的意思，说道，“聚众是想让我把几个核心的课程从我的课程列表了删除？”
李总点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当初聚众开发课程也是花了成本的，虽然不能说侵权，但确实对聚众造成了影响，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也不想把这个事情搞得太复杂。”
张阳再次沉默了一会，如果去掉这些课程，肯定会对自己有影响，而且自还己要重新开发课程。
但是，坚持的话，必然会得罪聚众。
虽然，李总看起来是商量的语气，但能想象到，如果张阳不答应，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和气了。
张阳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既然李总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就调整一下。”
“在我的心里，还是挺感谢聚众的，聚众教会了我很多，也正是在聚众经历，让我有了今天的成就。所以，这点要求还是可以答应的。”
李总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跟你说话也不用费心思，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张阳说道，“没问题。”
李总喝完杯中的咖啡，说道，“事情也讲完了，我就先回去了，也不耽误你的时间，有空约出来一起坐坐。”
张阳点点头，说道，“好的。”
两个站起来，握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