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的色彩15

十五

按原计划,下午是准备去东陵浏览参观的,可是吃完饭,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而且时间也晚了,老虞和花荣又回到了酒店。老虞说:“我是1974年上大学的,那时我们班里多大岁数的都有,我在班里是年龄最小的,我当时十七,老龚他们有几个都二十七八啦,比我大十岁,”花荣问:“你是哪年下乡的?”老虞说:“要说下乡,我可是最早的了,六八年我当时下乡时,才十一岁,我是跟着我爸妈下乡接受劳动改造的,到了1974年,我已经下乡六年了,我是属于‘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落实政策上大学的,到七七年恢复高考,多数同学都分配工作了,我没工作,我爸让我考研究生,我就考了,我是文革后的第一批研究生,所以,我很幸运,他们那些分到工厂里的,前些年有的企业不景气,还下岗了,有的即使没下岗,现在企业退休,退休金也不多,如果谁家的孩子再不好好念书,在家里啃老,你说他们的心情能好吗?我们还有个同学老杨,老龚没叫他来,我估计老杨的情况也不好,所以我也没问。”华荣问:“老龚的女儿上大学了吗?”“上了,而且学校还不错呢,好像是吉林师范大学,一般人还考不上呢,”华荣又问:“那她怎么在家里呆着呢?”“不是失恋了吗,老龚的爱人说,他这个女儿搞了八年恋爱,黄了,对她的刺激太大了,”“是不是她长得太差了?”老虞忙说:“不是,老龚的女儿我见过,长得还不错呢,个子也高,人也漂亮,毕业的学校也好,当时追求她的人可多了,我说不好,但是这样的事儿我见得多了,我估计这些人的想法是:‘好的找不到,我不找了,宁缺毋滥’怎么不是一辈子,”华荣说:“就算你恋爱失利,一辈子也不结婚了,可是你总得工作啊!”老虞说:“问题是她没心思工作了,”华荣惋惜地说:“哎,真是可惜了,”老虞说:“这就叫一个人一条路,你不要以为谁的条件好,生活就一定幸福,老龚的两个孩子条件都不错,可是哪个幸福了?不但孩子不幸福,现在把老龚累的都度日如年了,”华荣问老虞:“你说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这原因可就太复杂了,有家庭原因,也有社会原因,我有个同学,在十几年前辞职下海,自己办了个钢厂,他很能干,人也聪明,发起来了,人家在希腊的海边买了别墅,你说他得多有钱啊,可是女儿离两次婚了,去年是第三次结婚,原来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这又生了个双胞胎,一般人都是一个孩子,她有五个孩子,三个没有爸爸,就算你们家再有钱,顾几个佣人伺候,可是你说她幸福吗?据说她现在也抑郁了,你再看他那个儿子,跟流氓一样,身上纹身,动不动就打群架,我到他们家里,一看他爱人,我就明白了,”“你明白什么啦?”“他老婆原来是卖肉的,张口就是脏话,一副凶相,你说他的家里的孩子能好吗?孟子的邻居是卖肉的,人家都搬家离开了,何况他的妈妈就是卖肉的呢?我讲的这是家庭因素,尤其是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她可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啊,我们中国人的家庭,都是母亲用无声的行为去影响孩子,如果一个幼小的心灵,从一降生,她的灵魂就受到邪恶的侵蚀,你想他能成长得好吗?他要是能成为一个大学者或者是科学家就不正常了,但是,他们要是成长为一个小流氓或妓女倒是很正常了,再说社会因素,现在的欧美,又有一股无政府主义思潮席卷欧美,这在一百多年前已经发生过,现在又回来了,你知道现在哪儿最乱吗?一是美国,二是欧洲,我出差到法国巴黎参加国际会议,在巴黎的大街上,大白天的,小偷儿就敢抢人家的皮包,警察就在后边追,而且不止一次,现在你知道哪儿最安全吗?我告诉你,就是中国!”华荣看着老虞说:“我不信,那你就叫儿子回来吧!”老虞看着华荣说:“你这是跟我抬杠啊?”“我才不跟你抬杠啦,现在欧美这么乱,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天天往外跑?你能解释清楚吗?”老虞一本正经地说:“你和那些人一样,我告诉你,我去美国多少次了,我比你了解美国,咱不说社会制度,光说科技,人家就比我们先进几十年,有本事的年轻人当然愿意去了,人家的工资多高啊!再说房价又便宜,咱儿子住的别墅要是在上海、杭州,不得两千多万啊,光达和瑶瑶才花了多少钱?可是老龚的孩子能去吗?他们到那儿能干什么呀?我想他们自己也没想去,现在,社会浮躁,人人都想挣大钱,又不肯付出,尤其是年轻人,眼高手低,大事干不了,小事又不干,你说哪有天底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啊!要是真的有,我也去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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