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附体武大郎

“大郎,大郎,你醒了?!”我睁开眼睛,一位身穿古代衣裳的女子伏在我耳边惊喜地叫起来。

“这是哪里?你是谁啊?”我两眼酸痛,脑袋发胀,好像刚从阎王殿上被抢命回来的呆鸡笨鹅。

那女子掩口窃笑。这时我才看清她的容貌:媚眼含泪,恰如梨花带雨;不施粉黛,却如清水芙蓉;纤腰楚楚,犹如风摆春柳;轻启朱唇,气如幽兰玉音婉转。

这是影视剧中的美女影星,还是天上仙女下凡?嗯,肯定是仙女下凡!这等绝代佳人,原本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一回?

“你是谁家媳妇?长得真好看!”我傻不愣登地问了一句。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童年,回到了乡下老家。邻家大哥娶个俊俏媳妇,馋得我直流口水。

她忍俊不住,“咯咯”低笑,一会停住,俏脸凑过来:“你真被打傻了?你,不会逗俺吧?”

我迷惑地摇头,又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是金莲,你的娘子呀。”

啊?金莲?我媳妇?我张大了嘴巴,估计能塞进去一个武大郎炊饼。

“饿了吧?渴了吧?对,你得先喝药。我熬好一大会了。你躺着别动,我给你端去。”

难道她是潘金莲?她怎么喊我大郎,难道我真穿越到北宋来了?难不成我附体在了武大郎身上?

都说造化弄人,其实若论玩人,高科技一点也不逊色。

我环顾屋内。两件破落的土坯房。屋顶上还有个窟窿。也许刚才我是从那里破屋而入?眯上眼,可以瞄见天上的星星,眨呀眨的,像是在嘲笑我。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

那女子端碗进来。我欲坐起来,全身仍然酸痛乏力。她急忙把碗放在桌上,过来扶我。我摆摆手,自己用力坐起来。她急忙拿来一个枕头垫在我背后。

我冲她笑笑,顺口说了声“谢谢”。她张了张樱桃小嘴,欲言又止,两腮浮起红晕。

我当即醉了。她一身粗布旧衣,不仅不减其天生丽质,反倒增添了几份清雅。青云出岫,人淡如菊。

她把药碗捧在我面前。热气缭绕,散发着中草药的苦味。我皱皱眉头,迟疑地注视着她。我想起了《水浒传》里“武大郎被毒杀”的描写。

“大郎,怎么啦?喝药啊!”她依然柔声细语,把药碗送在了我嘴边,“趁温热,快喝了吧!”

“不,碗里有毒!”我叫了一声,伸手把碗打翻在地。瓷碗应声而碎,汤药洒了一地。

“你怎么啦?”她后退两步,一脸惊恐、疑惑,还有委屈。

“我姓啥?我是不是叫武大郎?”

她破涕而笑:“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了。你当然姓武,叫武大郎了。”

她这么爱笑?即使生气,也要先笑一笑。这是《水浒传》中的潘金莲吗?!大相径庭,几乎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她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因慌张划破了手,流血了。

她放在嘴上吸了吸,又到厨房换了半碗汤药回来。

聪慧的她似乎若有所悟,小心地侧身坐在床沿,吹吹热气,喝了两小口,停了一会送到我嘴边,柔声说:“大郎,温热正好,快喝了吧。”

她试药在先,我放心地喝了,接着问了一句,好像漫不经心,其实还是试探:“你叫金莲,哪你姓什么?”

她忍俊不住乐了:“难道我姓啥你也不知道了?我姓李啊,我叫李金莲,我不叫潘金莲。”

“我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武松?”我将信将疑。

“是啊!”

“他现在哪里?”

“二弟从小外出学艺,好多年没回过家。我也没见过他。”

“我以前干啥?卖炊饼?”

“是啊。你卖炊饼,我做裁缝,”她点点头,有点伤感地说,“咱们只能做点小生意,勉勉强强过生活。”

“这里有个人叫西门庆,你认识吗?”

“认识啊。他家的大小太太都找我做衣服。他家开熟药所,在咱阳谷城就他一家。”

熟药所大概相当于现在的县立中医院。宋代在中央设有太医局,徽宗时期在诸路会府均设有熟药所,出售太医局研制的成药。

他大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我弄错了,还是施耐庵老先生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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